林茉儿全身瘫.软,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埋在他的胸口。
从那忠义祠出来,随着人群,他便带着她七拐八绕,来到这个偏僻的木屋,很是自然,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林茉儿还在纳闷,这绕来绕去的,他怎么认得路的,就又被他带着直接登堂入室,更是惊诧他怎么知道这户人家没人在,这么胆大,便鸠占鹊巢了。
楚翎风在她唇上重重一啄,艰难地放开林茉儿,抱着她好一会儿才平复这本在迷雾鬼林的溪水边便染上的欲.望。
林茉儿也是脸红耳赤,好生羞赧,将头垂低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你……饿不饿?围”
楚翎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一句话来,不由地轻笑起来。
林茉儿羞恼,脸皮没有他厚,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便往外走,嘟哝着,“外边有厨具,我去做点吃的……羿”
楚翎风却一把拦住她的腰身,将她拉回怀里,故意抵在她耳边,低声道:“去哪里?不知道外面危险吗?”
林茉儿只觉得耳垂一阵瘙.痒,知他是恶意如此,便想瞧她的笑话,心里不禁恼怒,便去推他。
危险?有他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危险。
林茉儿猛然想起,之前在花径小道上,感觉四面八方飘过来的*气味,心头一惊,立刻惊颤道:“这村子里……饲养的毒人,不止这一个。”
“恩?”楚翎风却心不在焉,黏上来,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他伏在她的脖颈,时轻时重的吮吻着。
林茉儿一手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推拒着,“别闹……”
楚翎风松了手,嘴角噙着一丝笑,紧紧盯着她,目光灼灼,深沉而妖魅。
“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这里四处都是死人气息吗?现在想来,这里饲养毒人,应该并不只是这一户人。虽然不一定家家户户都有,但,也极有可能不在少数。”林茉儿也惊颤自己的猜测,若真是这样,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一个世外桃源,只是一个人间地狱。
这里的人家不下百户,若是家家户户都饲养着一个毒人,说明,受害之人,有百人之多,那该是一个多深重的罪孽。
所以,这里家家户户的屋子,都是凌空的构造,为了防潮,利于保存尸.身。
“一个毒人,世人根本不足畏惧。若那些满身剧毒,无痛无觉,不伤不灭的活死人,只听从命令,又为数众多,那才将是一大危害。何况这些毒人,肌肤相碰就会让人中毒,若是战场厮杀,鲜血喷溅,将为祸多少人。”楚翎风眸色一沉,“所以,这地方,绝对不可能只养了一个毒人。”
而且,每个毒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从棺木中少年的体格便可而知。
“他们怎可以这般草菅人命。”林茉儿说着,恼怒不已,脸涨得通红,“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楚翎风冷冷讥笑,心道,这区区百余条人命算得了什么?
林茉儿看重每一条人命,在她眼里没有贵贱之分,但,事实上,人有贵贱,有些人便轻如蝼蚁。
百毒教千方百计藏于这深山,也是为了隐藏这秘密,好日后暗中谋划起事。南域灭亡百年,一众余孽的复国之梦,一直未断过,一心想着,还能光复雪国,重回故土。
可是,百年的漫长时光,对人的意念和信仰的消磨,那是无法想象的。南域人,也在这悠长的时间长河里,慢慢变得激进和癫狂,为了这遥不可及的梦想,更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无怪乎这些人要躲在这样隐秘的地方。”林茉儿没好气的冷哼。
楚翎风不由地一笑,“他们躲在此处,只因十多年前在南夏曾遭大肆屠杀,自此没落,渐渐就销声匿迹了。忍一时屈辱,那是明哲保身之举。”
“传闻,五年前,新任祭司即位,召回散落各处的教众余孽,重整百毒教。五年的时间,足够百毒教慢慢发展壮大起来。”
“这天下,要乱了。”楚翎风微微叹气,满脸愁色,无可奈何般,轻轻摇了摇头。
林茉儿听了,心头惊怵,呆愣地看向他。
天下大乱,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里的意思,实在是不能深想。它里面包含的内容太过可怕。
“为什么百毒教当年会被诛杀?”
“据说,百毒教邪恶阴毒,饲养阴邪的毒人,四处为非作歹,祸害一方,为世人所不容。但也有说法,是因为牵扯进南夏皇权之争,才会惨遭诛灭。”楚翎风冷冷一笑,“十多年前,南夏内乱,皇权之争百毒教确实参与其中。但,其中缘由,必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皇权争斗,那是皇家之事,他们怎么会傻得要去趟那样的浑水?”
“因为百毒教的起源地,南域雪国便是被南夏和北齐灭国的,他们举兵侵.犯,烧杀抢掠,然后将那片富饶的土地瓜分。自此,沦
为亡国奴的南域人,百年以来,都饱受欺.凌。尤其,在北齐和南夏,南域人的地位更是低下。南夏内乱,他们想复国,便趁此混乱起事,想将被侵占的疆土,就此夺回。”
“可惜,时不待人。现在的南夏皇帝,当年的瑞安王,是个极其复杂,又睿智心思深厚的人。他力挽狂澜,用铁血手段,先安内,后平乱,雷厉风行,很快便平定混乱。”
“瑞安王?”林茉儿垂低眼帘,蹙眉低声重复。
“你师傅向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