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兴说:“不必向这种小人低三下四。”他毫不畏惧地盯着那大汉,大喝道:“有种你们就放马过来!”
“呵呵,何必这么着急呢,你们刚才不是跑得挺快嘛。我想再看看你们跑路的样子。”
王家兴说:“别逼我,你信不信我真跳下去?”
中年大汉故作惊恐状,大笑说:“我好怕怕哦!”
王家兴低声对陈亚东说:“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
高明插嘴道:“跳吧,那还有一线生机!”
王家兴正有此意,大声说:“你站远一点儿,给我让出个缓冲的地方,我真要跳了!”
“好啊!”为首的大汉说:“我们退到楼梯口,把这地方留给你们。”说着,他还真招呼着己方的人退回到样梯口处,抽出烟,点燃,悠闲自在地等待着看好戏。
王家兴,陈亚东,高明深吸一口气,朝着永安帮帮众走了过去。
一名大汉问头头说:“林哥,你说这三个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哥吐个烟圈说:“还能打什么鬼主意,你还怕他们长翅膀飞了不成?”
这时,三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仅有半步之遥。都没多看他们一眼,转身,一提裤腿,还真有要冲出去的姿态。
突然,王家兴又回过头说:“我们可真跳了啊!”
林哥大点其头,挥手说:“去吧去吧,我看着呢!”
王家兴再过身,终于下定了决心,歇息了这一会,体力也有所恢复。转身后,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再深吸口气,将全身的能量运输到双腿上,能不能活下来,就全靠它了。
一小弟问道:“林哥,你说他们不会真跳吧!”
“要不你去试试?”
小弟惊恐地摆手说:“这可是十楼,跳下去还不变成人渣?”
“你他妈不是废话吗?傻子才往下跳。”
“哦。”
心随意动,当排除了内心的一切杂念,包括恐惧。而就在与一刻,王家兴身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冲出去。
林哥嘴里叼着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家兴,只见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转瞬间,消失在天台的边缘。
“这……”
林哥以及手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跳了?
很快就证明他们所见是事实,陈亚东和高明也紧随其后,飞奔出去,一跃,从天台边缘坠落下去。
林哥张大嘴巴,嘴里的烟也随之掉落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抓起身旁的小弟难以至信问:“他们真跳了。”
与小弟木呆呆地点头说:“真跳了……”
林哥从震惊中缓过神,三步跨过去。他始终不太相信陈亚东三人真跳下去了。即便是亲眼所见。
他不看还好,这一瞧,险些一口血箭喷出来。只见对面一栋楼上,王家兴正揉着屁股一边向他挥手作拜拜。
“你他妈的……”
林哥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而一旁的小弟也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他们……”
“啪……”响亮的一耳光。林哥咆哮道:“马上给老子跳过去,别让他们跑了。”
“是,是,是……”
与小弟惊恐地点头称是,可当他向下瞧了一眼,楞在原地没动。其他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很默契地垂下脑袋。
林哥大骂道:“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他们要是跑了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话毕,他退后两步,想带头冲过去。不过,想想又觉得得先估量好,万一落下块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也就是他伸长脖子这一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脚也发软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如果刚才他窝着一团火,想都不想也许真就跳过去了。然而他并没有。几千年前的曹刿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留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至理名言。然而很多看似浅显的事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
林哥观望好一会儿,越看越心虚,总感觉自己一不小心都能掉下去。心虚脚会无力,会发抖,然后就更不敢跳,更心虚,以此恶性循环。陈亚东三人若不是被逼上绝路,也不会有勇气跳过去的。那要克服的心理障碍,实在是太大了。
眼巴巴看着陈亚东三人一瘸一拐地走下楼去,林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名小弟上前说:“林哥,我们怎么办?”
“下楼去追啊,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众人如梦方醒,一窝蜂原路返回,打算在陈亚东三人到底楼之前将他们截住。
且说陈亚东三人,他们走下楼梯,并没有着急着往下赶。而是静等了好一会儿,三人又转回到天台上,而这,也正是他们的聪明之处。如果说他们没头没脑地往下跑,永安帮的人也往下追,即便是他们率先到达底楼,也改变不了他们被追杀的命。而躲在这天台上,可是给他们造成己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的迹象。他们也就只能像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王家兴无不担忧说:“万一他们追上来怎么办?”这里已经不比刚才还有一条险道可通行,与下一栋建筑之间相隔四五米,怎么也不可能再跳过去了。
陈亚东说:“我们只要藏起来,即使他们冲上来,看不到人影,只会以为我们已经走了。绝对不会猜到我们就躲在这儿。”
情况还真如一行人追到大底楼,哪见到陈亚东三人半个影子,他大骂一声,说道:“给老子分头去追。”
一名小弟插嘴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