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三年四月,皇城正德门外,各州秀女乘着黛青色轻纱形,络绎不绝汇聚至此。相互间看看襟口身牌,家世差不太远便能说到一处。
人群里两名颇有姿色,年约十四五的世家秀,似本就十分熟稔。两人操着典型京片子,向周遭打量眼神中,分明带着轻慢。
“表姐,姑父昨日不是说了,宫里能打点的,早托人安排妥当。你我二人进复迅乎十拿九稳。只不知道这一届传得最出挑那两人却是如何风采。”
个头高些,左眼角有颗美人痣的秀目光望着皇城内,缓缓摇了摇头。“梓姝错矣。她二人虽貌美,却不及宫里那位郡主来头显赫,早便走在所有人前头。”建安帝登基过后首届大选,莫说盛京城里世家闺秀,听说州府也有不少叫人眼前一亮美人儿送来。
听她提及那位借口祈福诵经的郡主,不管是唤作“梓姝”的秀,或是站在近旁等候验看身份的女子,几人俱是轻嘲中带着欣羡。
当今还是皇子时候,仰慕殿下风采之人何其多矣。如今皇上御极天下,权势样貌,哪一样都是寻常女子心心念念。也难怪那位郡主拼着不要声名,也要赖在宫里头寻机会亲近皇上。
“怕她作甚。年岁比我等大上那许多,好不要脸皮。”心怀期冀的少女高高撅着嘴儿,扯着身旁高挑女子挑那人毛病。
“休得胡说。”握着她臂膀站好,女子淡淡皱起眉头。“她便是凭着身份入选,你我二人亦可凭真本事比过一场。堂堂正正,何需为着那些个不光彩的,没得低贱自个儿品性。”
话是说得高洁,却十足透着傲气。仪仗身份依旧被贵妃压制得死死,这般女人有何出息。
正德门外喧喧嚷嚷,无人察觉,两名验看身牌的小太监,正竖着耳朵打探各方闲言碎语……
毓秀宫中,贵妃娘娘瞪着双眼眸,眼看建安帝手指灵巧替荣慧系上小坎肩系带,男人侧颜冷峻,眸子却温润如水。
boss大人偏心不止一星半点儿。
皇帝将长公主稳稳抱在臂弯,摸摸她粉嫩脸颊,大手包裹住奶娃娃不及他手掌一半大的拳头,引来小不点儿睁眼哼唧两声。
“朕之荣慧目似星辰,灿然华美。”
嗤之以鼻,贵妃娘娘对皇帝隔几日必有的夸赞实在不媳。小豆丁毛都没长齐,屁点儿大的奶娃娃,这男人居然看得出“华美”。难怪诚庆诚佑头一回听闻他夸赞荣慧,兄弟两人难过了好一阵。
年岁渐长,建安帝对皇子教养越发严厉。可想而知两个半大孩童对这新添的妹妹好生羡慕。
诚佑也是见着了人,才知母妃除了能生弟弟,还能给添妹妹的。只怪诚庆每每对他训话,都是“诚佑需得爱护弟弟,不许争抢吃食玩物。”
由宗政霖亲手安排上书房课业,两个小豆丁被教养得很好。自从得知母妃生了妹妹,又被父皇拍着肩头嘱咐过后,两位殿下挺直身板,应得着实利索。这时候诚庆诚佑尚不知晓,待到迟迟开口说话,父皇口中“乖巧讨喜”的妹妹,竟是叫他二人吃足了苦头。
“皇上,蝎主该去歇着了。”赵嬷嬷老脸笑成了花,前些时候担忧哪里还见得着踪影。
贵主子果然天生好福相,用不着与旁人争抢,这不,得了荣慧长公主,万岁爷****往毓秀宫来得更早了些。真是喜爱得紧。
慕妖女捂嘴儿偷乐boss大人一本正经递了荣慧过去,面上沉稳有度,偏偏眼里就不和悦。
“坐月子养肥了狗胆儿。”小妖精当他跟前还敢取笑。
被他一把搂住腰肢放在腿上,贵妃娘娘扭着产后稍显丰腴的身段,勾着建安谍妖媚媚吹气儿。“不见了您小心肝儿,这会儿才记起臣妾这过了气候的?”边说边朝万岁爷身上紧贴,闹得建安帝绷不住颜面,抱着人不觉闷笑出声。
“宝气得很。”抚着她腰肢,皇帝眸色暗沉。昨夜里心疼她接连伺候两夜,心软只抱着人一处安置。这会儿被小妖精沉甸甸胸脯压着,莫名就觉得仿若闻到了奶香气。
“朕于旁的补偿娇娇。”宠爱分给了荣慧,多加疼爱她就是。言罢极快掀起她衣衫,俯首既快又准含状了他一早上的娇嫩。
吸咄得啧啧有声,羞得贵妃娘娘胭脂染颊。宗政霖一身龙袍伏在她胸口,简直不成样子。
“嗯,您轻些。给荣慧留够的呀!”拉拉他耳朵,慕妖女低唱浅吟,娇软无骨。
媚态横生,男人微抬的眸子猩红火热。“朕渴得很。”指尖探到她蜜处,隔着亵裤也能摸索出小女人动情春露。
立马就烧得浑身滚烫,竟是连几步过去寝塌也等不及,便在贵妃椅上解了腰间佩戴,撩起衣摆扶着那不老实的家伙在她亵裤上磨蹭。
“娇娇。”炙热亲吻密密麻麻落在白玉无瑕身子上,随着小女人不安瑟瑟扭动,一双椒乳四下荡漾,迷了宗政霖心眼。
“美甚。”小妖精风情一日胜过一日,便是皇帝有心令她将养,也实在熬不住心里意动。“放朕进去,乖。”舌尖卷了她艳红色蕊尖刻意挑弄,男人额头见汗,偏就要等她主动亲近。
“说臣妾坏话的,复选那日万岁爷不兴留下。”贵妃娘娘身为宠妃,进谗言不留余地。
小手套住他涨得发紫的活计,才一握紧,便听头顶男人嘶哑着闷哼喘息。“除几个当用之人,旁的都依你。”
忿忿用力一搓揉,宗政霖面色大变,急忙止住她动作,潮红着面颊,汗如雨下。“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