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让人查一些那人见不得光的事,好以此要挟她换取神药,却没想到这一查下来偏偏自己也是那人见不得光的一部分。
“秦川,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安王闭目压下眼中的腥红,不等秦川回答接着道,“你知道怎么做!”
秦川闻言直接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安王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做好这件事明日随我进宫吧!”安王留下这句话,转动轮椅便进了里间。
秦川一愣,随既反应过来,安王这话的意思是‘留下他这条命了’,当既半跪在地谢恩,“谢王爷!”
当第二日龙影传来消息说安王彼时已进入宫的消息时,夏锦并不诧异,因为前一晚小木已经和她说过安王都查到什么了?
看到那样的结果,安王竟能忍到第二日才进宫,安王忍功实可谓是非同凡响了。
寿和宫中,太后听到李公公报安王来给她请安时也十分诧异,他这幺子自从断脚那年便把自己给恨上了,这些年来甚少出王府,更别说进宫给自己请安了,就是适逢年节和千秋诞辰也没见到过他的身影。
唯一一次进宫还是上次隐护晋王进宫,如今一大早的却说要来给自己请安,太后能不诧异。
着人打发走这各宫妃嫔,才让人引着安王进入内室。
只是还未进门便被李公公给拦了下来,只见李公公赔着一张笑脸道,“王爷,这寿和宫是太后的寝宫,宫中规矩外男不得随意进出,王爷还是让老奴推您进去吧!”
说着李公公便要挤开安王身后的秦川,没承想却被秦川一掌挥了出去。
李公公这一跤跌的可不轻,主要是秦川在安王的示意下手根本就没手下留情。
一掌挥出去手中暗暗带着内劲,现在看着这摔得重了些,只是这内府已然重创,只怕接下来的日子有得他受的了。
这寿和宫的其他小太监看着总管摔在地上,立马赶着上前去扶,却被秦川推着安王的坐驾给拦了下来,只听安王冷声道,“不知死活的奴才,本王的行驾也是你能碰得的。若是再罗嗦一句小心你的狗命!”
躺在地上的人,看到安王眼中的厉色更是惊恐万分,这安王自从断腿之后脾气变得反复无常,更是暴戾蛮横,就算他现在是太后面前的红人,这寿和宫的总管太监,可终不过是个奴才,就算安王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狗命,太后最多也不过斥责两句,端没有让自己的儿子给一个奴才抵命的道理。
想到这地上的人也不敢装佯了,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跪在安王的脚边,抡起巴掌便左右开攻的向自己的脸上煽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爷恕罪!”
而王安却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抬手让秦川推他进去,这下再无人敢上前阻拦。
然这寿和宫门口发生的一幕,早有人分毫不差的汇报到太后那里,太后眼中戾气爆涨,胸中怒火中烧!气狠狠的绞着绢帕,心中一片怨毒。
这个不孝子,平日也不见来宫中请安,这一来就打自己的人,自己的颜面都快被他给扫光了,这是诚心来给自己添堵的吗?明明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不呆在家里还出来丢人现眼,真是丧气!
太后的脸极度扭曲,恨不得在安王刚生下来时就掐死他,省得他现在给自己找气受,要说这太后还真是有点先知的潜力,这还没见着安王的面呢就知道他是来给自己找气受的了。
秦川推着安王而来,一路之上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纷纷避让,更有甚者敛气屏息,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点声响,惹恼了安王。
安王这一通十马威后,这进入太后的宫殿到是顺畅多了,看着太后身边的红人,安王照打不误,谁又还敢再拦着。
母子二人对坐在大殿之上,安王缓缓抬头看向这偌大的宫殿上,那坐在上首凤椅之上的人,明明都已经是年过四十的老女人了,偏偏穿着一身玫瑰色宫装,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妖艳、风骚。
他有多少年没仔仔细细看过这个女人了,着那一身狐媚之气只怕成天勾搭男人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和心思去管他这么个残废的儿子。
他竟然还曾渴望着从这个女人那里获得一点点的母爱和温情,真真是可笑之极。勾起一丝嘲讽的孤度,安王微微冲着太后颔首,“儿臣给母后请安,恭祝母后千岁,还请母后恕儿臣身子不便,不能给母后行大礼了!”
太后看着那个仰靠在椅背之上,双手十指交握放在大腿上,说是给她请安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的儿子,是暗暗的恨得牙痒痒,这是这面上还不得不摆出一张慈母般的面容。
若不是大儿子告诉她,她还不知这个早被她弃之为敝屣般的小儿子,竟然长本事了!这数年不见,他竟然在府中眷养起死士来。
原以为他也不过是个废物,应该早在府中自怨自艾,坐吃等死而已,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太后下意识的看向安王的双腿,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若不是个残废自己还真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只可异这双腿残了,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是个空有王爷名号的废物罢了,不过长子晋王到是有一点说得不错,他既然手上有这些筹码,何不善加利用,若是有他助晋王的完成大业,岂不是如虎添翼!
太后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和善,早把打伤她的下人的事抛诸脑后,一个太监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