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斯觉得他最近日子很不好过,自从上次他的哥哥得到了那个人的许可之后,寻找莫瑞亚蒂似乎就成了他唯一在乎的事情,关于伦敦地下世界的管理、安插人手、效忠,以及各个势力之间犬牙交错的排查似乎都对他失去了兴趣,被迫自己独挑大梁的约纳斯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人当成好几个人在用。尤其是在莫兰极不配合的情况下——当然就他们上次跟哈迪斯的见面结果,莫兰能露面就已经不错了,这还是他极力在其中周旋的结果,约纳斯不傻,让莫兰出面是一回事,他们始终没有放弃把莫瑞亚蒂原本的势力全部吃下来的想法。
就这样忙忙碌碌又过了三个月,约纳斯在终于将地下世界的基本章程理顺之后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最近的一两周一切似乎进行得太过于顺利了,好像原本他们所遇到的障碍都不存在了一样,新的规矩取代了教授时代的规则彻底布置下去,他在近一两周取得的成绩超过了前几个月努力的总和。
这个世界上从不会有毫无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约纳斯属于危险的那根神经被触动了,他少见的没有去赴数不清的约会,而是留在家里仔细思考他这段时间做的一切,他需要整理自己的思路,以提前发现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也就是因为他没有离开家,所以他在几个月后终于又见到了自己的哥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出口就是讽刺,就算他们是兄弟这次迪特玛做得也太过了。
毫无愧疚地甩甩头,迪特玛也没当回事,“我发现你遇到了困难,我的兄弟。”也算是凑巧,在追查莫瑞亚蒂的可能踪迹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德国一个老朋友的电话,对方无意间说起有人找过他们,这引起了迪特玛的注意,虽然没有理由,但是他始终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就这么死了,“我们的老朋友找到了我,说有两个人在打听我们的消息,猜猜那两个人的特征像谁?”
“教授和那个侦探?”约纳斯的声音里满是诧异,“老鼠真的跟猫在一起了?”
“不会的,教授最终会是我的。”迪特玛的声音里满是阴狠,“看来那个侦探也不过如此,他的男朋友那样伤心欲绝可真是不值。”想想他朋友在描述中使用的“甜蜜的一对”迪特玛就浑身别扭,冥王也就算了,为什么他总是一次次地错过那个男人?!
约纳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觉得军情五处的那位知道么?”他没有迪特玛的心思,所以他第一个考虑的是为什么教授会跟这个福尔摩斯家的侦探一起出现,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最关键的,他们是自愿绑在一起的还是另有隐情,要知道他们可是摔下了瀑布的,虽然失忆这种事听起来非常不靠谱,不过谁也不能保证那不会发生。
“你的意思是说教授没问题?”顺着迪特玛的提示约纳斯直接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顺利”,也许他找到原因了,大概是因为曾经伦敦的教授回来了?
“教授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个侦探就说不清了,”迪特玛撇嘴,在这一点上他跟他兄弟的看法倒是一致,假如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个侦探是不会跟莫瑞亚蒂混在一起的,更不要说假装什么情人了。对,就是假装,即便他的朋友情|色地提到其中那个小个子的脖子上有好几天都是满满的吻|痕,迪特玛仍旧不相信那个侦探会真的跟莫瑞亚蒂在一起。
“我们要不要跟哈...”约纳斯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被自家兄弟打断了,“不需要冥王介入,早在他承认教授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莫瑞亚蒂没有关系了,教授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他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约纳斯,“我亲爱的兄弟,别做多余的事。”
约纳斯耸耸肩,好吧,如果那是他哥哥想要的他当然会同意,不过这条可能的信息他仍旧会上报给他们背后真正的boss,约纳斯看得很清楚,那个人花了这么大力气让他们走到这一步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够听话。
于是几天后麦克罗夫特收到一个精致的礼品盒一点也不稀奇,经过层层检查之后到麦克罗夫特手上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薄薄的白色信封,上面甚至没有一个字母。
“这是什么?”用手中黑色雨伞的伞尖挑剔地拨了拨信封,麦克罗夫特因为议会里那些白痴的争论带来的恶劣心情显露无疑。
“指名给您的包裹,送件人完全不知情。”每天都在换名字的助理小姐头也不抬地说,前期他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送件人被证实是无辜的,盒子的包装纸很安全,打开之后除了这封信之后什么也没有。当然他们同样尝试了已知的所有检测手段,这封信是完全“干净”的,这就是为什么它还保持着没有被拆开的状态放在她boss的桌上。助理小姐不会承认她是因为知道自家boss刚刚憋了一肚子火,而她一点也不想让boss的火趁着被拆开的信撒到她身上,即便麦克罗夫特知道真的拆开那封信件也属于正常程序。
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女助理,麦克罗夫特压下了自己的火气,他是个好上司,所以下属有些小心思他不会说什么的。只不过当他看到白信封里面的那行字的时候麦克罗夫特直接被气笑了,依旧是红色的大写,“多管闲事者死”,哦,还多了一行字,“我回来了”,这次甚至还有署名,“m”。看着这封就差明目张胆地大喊着我是莫瑞亚蒂我回来了的信,麦克罗夫特第一次怀疑他们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的对手了,连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