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看人眼色的阿树兀自在念念叨叨:“……还是拓海你义气,我暂且原谅你刚才犯下的大错了,”他拧开瓶盖,灌了口水,下一刻就唯恐不及地喷了出来——
“拓海!!!”
阿树跟扔烫手山芋般地把罐子往地上重重一扔,掐着自己脖子一边咳嗽,一边狂呕不止:“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鬼东西!”
拓海惊了一跳,捡起来仔细看了眼,又凑近闻了闻。
臭气熏天。
呃……
他心虚地捏着鼻子,把剩下的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尽数倒到草丛中,毁尸灭迹。
——不赖他,都是爱不拘小节的老爸的错啊。
亲眼目睹了一切,这下连池谷一行人都不禁对狼狈的阿树抱以同情的目光了。
池谷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会,索性蹲下来,用拓海刚才拿出来的布块,压下反胃的感觉替阿树清理嘴边残余的呕吐物:“呃,都是我的错,不该开太快的,抱歉呐阿树。”
被混有浓浓机油味的肮脏抹布捂住嘴,阿树翻翻白眼,就差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