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启介不合时宜的打小报告行为惹来了拓海的抗议,这场表白基本算是不欢而散。
而当熊猫86慢吞吞地回到家后,看到自家儿子磨磨蹭蹭地不肯下车,表情又有些‘飘’的藤原文太总归是察觉到一点端倪了,不禁好奇道:“你怎么了?”
拓海低着头,好像在数脚下的楼梯数似的专注,半晌才说:“没什么。”
文太扫了他一眼,忽然得意地扬了扬唇角,叼着烟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恋爱了吧。”
——“噗咚!”
心里有鬼的拓海顿时脚下一滑,面朝下地一路滚了下去,额头肿了老大一个包,疼了大半个夜晚,次日早上才消去不少。
就是在跟d计划前往下一个挑战地点的途中,被凉介语带关切地问了几句,不知怎的有点心虚的拓海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承认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启介看到后更是非同小可,当下就皱着浓眉逼问:“怎么搞的!爬个楼梯也能夸张到摔下去,那岂不是在玩蹦极时你会都有可能忘记绑绳子就跳下去了……”
听他越说越离谱,夸大其词,拓海忍不住辩驳:“才不会这样——”
看他死性不改,毫无反省的意思,启介的脸黑沉黑沉:“给我闭嘴!”
凉介淡淡地道:“语气放好一点。”
启介硬着头皮,假装没听到,径直转身向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边的中村喊了句:“给我拿急救箱来。”
“好好好。”
中村迭声应着,立马就跑腿去了。
拓海后知后觉地摆手说:“不用的不用的,只是小问题,这种程度几天就自动散了——”
“已经够蠢了,”启介刻薄道,“再摔一次只会变得更蠢,就不能长进点吗?!”
他嘴上凶巴巴地批评着,手里则半点不带温柔地大力揉着拓海那块鼓起的小包,指腹揉捻着事先涂好的药膏,让那清清凉凉的薄荷味变得浓郁无比。
沐浴在中村那充满艳羡的‘真好啊启介哥亲自给他敷药好羡慕’的目光中,拓海疼得额头冒汗,想躲没躲成,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在熬过起先那段痛到要眼角湿润的糟糕阶段后,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拓海诧异地摸了摸头:“咦?好灵……”
启介很享受他的小崇拜,嘚瑟道:“废话,也不看我是什么人。”
凉介微笑着说:“以前打的群架比较多,启介的小弟身上也常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淤痕,在处理类似的状况上,他堪称经验丰富,恐怕比我还要来得在行。”
“大哥。”
把那愤世嫉俗的过去早就视作黑历史的启介微窘,赶快阻止了他哥继续往下说,可拓海已经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了:“原来是惯犯。”那就没什么可崇拜的了。
启介咬牙切齿:“……你这混账家伙。“
凉介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留意着那与平时有一点点微妙区别的态度变化,突然凭空抛了句:“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没告诉我的事?”
拓海拼命摇头。
启介好歹经历过一次被诈了,迎战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听到这个问题后,先是反射性地瞄了眼拓海,被他那仓皇无措的模样惹得有点心酸,便也只轻哼着否认:“没有!”
不过是抢先一步表白,对公平竞争的对手们也不算卑鄙的偷跑举措吧?
凉介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没有追问。
“轰轰轰——”
随着洪亮而整齐有序的引擎声响起,姗姗来迟的东堂塾在拓海还百般不愿地搜寻着借口的时候到来了。
当轮到d计划的人正式与对方接洽时,得到的结果却叫他们大吃一惊。
史浩毫无心理准备地接到了对方要临场换将的消息,不禁又与负责出面的那人确认一次:“你的意思是,明晚将与我们比赛的对手,不再是原本的二宫和酒井,而是馆智幸吗?”
“是,很抱歉。”这位东堂塾的毕业生神情冷漠,仔细一看,又有一些挣扎和傲然:“根据我们会长的说法,智幸将代表我们塾进行上下坡的比赛,车轮战也没关系,只要你们赢了一场,就算我们输。”
“而在今晚到明天之间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已经通知本地车队尽数撤出,这里本身就很偏僻,又有部分区域在修缮,未正式投用,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练习了。”
对这陌生的名字未曾耳闻,史浩一时间也摸不准对方究竟是小觑了己方、觉得派出太强的原定选手不值得,还是更加重视他们,而派出了秘密武器。
东堂塾那方禁不住催促了:“可以吗?”
史浩不是很能理解:“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类似的行为其实是很没有礼貌的。
那人耸耸肩,把皮球推了回去:“这是会长临时下的决定。”他也没有话语权。
史浩无奈下唯有皱着眉道:“请稍等,我需要通知一下队长。”
那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凉介听了史浩的阐述后,只轻轻地‘唔’了一声,连半点讶色都没表露:“既然对手这么大方,那就随他们的意吧。”
史浩:“可是……”
凉介打断了他,淡淡地说:“其他还是按照老规矩去办,不能因为突然被打乱了盘算,就全程被牵着鼻子走。”
被他这么一提醒,史浩也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安心不少,便稳稳当当地跟等待着的那人说:“没问题,我们的上下坡车手仍旧不变。”
“哦哦,好的。”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