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已经不想去看太后脸上的表情了,对于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人来说,太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浮夸。
只是老太太是太后,她的脸上的表情再虚假,再浮夸,只要她做出个姿态来,其他人也必须要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来。
只是乐阳公主最近心力憔悴,对太后的脸上的表情见了也没有多少的感觉,她活了这么多年,母亲去世,没有任何的同胞姐妹,儿子死无全尸,丈夫死活要保那个戏子所生的贱种!
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现在也只能尽力维护自己的尊严了!
如今谁敢让的颜面蒙羞,她就要让她千刀万剐!
想到那个被丈夫搂在怀里的女人,乐阳公主恨意便喷薄而出,她为了替儿子报仇,四处奔波,他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说,竟然还让一个低贱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妄图把她儿子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乐阳公主眼睛就跟淬了毒一样,太后见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这位乐阳之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着乐阳公主恨极的样子,太后就不由的想要先行离去。
乐阳公主咬着牙重复一句:“母后,儿臣要和驸马和离!”
太后干巴巴的道:“乐阳,你是先皇赐婚····”
如果是其他还好说一点,毕竟是先帝的赐婚,就是齐安之也不会轻易的更改先帝的旨意,毕竟名声不太好。
乐阳公主也知道,她:“父皇当初下旨意赐婚,驸马全家保证好好的对待儿臣,但是现在儿臣·····”
说到这里,乐阳禁不住的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压抑着哽咽道:“母后,你要替儿臣做主啊!”
太后还是为难,
乐阳公主痛哭道:“他打我!他竟然干打本宫!我和他夫妻二十载,他竟然为了一个孽种打我!”
太后色变了,竟然敢出手打公主,这不是简单的问题,而是藐视皇家血脉,太后正欲说什么,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过来,跪地,看了乐阳公主一眼,就赶紧的低声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让乐阳公主去承乾宫一趟。”
“安逸候来向乐阳公主负荆请罪!”
乐阳公主的哭声顿时止住了,然后满眼怨毒的看过去,让小宫女浑身一一哆嗦,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乐阳公主:“还见本宫做什么!他不是要抱着他的儿子要传宗接代么!”
本来看她的样子是不欲去见安逸候,只是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乐阳公主又道:“好,本宫就去一趟,看看他还要做什么!”
说完乐阳公主一抹眼泪,对着太后行了一礼,就急匆匆的跟着宫女去了前殿,等她走了之后,太后浑身一松,靠在后面的靠背上,松了一口气,对着乔叠锦道:“贵妃啊,你不知道,乐阳在这里,哀家吃饭都吃不好!”
这对她老人家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啊!本来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垂涎三尺,结果有一个冷冰冰的人在旁边坐着,满身的郁气,怎么能让人不食欲不振。
太后午膳的时候就没有用多少,现在只觉得肚子饿的难受,对容嬷嬷的道:“给哀家上几盘点心过来。”
一想起,肚子更是空的慌。
乔叠锦伸手拉出太后的手,安慰的握了握,太后明显的很受用,然后又对乔叠锦道:“这个安逸候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出手打人啊!”
不要说是皇室的公主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也不能打啊!
太后对那素未谋面的安逸候印象瞬间跌到了谷底,乔叠锦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安逸候真的是脑子坏了,乐阳公主就是再不讨当今的皇上喜欢,那是皇室血脉,容不得别人作践。
乔叠锦听到太后的话,深有同感的道:“打女人的男人确实不敢恭维。”
毕竟夫妻那么多年,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扫妻子的面子,乔叠锦对那位安逸候印象也差到不行。
太后见乐阳公主走了,也不欲多说什么,见容嬷嬷把点心端了上来,就拿起来一个塞进了嘴里,还不忘喝一口茶顺顺,未免干涩的慌。
太后吃了几块点心之后,觉得自己总算不那么饿的慌了,然后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往乔叠锦那里凑了凑,道:“哀家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乔叠锦看着老太后神神秘秘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道:“什么事情?”
太后压低了声音道:“艳阳那丫头也和她驸马打架了。”
前段日子艳阳眼角青了一块的进宫求见杨太妃去了,只是太后对这种事情明显很感兴趣,就有小宫女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太后听。
艳阳公主一向高傲,在屋里不管多么不如意,出了门也是衣着靓丽很,不会让人瞧出一点点的弱势来,这次的事情她算是丢了一个大人了,竟然脸上都挂彩了,还哭着来找杨太妃做主,就是进宫的时候低调的很,却也不是滴水不漏。
太后听到之后,暗乐了有一段时间,毕竟以前是敌人么,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艳阳公主的驸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乐阳公主脸上还没有挂彩呢,艳阳脸上的青肿,竟然连脂粉都压不下去,太后深深的觉得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后竟然觉得先帝爷也有一点好处来,最起码他不打女人。
乔叠锦眼镜微微的睁大:“真的?”
艳阳公主可比不上乐阳公主母族势微,她的的外祖父可是朝堂中的首辅,这样打艳阳公主的脸真的不怕死么?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