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氏与顾辰私奔,根本就不成立。
那么,苏氏被劫,这件事一定不会是苏氏倒霉。恰巧遇上了寻常的江湖大盗。而是有人故意在那里等候苏氏,并制造出劫财的表象。
安国公府认为是劫财,是永宁侯府保护不力,而永宁侯府却认为劫财是苏氏摆的假象,与人私奔为真。两家都坚持自己所想,不肯认同对方想法。因为苏氏的失踪。两家不可避免的生了嫌隙。
白容华眉头微皱,到底是谁,费了那么大的劲把苏氏劫了?莫非是有人要挑拨两家关系?永宁侯府与安国公府两家生了嫌隙,得益最大的会是谁?
白容华不知时政,尚不太了解有谁与永宁侯府不和。但或许白梓恒会知道。
白正卿如此厌恶甚至记恨苏氏,以至于才给苏氏守完孝,便急急的将吕氏娶过门。想必是苏氏“尸骨未寒”,两家便开始议论续娶的亲事。
但奇怪的是,白正卿虽恨了她,对白梓恒却也没有太大的厌恶。虽也不见白正卿对白梓恒有多亲近,但至少不如对她这般的嫌恶。
白容华有犹豫过是否要将此事全数告知白梓恒,毕竟听起来对苏氏的名声并不太好。但若没有白梓恒的帮助,恐怕有些事情她实在是不方便出面探听。
她记得上回她问白梓恒,白梓恒应是不知与苏氏有关之事的,但她认为,白梓恒并非不记挂苏氏。
白容华思考了许久,渐渐的倦意袭来,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白容华辰初便起了早,去给老夫人请安。才进屋子呢,便见吕氏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她正在想她又怎么着吕氏了呢,又见白芳华狠狠的盯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便知定是白芳华在吕氏面前告了她的状,倒她昨日打了她一掌。白容华朝白芳华及吕氏笑了笑,只见两人脸色更加不好,眸中的恼怒愈甚。
白容华不甚在意的挪开目光,上前给老夫人请安。三太太阮氏怀里抱着白梓昂,笑眯眯道:“容姐儿来了!容姐儿如今可是从三品的县主,三婶婶还得给你行礼呢!”
说罢,一边偷偷的瞥了瞥吕氏,一边作出一副起身行礼状。
吕氏脸色有点难看。她就知道阮氏要来这一遭。潘氏已故意这般试了一次,偏偏阮氏还要来折腾第二次!吕氏黑着脸,假装没听到阮氏所言,亦不曾看到阮氏的动作以及那个略带挑衅嘲笑的目光。
白容华笑着道:“三婶婶这是要折煞我!侄女可是不敢当了长辈的礼!”
阮氏没有跟白容华客气,笑着坐下,又道:“咱府里头从三品的县主还是头一个呢!”
从三品从三品!能不能不要提劳什子从三品!从三品什么的最讨厌了!以前的苏氏是从三品,如今的白容华亦是从三品,全部都高她一头!
吕氏愤愤的想着,偏偏潘氏却接嘴道:“可不是呢!参照的可是懿德永嘉县主的食邑和定制,皇上对容姐儿可真是疼爱的紧!”
老夫人原也是微微笑着的,但忽的又想起白容华的封号,心中隐约又有了不快,语气也淡了几分:“快坐下吧,可别累着了。”
阮氏笑着接嘴道:“可不是呢!容姐儿的身子如今可是矜贵的很呢!只是我听说大嫂昨日身子不适。还叫了容姐儿给大嫂侍疾?容姐儿病了身子骨还没好全呢,大嫂您这是……”
阮氏双眼含着笑意往吕氏的方向瞧,吕氏深深的感受到着笑容里面有着满满的恶意。
说起此事,老夫人不由得想起吕氏昨日是如何称病不来。后竟还敢叫白容华侍疾……老夫人对吕氏这种幼稚的行为极为不满,脸色暗了又暗,沉着语气问道:“大媳妇,你昨日不是说生病了?怎地不好生歇着?跑来请安,怕是要累着你的身子了!”
吕氏连忙道:“劳母亲挂心,昨日休息得好,今日起来便好多了,自然是要过来的。”转过头对着阮氏道:“三弟媳怕是误会了,昨日是容姐儿孝顺,来探望我这个母亲。没坐多久便回去了。容姐儿大病还不曾好呢,我又怎会让她侍疾!我是容姐儿母亲,自然会怜惜她的身子骨了。”
阮氏轻轻的撇了撇嘴,吕氏这番说辞说了出来谁会信啊!莫说老夫人,怕是白容华也断不会相信啊。但阮氏没有接话。只瞧了瞧白容华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又瞧了瞧了老夫人,老夫人面色仍是冷冷的,道:“既是好了,便好生照顾自个儿的身子,你还要主持中馈的,若是应付不过来。倒是可以让二媳妇帮你搭把手。二媳妇得闲,可以帮你分担不少,你便不会因为劳累过度而生病了。”
吕氏心里便是大惊。老夫人哪里是想让庞氏分担她的辛苦劳累,分明是要夺她的权!甚至还有若是她下回还胡闹着让白容华给她侍疾,得了,主持中馈这事她是不想干了。
吕氏又几分追悔莫及。又不好说自己昨日不是真病,只道:“媳妇的身子没那么脆弱,这不,吃了一剂药好好歇了便好了,倒不必劳烦二弟妹的……”
老夫人却道:“二媳妇反正闲着。又可以帮你,一举两得,一会你便让她帮你瞧瞧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交给她办就是了。”
老夫人没有给吕氏反驳的机会,吕氏委屈的很,好歹也事先给她商量啊,这样莫名其妙的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让庞氏帮她打理庶务,还不让她拒绝,这样她真的很没面子的好吗!
吕氏只得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