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东张西望着,似乎根本没在意食尸魔的话,食尸魔有些诧异:“你在做什么--王路,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的任何一次攻击。都只会伤倒你的亲人、同伴、下属,我会先拿周春雨、朱亚珍、王伯民他们来挡子弹,王比安我会特别客气留在最后,就算是你动用导弹和大炮,也大不了同归于尽。”
王路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特制的橡胶锤子,食尸魔曾经想用来偷袭他的不含金属物,以免被他机械能操纵的锤子--王路捡起锤子。在手里颠了颠,嘀咕道:“倒也合用。”
王路拎着锤子,大步向食尸魔走去,食尸魔一怔:“你要做什么?王路,你站住!你站住!”
王路大步向前,围拢在食尸魔身前的崖山的战士纷纷自觉让开--他们在食尸魔脑电波的控制下,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子弹甚至炮弹,可是,他们绝不会攻击王路。当王路大步走来时,无论食尸魔如何发动脑电波催动,战士们最多也只是呆站在原地,王路伸手一拔拉,就把他们拔拉到一边了。
王路越走越近,食尸魔的眼神中第一次真正恐惧起来。他瞪着王路手里的橡胶锤子,难道自己居然要死在这样玩意儿之下?!
食尸魔不甘就死,他大吼一声。一道脑电波发出,肿瘤女智尸的胸口肿瘤一阵蠕动,王比安从她身上脱离,食尸魔一个箭步蹿到王比安身后,“王路,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儿子!”
王路快跑几步,和身扑了过去,将食尸魔扑到在地,两人在地上翻滚着。互相间又抓又挠,王路边胡乱挥舞着橡胶锤子,边骂道:“娘希匹。你以为拍弱智警匪片啊,老子会受你的威胁?我不杀你我们父子才真的会死。去死去死!”没头没脑乱砸一气。
食尸魔很快发现,他打不过王路。
这几年来,食尸魔一直利用他的脑电波控制着一切,绝不需要象一个乡里巴人那样去殴斗,即使强大如家园,也在他的脑电波控制的奴隶以及超绝的计谋下,灰飞烟灭。脑电波,才是真正的力量。
食尸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敌人赤膊相拼过了,他的动作迟缓,拳头有气无力。
而王路则不同,他在海岛上一切都要亲自劳作,骑马、打猎、捕鱼、收割农作物,噢,对了,还有做爱--这也是一项很耗体力的肉搏型运动。
王路,身强,力壮,动作敏捷,拳头与锤子并用,不时还咬上几口,食尸魔虽然没有感觉,可是耳听到王路的拳头和锤子沉闷的砸在自己身上,听到骨折的声音,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惨。
曾经让京城智尸闻风丧胆,连名字也不敢提的他,曾经轻松攻克家园追亡逐北夏真钟院士数千里的他,曾经袭扰崖山数年,逼得李咏用钢壳将鄞江镇整个儿盖起来的他,如今象条癞皮狗一样,瘫在王路的脚下。
王路敲断了食尸魔的腿骨,拗断了他的左臂,从他下巴上咬下了一大块肉,最后骑在食尸魔的肩头,高高举起像胶锤子,一下一下,击在他的脑壳上,脑骨较硬,橡胶锤子质地毕竟软了点,连砸几下,都没有砸碎。
王路有点恼火,将手里的橡胶锤一扔:“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双手揪着食尸魔的头发,拎着他的脑袋,就向旁边高速公路的护栏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咔一声脆响,食尸魔的颅骨破了。
王比安和周春雨等人被解除了控制,王比安惊呼一声:“爸爸,出了什么事了?你在做什么--见鬼,我想起来了,这个娃娃脸是食尸魔!”
哗啦,他拔出手枪,冲了过来。
食尸魔还没有死,他伸出右手,反手胡乱抓挠着,手指勾着了王路的脸,将他脸上的一块兽皮扯了下来,手指伸到了他的牙床内,王路一张嘴,咯一声,将食尸魔的两根手指咬了下来,呸一口吐到地上,抬起脸对王比安一笑:“我很快就弄好。”那语气,仿佛他在杀一只鸡一样。
王路抬起食尸魔的头,再一次重重向护栏撞去,一声脆响,一股白白的脑浆,夹着黑色的尸液,从食尸魔破裂的颅骨里流了出来。
食尸魔,死了。
王路站起身,往食尸魔的尸体上吐了口唾沫:“操你妈。跟我打,老子从小学打到大学,没一次输过,就你这种娃娃脸还和我斗!让你一只手都能打赢你。”
王路在那儿胡吹大气,惊魂未定的王比安扑到了他的身边:“爸,你受伤了!快,快来人医治!”
王路摸了摸脸上。那儿有个大洞,上面曾经被阿里亚娜缝补过的兽皮不见了,他又踢了一脚已经死透的食尸魔,笑着对王比安道:“没事儿,叫什么医护兵啊,你爸爸是智尸啊,智尸,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
这时,周春雨等战士们才清醒过来。周春雨也顾不上处理自己脸上的伤口,扑到王路身边,内疚地道:“对不住,怪不得你不让我们跟着你,说一个人来就行了,原来我们不但一点帮不上忙。反而成了你的累赘,碍手碍脚的。”
王路拍了拍周春雨的肩膀:“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赶紧缝合伤口去。要不,周子彦见了要心痛了。”
周春雨抬手碰了一下脸上的伤,嗞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没事,皮肉伤,再说,咱们家子彦才不会在乎她老子的这点小伤呢,她对那些丧尸狗都比对我亲。”
王路作了个扬脚开踢的动作:“胡说八道,有你这样当爹的?梨头是个好孩子,只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