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那里我去说一声就行了,他要是敢不同意,看我怎么收拾他!”王翰林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说话也打趣了起来,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姚怀瑾看着他从未见过的风趣幽默得和老顽童似的外祖父,心底满满的柔情,这都是他的小妻子的功劳啊!
闲话未完,桃儿就禀报要摆午饭了。祖孙三人便笑呵呵地携手去了饭厅。
因为姚怀瑾回来了,厨房的菜色比往常丰富了不少,祖孙三人又小别重逢心情好,便多吃了不少。年轻人倒是还好,但是一向饮食规律的王翰林,因为上了年纪,这猛地加餐加餐得,胃里就有些胀的不舒服了。
幸好不是什么大事,王伯又略通医理,带他替王翰林消食儿一会儿之后,便好了。
所以吃过午饭,李小婵就随姚怀瑾一起,带了几件随身的衣物之类的,乘坐马车,一起回了城中姚府。
姚士卿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一直在书房等着姚怀瑾。
而刘氏为了展示自己作为母亲对孩子的关爱,特意带着姚馨,迎到了大门口。
双方淡淡地见过礼之后,便一起进了院子。
倒是姚馨很是激动,追着姚怀瑾东问问西问问的问个不停,除了关怀姚怀瑾在西北战场上过得怎么样,也问了姚怀礼的情况。待知道姚怀礼已经做了七皇子身边的小队长,率领着自己的士兵时,姚馨很是开心,不住地夸赞姚怀礼终于有一番成就了。
倒是刘氏淡淡地说:“不过是一个连品阶都没有小队长,算什么成绩!要说成绩,你二哥如今就要做工部郎了,那才是有成绩呢!”
这话,虽然表面上听不出什么酸酸的讽刺来,但是众人都明白。刘氏怎么会真心夸赞姚怀瑾,又真心盼着姚怀瑾好?
姚怀瑾微微一笑,谦虚道:“我这个工部郎,也是小婵捐粮得来的。哪里比得上大哥,虽然只是个小队长,却是大哥真刀真枪地拼杀出来的。而且,七皇子身边的小队长,可不是寻常人都能做得了的。在军营里,就是校尉,也得对大哥恭敬地称呼一声‘姚队长’。母亲如此说,倒是让我惭愧了。”
刘氏闻言,眉梢眼角的得意便没能掩饰好,笑道:“也就你谦虚!行了。你爹还在书房等着你们小俩口,有事要问呢,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正好,我先带着这俩丫鬟,去帮着把你们的梧桐院收拾一下。”
因知道自己个儿在姚怀瑾心底的地位。刘氏倒也从来不再他面前自称母亲或是娘什么的,反正,她也从来没把姚怀瑾当过自己的儿子,顶多,是自己儿子的敌手,自己情敌的孽子罢了。所以,对于她一向都插不上手的梧桐院。刘氏想要借机查探一番,布置一番,以为己用。
“不敢劳烦母亲亲自动手,让桃儿和叶儿去做就行了。不然,她们还真当咱们府里是白白地养着她们俩呢!”李小婵娇笑道。
梧桐院,那是自己和姚怀瑾的小家。可不是刘氏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李小婵对此,毫不退让。
刘氏却没有打算放弃,笑道:“我看她们两个倒是少见的勤快伶俐,哪里就会有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了!你么夫妻俩也有三个月没有回府里住了,那梧桐院荒废了许久。只怕你们住着不舒服。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回头就吩咐人给补上!”
见刘氏十分坚持,李小婵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刘氏还是她的婆母,是长辈,她一个刚过门几个月的儿媳妇,总不好坚持和她对着干,要不然,不知道刘氏会怎么在外头编排她的不是呢!
李小婵一时心底为难,面上却是微笑着,说着不好劳烦刘氏这个长辈的话,跟刘氏打太极。
一旁的姚怀瑾见状,倒是干脆,直言道:“不满母亲,我和小婵只在家中歇上一晚,就要搬去福慧庄园了。在正是赴职之前,只怕我们都要住在那里,陪着外祖父了。这事儿,原本我是想过一会儿再说的,但是既然母亲说了,我就只好提前告诉您了,免得您辛辛苦苦地去替我们晚辈打扫了院子,我们又不住,岂不是辜负了您的美意。”
刘氏一听,忙问:“怎么你才刚回京,就不在家中住着?你就是和你外祖父再亲近,也不能……”
“母亲,这是我和相公商量许久,才下的决定。”李小婵打断刘氏别有用心地为她和姚怀瑾安插不孝的罪名,一脸担忧地说:“相公刚刚回来,按理说,我们是应该住在府中的。但是最近几日,外祖父的身体微恙,一直吃药养着。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母亲您也知道,这人一旦上了年纪,什么大小病症都得注意,好好地养着,免得出什么差池。外祖父一个人在福慧庄园住着,生了病,自己也不放在心上,我和相公公担心,这才想要多陪外祖父几天的。还望母亲应允。”
见李小婵都拿王翰林出来做借口了,不管真假,刘氏哪里还能再说什么,只是还想要搏上一把,一味深情地说:“即便是只住上一晚,也得收拾好了才能住的舒坦啊……”
刘氏还没说完,李小婵就笑着指着桃儿和叶儿说:“你们两个懒丫头,母亲都这么说了,你们俩还不赶紧回院子收拾!一会儿要是做得不好,还得劳动母亲动手,仔细你们的皮!”
桃儿和叶儿得了李小婵这话,立刻装作一脸诚惶诚恐地和各位主子行礼之后,匆忙奔去了梧桐院。
刘氏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心有不甘地放弃了。想着那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