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了吗?八月的春闱,你还参加么?”

“国子监,我不去了,春闱,自然是要去的,等八月的时候,父亲和大哥也都进京了,若是我不去考试,爹只怕把儿子腿能打折了。”

因着家变,颇为严肃的陈永安也是开起了玩笑,瞧着儿子恢复了少年人的心性,张氏自然高兴。

说起来,他才是十六七的小孩子罢了,若不是被逼的,又哪里会那样老成了?

再瞧着史俊伟与湘云两个,格外地懂事,湘云还好些,俊伟半点儿也没有个孩子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老气的很。

张氏就觉得伤感不已,只是在孩子们面前,却是不能表露罢了。爱怜地替史俊伟拣了一筷子菜,瞧着他吃下去了,这才欢喜起来。

陈斌被贬的也是蹊跷,这起复也是充满着蹊跷,大家都是暗地里猜测不少,可面上,却是皇帝圣明。

是呀,能不圣明吗?

陈斌父子还有三五月地才能回京,这日后的职位是个什么状况呢,皇上没说,自然也没人敢问,大家都说,不过是个官复原职罢了。可是略微有几个能揣测到皇帝心思的,却不是这样想的,陈斌此次怕是要入阁了。

想着他虽然受了大苦,经历了大波折,可是一朝入阁,年纪也不大,才五十几罢了,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不已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中,心绪起复最大的只怕就是杨氏了吧,当然,或许还有贾母!真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兔崽子又有靠山了。贾母和杨氏同时想到了这个!

不过对于贾母来说,问题并不是很大,与自己并没有多少关系,侄孙罢了,她现在是贾府的老太君。

可是杨氏就不怎么好过了,听着丈夫吩咐人去给那两个小兔崽子去送些东西去,她就心肝儿肉一起疼。

只是,如今,自己的管家权还没拿到手呢,也不敢太过顶撞史鼐,只得不甘不愿地看着婆子去儿媳妇院子里去传话儿去了。

小杨氏听了,没多大会子,就拟写了单子,让人送了过来。史鼐对着儿媳妇自然是满意的。外加上小杨氏生了儿子之后,地位更加稳固,就是一向混不吝的老大,也是稳重了许多,史鼐还哪里能不满意呢?

听着杨氏偶然间隐隐地抱怨,史鼐也直接装作听不懂,将杨氏气个半死!

要么就直接回一句,“这媳妇儿可是你娘家侄女儿,又是你亲自挑选的,你还要怎么着?”

杨氏闻言,噎的半死,只能苦水自己往肚子里咽了。

史鼐瞧着单子拟的很是合自己的心意,又添了几样,打发人去送了。

好东西谁不喜欢,史俊伟也不管叔叔婶子这送礼是个什么意思,只当他们是疼侄儿侄女罢了,吩咐人将东西收下,又好生地让人待茶之后,才将人送走了。

别说是个上等的封儿了,就是一把大钱也没给,那小厮婆子的巴巴儿地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家赏赐,自己又不能开口要吧?

恼羞成怒地回去了,想着要如何如何地添油加醋在老爷那里说上一番呢。却不想,太太又和大奶奶置气呢。人人都是低头肃穆的,谁还敢在这当口上挑事啊?

杨氏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两件事儿其中之一就是给儿子说了娘家侄女儿!这真是作死啊。

本来孙子生下来之后,她想着照着贾母那般行事,将孙子养在身边儿,笼络好了,还能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么?

隐晦地暗示了一番侄女儿,可是小杨氏一副木讷的模样,似是压根儿就没听懂婆婆之言。

杨氏也拿捏不住她到底听懂了没,便特地地说明了,自己想养个孩子在身边儿,这样也是个打发时间,热闹的意思。

没过两天呢,史鼐就让人将自己的庶女抱到了杨氏身边儿,

“你不是想要养个孩子么?正好儿地,婷姐儿就放在你身边儿吧,族谱上,也是记在你名下的,日后议亲名声上也好些。”

史鼐这是通知,不是劝说。杨氏气的半死,可没法子,庶女什么的,实在是碍眼极了,更别说她记在了自己名下,日后出嫁就要等同自己的汀丫头了,这如何可以?

在史鼐身边儿哭闹了一番之后,史鼐也只是不耐烦地甩袖子走了。无奈之下,杨氏将史湘婷放的远远儿的,眼不见为净。再者,你听听这名字,婷姐儿,汀姐儿,与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差呢?

越是想,越是生气,整治不了小的,那大的总成吧,史湘婷的姨娘就遭殃了。本来以为自己能生个小爷出来,却没想到是个丫头片子,那姨娘撺掇着让女儿记到了太太名下,正是得意的时候,却没想到,史鼐会将女儿教给太太教养。简直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好吗?

那姨娘正想着要闹腾呢,可谁知道,杨氏比她更恼怒。出了月子之后,这但凡打帘子,伺候饮食茶水的活计够归了她。正好儿地,也是个体贴儿媳妇儿的好名声啊。

那姨娘刚生产,也没大恢复过来,又仗着年轻,混闹了一阵子,就落了一身的病,糟蹋了身子,容貌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妾么,本来就是个玩意儿,史鼐之前是贪着她的颜色,这会儿,杨氏给他找了个容貌姣好的小姑娘伺候,还哪里记得起旧人呢?

没多少时间呢,那姨娘就香消玉殒了!留下了史湘婷这个让杨氏碍眼不已的丫头片子,似乎到目前为止,还摆脱不了的样子。

至于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小杨氏淡淡地笑了。只是让大爷去了老爷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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