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来的,皇帝抑制住心中的欢喜,沉痛地批判了一通贾琏的可耻行径,然后暗示顺天府尹严查之后,便打发了他。

顺天府尹严诚人如其名,是天下有名的青天,这位最是看不惯的就是勋贵纨绔子,受家族荫庇之人最是让严诚瞧不上眼。

当然,这与他的出身有关,严诚是贫家子弟出身,靠着自身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

当然了,上皇对他的提拔也不是说着玩儿的,这位能坐到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倒也有他与当今有半师之谊之故。

严诚接了圣旨之后,便打发衙役们将贾琏,尤二姐一干人等给拘了起来。

尤氏姐妹虽然在男人堆里,尤其是贾氏兄弟,父子中一副傲然之态,可是到了顺天府衙,可是半点儿傲气也不见了。

不管是尤二姐还是泼辣的三姐都是一副弱女子之态,战战兢兢的,倒是让人觉得其中必然是别人逼迫之类的。

相较于弱女子们,贾琏则是镇定许多。他并不是无知妇孺,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坑了而已,只要好生地打点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淡定之态倒是让人严诚更加生气了,这些纨绔子,可不就是仗着家势才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么?

他早就查清楚了,这尤氏姐妹可是没一个好东西,不管是泼辣的三姐还是柔弱的二姐,可是与贾珍父子两个不清不楚的,如今又加上一个贾琏,这贾府,还真是怎一个乱字了解。

人虽然被拘进来了,可是严诚并不是着急着审问,皇帝的意思,他是清楚的很,这事儿,还有的拖呢。

顺天府衙的大牢,倒也算是干净整洁,可是贾琏自打出生就一天苦也没受过,哪里能耐的住呢?哪儿哪儿都不干净,真是落脚之地都没有。

贾琏掸掸身上的灰尘,找了一堆还稍微有些干燥的茅草,堆在了角落里,然后淡定地坐了下来。

旺儿听着二爷被顺天府衙给抓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这里金屋藏着的二奶奶,还有三姨奶奶,简直吓的要尿裤子了好吧。

他连滚带爬地回了府里,这事儿,瞒不住,只希望别惊动老太太,老爷,若不然,二爷只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战战兢兢地将事儿告诉了琏二奶奶王熙凤之后,王熙凤的面色变的十分的难看,旺儿埋首,压根儿就不敢抬头。

可是一边儿伺候的平儿看出了自家主子要被气炸了,王熙凤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沉声问道,

“二爷这事儿,是谁捅出去的?”

王熙凤心惊不已,自己可不是这么吩咐下人的,怎么会成这样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好端端儿地,顺天府的衙役们就上门了。”

旺儿这才想起来,这置外宅之事,是瞒着琏二奶奶的,只好开始含混了。

王熙凤凤眉倒竖,手掌一拍,然后道,

“什么外宅,还有什么外面的二奶奶,三姨奶奶的,你都给我说清楚了,然后咱们再想法子!”

“这个,这个……”

瞧着到了这个时候,还眼珠子乱转的旺儿,王熙凤实在是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抬脚就踹,旺儿跪着,王熙凤一脚踢到了他肩膀上,疼的他趴到了地上。

“说,再不说,全家拉出去打死了事儿。”

气急了的王熙凤也顾不上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贾琏要真是有个万一,她就要守寡了,这实在是不能忍受的。

“是东府的珍大爷保的媒,说是,说是琏二奶奶也没给二爷生个儿子,所以,便有了这事儿……”

当然了,旺儿隐下了贾珍说的那些,什么被女人握在手心里之类的会让王熙凤下死手整治自己的话。

即便如此,王熙凤也气的半死,这可真是一群王八羔子,没一个好东西,枉她还一直将贾珍当成是亲哥哥一般地敬重着。

还有尤氏,自己怜惜她是个填房继室,时时处处地往高了抬举她,没想到,她的妹子竟然,竟然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了。

一瞬间地,王熙凤的思维就发散到了没边儿的地方了。旺儿跪在地上,甚是着急。可是偷觑得王熙凤的脸色阴沉,也不敢催她。

平儿往日里仗着自己在二奶奶面前有几分脸面,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今次,她实在是不敢,是以,对着旺儿的眼色视而不见。

半晌儿之后,王熙凤才回过神来,对着旺儿吩咐道,

“去,拿了老爷的帖子去顺天府衙,让他们将二爷先放出来再说。”

“奴才晓得了。”

旺儿听了吩咐,急忙地退了出去。

他还是赶紧走吧,省的遭殃。

旺儿走了之后,王熙凤就没了刚才的那股子刚强劲儿,颓然地塌下了肩膀。

“主子,也不过是小事儿罢了,依着咱们家的权势,我还真不相信顺天府敢对二爷如何呢。”

平儿安慰了自家主子一句,王熙凤怒目道,

“我哪里是担忧那个王八羔子,叔父才走了几日呢,他就这么忍不住了,果真可气。就让他在大牢里受几天苦,省的不知天高地厚。”

王熙凤自然也不将这事儿当成什么大事儿,他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不是造反的罪过,那就都是小事儿。

贾琏被顺天府衙带走了,这事儿可是瞒不过其他人的,王熙凤只要想着他被带走的原因,就吞了苍蝇一般恶心,再想着,自己要面对那些无知之人的同情之色,竟是更加地气了。

用帕子略微地揉了揉眼睛,王熙凤的眼睛肿的核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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