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守正找过来的时候,两人正踩着沙发努力的够着墙上的相框。
“你们在做什么?”池守正出声道。
小左小右心虚的看着他,低着头小声道:“我们想看看夏泽哥哥。”
池守正无声的叹息一声,带着他们去了墓园,找到了夏泽的墓碑。
许是出生环境的缘故,两个小家伙都是异常的早熟。尽管池守正什么也没说,但他们显然已经明白了池守正的意思。在池以衡回来以后,两人再没有吵着要见夏泽,甚至两人配合着池以衡虚构出了一个夏泽,仿佛夏泽真的在家里养病一样。每次生日,池以衡代替夏泽送了他们礼物之后,他们都会特意留一块蛋糕让池以衡带回去给夏泽吃。
一年又一年,夏泽去世的第十五年,池守正也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池以衡的手,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池守正下葬的那一天,池以衡顺路去看了夏泽。这些年池以衡对夏泽的墓碑养护的十分精心,尽管过了十五年,墓碑上的照片依然清晰如初。
池以衡轻轻的摸着夏泽的脸,低语道:“小泽再等等,等小左小右长大了,我就可以去陪你了。”
在他身后不远处,十四岁的双胞胎静静的看着他,在他们这个年纪很难理解池以衡对夏泽的感情,但无论是失去父亲还是失去爱人,痛苦都是一样的。
夏泽去世的第二十二年,小左小右大学毕业正式接掌了池家。池以衡放心的把公司交给了他们,早早选择了退休,他打算带着夏泽去世界各处看看。
小左小右这些年看着池以衡被困在他愿意出去走走,都十分的高兴。这次出门,池以衡什么也没有带,只带走了夏泽的一张照片。
一天之后,池以衡出事的消息传到了海城。他坐的那趟飞机在海上遇到了强气流,飞机坠毁,机上全部乘客都跟着遇难了。搜救人员在出事的海域打捞了半个月,终于找到了池以衡的尸体,直到最后他的手里都紧紧的抓着那张夏泽的照片。小左小右把池以衡和夏泽葬在了一起。两人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池以衡和夏泽的合影,一起沉默了下来。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池以衡终于可以和夏泽在一起了!
池以衡以为自己死了。
飞机从四万英尺高空急剧坠下的压迫感包围着他的心脏,鼻子似乎被什么堵着出不出气来。他记得飞机出事时是在海上,那么堵着鼻子的是海水了?池以衡想到这里,突然惊醒了过来,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感受到心脏的压迫和鼻子的堵塞?池以衡惊疑的感应着周围,他的身下不像是冰冷的海水而是柔软的床垫,他的身上?他的身上似乎压着一个人。
池以衡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铭刻在他心上的脸。
“表哥!”夏泽心虚的眨了眨眼,他此时正趴在池以衡的身上,一只手捏着池以衡的鼻子。池以衡所感觉到的心脏压迫和鼻子的堵塞全部来自夏泽。
“小泽。”池以衡不敢置信的颤声道。
夏泽一时没有听出池以衡的声音不对,他偷偷的收回手,讨好的凑过来在池以衡的嘴上亲了一口。嘴唇接触的瞬间,无数的记忆突兀的涌入了池以衡的脑海。他头疼的闭上眼,在一幅幅飞速掠过的画面中看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小学、中学、出国读书、回国遇到夏泽,池以衡的身体突然僵直,从他回国遇到夏泽开始,脑海中的画面不再和他的记忆一样,而是开始产生了偏差。
“表哥你怎么了?”夏泽意识到了池以衡的异样,紧张的看着他。
池以衡思绪混乱,可照顾夏泽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安抚的拍了拍夏泽,“没事,昨晚和明轩喝多了有点头疼。”
随着这句话出口,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仿佛得到了指引,不再是横冲直撞,而是和他原本的记忆重叠。池以衡缓缓的睁开眼,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奇妙的感觉,他是池以衡,但又好像是另一个池以衡。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两个池以衡都是他,他有点分不清楚哪个池以衡的经历是梦境,但又似乎都是真实的经历。
“表哥。”夏泽担忧的看着他,“你要喝水吗?”
池以衡摇摇头,突然紧紧的将夏泽抱在怀里。无论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梦境,只要夏泽还在他身边就好。
池以衡抱得太紧,夏泽不舒服的蹭了蹭,不小心碰到了池以衡勃|起的分|身。他的行为仿佛是一个信号,池以衡控制不住的翻身将夏泽压在了身下。只是抱着夏泽还不够,他需要更多,更多的接触证明夏泽是真实的,真实的在他的怀里。
池以衡的亲吻急切的落在了夏泽的脸上,分|身更是涨的像要爆炸一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夏泽的身体,狠命的占有夏泽,看着夏泽在他的身下呻|吟哭泣,证明他们在一起。
夏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能从池以衡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浓烈的感情。他顺从的打开了身体,接纳着池以衡的分|身进入了体内。
两人的身体无比的契合,池以衡的心底泛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二十多年飘荡无依的灵魂在这个瞬间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心中那个巨大的空洞似乎在一点点的填补了起来。
“小泽我爱你!”池以衡抱着夏泽一遍遍重复道。
两世的记忆一一闪过,他认真的看着夏泽的脸,一点点的描绘着夏泽的眉眼,原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