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别磕了,磕傻了我的银子都白费了。”安子齐无奈道。
小丫头果然不敢再磕,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安子齐就看向人牙子。
人牙子也满脸苦涩,“大爷,不是我不给她娘治啊,买她娘也就二两银子,我给她看病都花了不止二两了,赔本儿了,还得防着病气传染,根本不敢把她拉出来给人相看,就怕病气冲撞了贵人呐。”
“你把她娘带出来看看吧。”安子齐和秦逸对视一眼,安子齐就道。
“好吧。”人牙子就往后院去了,很快就带着一个脏兮兮,瘦弱的妇人过来了。
那妇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见着那李大妞,母子二人就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好大妞,你跟了主子好好干活,可别再说什么傻话了,知道吗?”那妇人爱怜的捧着李大妞的脸看了看,就跪在安子齐面前,“大爷,是小女莽撞,请大爷莫要计较,小女是个勤快人,买回去做个小丫头想必能用的极顺手的。”
安子齐看那妇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死了似的,就专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妇人也不像是个乡村野妇,看起来家教极好。
“娘!”李大妞就抱着那妇人,妇人却缓慢又坚定的把她推开了。
“大爷,这李张氏是个落魄秀才的女儿,后来嫁了隔壁村的一户人家,可是这妇人十年来就生了一个女儿,再没有所出了,他那丈夫就把她们母子两个都卖了,娶了新妇,这李张氏也是因为经常被丈夫虐待,才落了病,怎么都治不好。当初我是见她们两个卖的便宜,这才买了下来,谁知道这妇人却要砸在手里了。”人牙子也愁眉苦脸。
“哦?这妇人的家人都没有给他讨公道吗?”安子齐就问。
“嗨,讨什么公道啊!那落魄秀才一命呜呼了,她又没个兄弟,那些叔伯挣家产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在乎一个出嫁女的死活。”
安子齐就明白了。
“既然你父亲是秀才,你可识字?可会算账记账?”安子齐就问那妇人。
那妇人眼里就闪出一道光来,她是真的不想死,可是又不想连累女儿,等女儿去了一户好人家,她就打算一头碰死的。
“回大爷,小妇人从小就跟着爹爹识字了,娘亲还在时,家里也做了一些小买卖,算盘也是使得的。”那妇人很利索道。
安子齐点头,若是如此的话,买回去也不错。
“这妇人作价几何,我要了。”安子齐就对人牙子道。
人牙子一喜,这妇人就算吃了不少药也没好,现在贱卖出去,总比死了还得买一领薄席裹尸好。
“既然是二两银子买来的,就算大爷二两吧,至于药钱,就当我做了一件好事吧。”人牙子干脆道。
安子齐就点头,付了这几个人的银子。
那妇人和小丫头喜极而泣,二人总算是能一直在一起了。
安子齐见那妇人得偿所愿,马上一副就要撅过去的样子,悄悄输了一点异能过去。只是体虚亏空而已,补补就好了。
妇人本来扶着女儿摇摇欲坠,突然就有了一股子力气,觉得老天爷终于对他们母女开恩了,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主子。
安子齐拿过几人的身契,打算再相看一个壮丁当门房。
不过人牙子这里的壮丁看起来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安子齐决定还是下一回去县城看看吧,这样的门房,他还不如让编号守门呢。
安子齐就带着丫头小童和一个妇人走了。
“我们也是庄户人家,只要你们守好本分,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但是如果做出来什么背主欺主的事,我也不会姑息,知道吗?”安子齐还是很严肃的敲打了一番。
“你们已经是我们家的奴仆了,要是你们的家人哪天找上门来,我希望你们记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然,如果你们想要见家人,也不是不可以,必须和我们报备,知道吗?”
几个人连连点头称是。
安子齐带着这几人先去成衣铺子一人买了两身衣裳,他们身上穿的虽然还干净,不过明显有些破烂。
安子齐见这几个丫头小童见着新衣服那副高兴的样子,觉得有点心酸。
秦逸始终拉着安子齐的手,安子齐让这几个人先守着牛车,打算再去买点东西。
这次是给秦逸买衣服,秦逸老是穿他爹的衣服也不太好。
“对了,秦逸,”安子齐正在翻一堆衣服,“你不是说你在这镇上也有产业吗?是哪些。”
“呃,我平日里也没怎么打理,有些也记不得了,不过常去的地方还是知道的。”秦逸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啊?”安子齐随口道。
“就是那个枫林酒楼,还有那个……那个……”秦逸突然有点难以启齿。
“枫林酒楼原来是你的产业吗?果然是个超级土豪。”安子齐赞了一句,“还有什么这么难开口,莫不是你开了青楼?”安子齐调笑道。
秦逸一下子就僵住了,握着安子齐的手心里噗噗冒汗,安子齐觉得手心湿漉漉的,有点惊讶,“你该不会是真的开了青楼吧?”安子齐瞪大了眼睛。
安子齐挑眉看着秦逸,秦逸终于把手松开,在衣服上擦擦汗,把头埋的低低的,“那个,风月楼就是我的产业。”声音小的不得了,要不是安子齐耳力过人,也听不见。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