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极微细小的动作,只是一声极为浅淡的反问,却让卫慕不受控制,猛的站了起来,卫慕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生除了最初被仇恨折磨的那几年,居然还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刚才连静彤只是轻轻的一个小动作,便已经打败了他所有的理智,那右手握上左手腕轻轻摩挲的动作是从前慕无双最习惯性的小动作,只要慕无双心中存着算计的时候便会无意识的做出来这个小动作。
卫慕虽然知道许多人可能都会有这样的动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会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心本能的向上,同时头高高的昂起,虽然连静彤戴着帷帽,可是那薄纱之后的神情,卫慕看得清清楚楚,骄傲之中透着几分冷漠。
这样的动作配上这样的神情,便只能是慕无双,再也不可能会是其它人,因为慕无双左手的手背有一处不小的伤疤,虽然卫慕不知道这道伤疤的由来,可是却知道慕无双握住手腕时候必定会有意的避开那道伤疤,同时神情骄傲,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才会如此一般。
对于卫慕的表现,连静彤掩在帷帽之下的眉挑了挑,似是带着几分满意,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阿弢,可是要我再继续说下去?”
又是这两个字“阿弢”,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这个字的人,早就已经死于仇人的追杀,而后来唯一知道这个名字的便只有一个慕无双,卫慕相信慕无双不会将他的身世告诉任何人,可是慕无双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战死杀场,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无双?”卫慕嘴巴张张合合的,便只是呢喃似的碰出了这么两个字,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此时卫慕年轻俊朗的容颜之上全都是迷茫之色,而连静彤看着这样的卫慕,只是微微一叹息,却未发出任何声响,之后才轻声说道:“慕无双已死,如今我是富平侯府长房的嫡小姐连静彤,阿弢记得就好。”
“无双?”卫慕并不是不冷静的人,见连静彤神情浅淡,又想了想此时并不是十分适合说些煽情话的地方,忙急急的掩下了自己的激动的情绪,只是情绪到底还是有些不稳,最后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声音极低,却可以保证连静彤能听到。
“阿弢,有些事情我会慢慢跟你解释,只是如今我急需岳国一些人的资料,还有就是如今岳、齐两国的局势资料,我一会便得回府了,不过我会再让人跟你联系,暗号如前。”看了一眼已经停靠在巷口的马车,连静彤声音平稳地轻声说道,同时缓缓起身,不过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可不如阿弢有钱,所以这面钱还得阿弢来付。”
说完连静彤毫不犹豫的直接迈步走了出去,极快的身形,亦如从前。
卫慕轻轻的抿了抿唇,神色复杂的目送着连静彤离开之后,这才身形一闪隐进了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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