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不愿参与其中,抱着熟睡的软糖要离开,川乌等在外面,抱过女儿,轻轻的用鼻尖贴了贴宝宝的脸。
团子与安宴说:“我累了。”
安宴揪了揪眉毛,“抱歉,我太不体贴。”
团子强撑着笑笑,转身上了盛赞的车。
盛赞满意的坐进去,听她说:“你的车上一定要有那么多人吗?”
于是盛爷吩咐甄亚卿上后面一辆车。
甄亚卿脸色不好,因为他们刚刚失去一笔大订单。
团子看见了她的脸色,对盛赞说:“你的秘书好像很讨厌我。”
盛赞笑了,大笑出声。
团子懊恼的握住拳头,怕自己会一拳挥过去。
他说:“需要我换秘书吗?”
团子哼了哼,不再与他说话。
***
广告很快问世,已经没有人记得那年引起小小轰动的公益广告里背对阳光弹钢琴的那个女孩了,安宴公司的广告很成功,观众们爱死了那躺在电子床里软乎乎的奶娃娃。
软糖一举成名,艺名就叫做软糖。
凤凰成了星妈,出门买菜手里都要抱着软糖。
有软糖在,菜场的阿姨总会多塞一把葱或者多割下二两肉。
若梅去看望凤天,与他说起来,凤天望眼欲穿,因为孩子太小,不能来煞气很重的监*狱,凤天只在照片里见过小宝宝。
这次,若梅带去了拍摄视频的手机,给狱*警塞了两包烟,得以带进去,播放给凤天看。
凤天哭了,特别难过,怕自己出去以后宝宝不跟他好。
若梅笑说:“那就快点出来啊。”
夏天过去时,还真就传出了凤天减刑的消息。
凤凰抱着软糖来到霍宅,在盛赞的书房里呆了十分钟。
团子趴在门口偷听,却听不清。
于是她忆起,三千港盛宅的书房,也是隔音良好。
那是因为她怕羞,怕别人听见他们的欢*好。
连这一点,也被复制到了这里。
凤凰出来后,到团子的卧房,与她说:“老大是个念旧情的,团子,我爸爸马上就要出来了。”
团子欣喜,凤天叔叔对凤凰一家来说,太过重要。
凤凰没有办酒,宝宝出生没有名字,全都等着凤天。
***
凤凰说:“爸爸这些年断断续续减刑过三次,当年看起来遥不可及的刑期,没想到能那么快结束。”
“团子,这些都是因为盛老大,他托关系又花钱,爸爸在里面没人敢欺负,他年纪大了,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每个月还有健康检查,平时小咳嗽小感冒我们立刻就能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老大他念旧,当年他或许走的毫不留情,但他后来都在一一补偿。”
团子揪着床单,不言语。
凤凰说:“我就是来说声谢谢,他刚刚抱了抱软糖,团子,你见过他抱小孩吗?在三千港,哪个孩子看见他不被吓哭的?刚刚软糖却笑了,还敢扑上去亲他,你是没见到,他笑的有多开心。”
团子还是不说话,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红布袋子,里面是一只金手环。
她用拍广告的钱,给软糖买了这件东西,与凤凰说:“谢谢。”
凤凰想哭又想笑,人生有太多莫强求与敢取舍,她希望团子能开心。
为软糖戴上后,小家伙好像很喜欢,一直抱着啃。
凤凰怕被啃出痕迹,团子说:“没事的,这是硬金。”
她去金店时,遇上甄亚卿,她看起来并不像为人打工的秘书,而像大家小姐。
她出门有保全,她逛很贵的店,她买钻石眼睛都不眨。
所以,她为什么要委屈在盛赞身边做一个小小的秘书呢?
这些,盛赞一定知道的,但为什么要对她说她是秘书呢?
凤凰告辞后,盛赞连手都不舍得洗,怕软糖的奶香味被他洗掉了。
他看见团子下楼,在厨房里与大厨子说话,声音软软的,如同他刚才抱过的婴孩。
等她上楼去,大厨子被他家先生拎到了院子里谈话。
大厨子说:“先生,这样不是办法,您觉得霸王硬上弓肿么样?”
盛爷说了句笨蛋,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厨子。
他上过了,后果很严重,这丫头逃走,跑去找了青蘅。
如果再来一次,她会不会去找安宴?
***
太过冒险,盛爷不敢做。
大厨子说:“亚卿小姐也挺碍事的。”
盛爷哼了哼,“你懂什么,笨蛋。”
大厨子挺委屈的,既然我什么都不懂,您找我聊什么啊!
敢怒不敢言的,揪着白色围裙。
盛赞说:“你多陪她说说话,这个家里,她也只愿意跟你亲近了。”
说到这,大厨子骄傲的抬起手给他家先生看,肥嘟嘟的手腕上圈着一只手表。
大厨子满心欢喜的显摆道:“小姐送我的呢,我真喜欢。”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一个人的习惯总会保留。
团子喜欢给家里的人买礼物,虽然被三千港盛宅里的女佣人骗过一次,但她还是愿意相信好的方面。
盛赞心头柔软,为了这样的团子,然后又凶神恶煞的瞪着大厨子。
“你个做饭的需要这么贵的手表做什么?”
大厨子护住肥手,“不,不许抢,小姐会生气的!”
盛赞扶额,隔天吃饭时将空空的手腕露在团子眼前,团子看都不看。
那天团子没课在家,她没课的时候,他总喜欢将公事搬回家里来做,一人一个房间,隔着一堵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