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见逃走无望,便望着蒋玉菡扯着他的袖子希望他帮忙,见蒋玉菡毫无反应公子爷的性子一起,便对着忠顺王说都是蒋玉菡勾引他的,他不是故意的……,蒋玉菡本是一时给吓住,回过神来想跟忠顺王求情两句,便听到贾宝玉的推托之词,一时间心灰意冷话也不说的摆出任凭忠顺王处置的模样。
忠顺王爷倒真有几分喜欢蒋玉菡,虽是个戏子,却颇为聪明伶俐,察言观色更是一把好手,因此虽不快愤懑,倒不曾当场发作。“这样的脓包你倒是喜欢?”忠顺王爷越发地怒火中烧,眼睛虽在蒋玉菡身上停了一会儿,但是随即就死死地盯着贾宝玉,恨不得把贾宝玉的皮给揭下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教教这个东西君臣长幼的规矩。不过是贾家的旁支,仗着荣国府的地位,竟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真真欠教训!”说着,用马鞭托起了贾宝玉的下颚,眼神轻蔑,活像在看一件死物,不屑地哼了一声,“今儿我就是活活打死你,也没人敢多说句什么,你倒是可以试试看。”随着忠顺王爷一声暴喝,立刻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便上前摁着贾宝玉揍了起来。“老太太救我,太太救我!”几拳下去,吃不住疼痛的贾宝玉开始哀叫,浑然忘了这里不是贾家书房,下令的也不是父亲贾政。周围的拳头并没有停下,反倒是更加有力,如暴雨一般袭来,贾宝玉哭爹喊娘,什么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的乱叫,间歇还夹杂着晴雯袭人等通房丫头的名字,直叫四周看热闹的笑掉门牙。随着贾宝玉哀求声渐渐弱了下去,那些小厮长随的拳头也没那么密集了。茗烟、李贵见贾宝玉已无力哀号生怕回去贾母跟王夫人怪罪,鼓起勇气对着忠顺王哭求:“王爷,我们宝二爷的姐姐可是贤德妃,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就饶了我们宝二爷吧,都是那个戏子挑唆的。”“我姐姐是个贵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大姐姐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贾宝玉有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拼命喊道。
“贵妃,那周贵妃娘娘出身清流,温文尔雅,从哪儿冒出你这个姓贾的弟弟来?至于你们说的贤德妃,本王记性真是不好得很,就是那个还做着女官的那位吧,都快熬成老宫女了,才刚刚爬上妃位,就是个玩意儿罢了,也敢拿来和我横。皇后娘娘的娘家承恩公府,还是正儿八经皇亲国戚呢,见了本王,还不是客客气气,你这小子是在找死。你们一个个没吃饭吗?给我把这小子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皇兄会不会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处罚我。”忠顺王爷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幺弟,自小跟着皇帝身后打转,兄弟二人的感情可是好得很。忠顺王爷也懂得分寸,故而皇帝格外地宠爱自己这个弟弟,但有所求,无有不应。
陈默见包间里热闹非凡,瞥了一眼自己所处的位置,果断叫小二把屏风拉好,只留一条缝隙,这下便彻底不用担心贾宝玉见到自己了。猛一回头,却无意间瞧见隔桌的身影,竟是跟林府的管家有些相似,不禁疑惑地转过身去,又在角落里发现了林如海的贴身长随。陈默不禁哑然,悄悄地与林管家目光相接,微微点了下头,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磕起了瓜子。这林如海果然是官场的老狐狸,竟是安排了这出戏,怕是连地点也一并算计在内了。毕竟,自己与王夫人交恶的真相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对贾家的疏远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借着忠顺王爷的手,狠狠地给自家女儿出气,果然大手笔。不过,这招够狠,他喜欢。
陈默表示忠顺王爷的善后工作做的很好,除了让人把贾宝玉送回贾府,还不忘叫小厮往工部跑一段,叫贾政回家管儿子去,然后就带着一群人走了。“果然贾宝玉真是一点都不够看的。”陈默托了托自己的下巴,他要不要找贾琏和王仁分享分享这个好消息?“掌柜的,我记得咱们酒楼里有个说书说的好的对吧?”陈默叫来了自己家的掌柜,问道。“东家,当然,他还在呢,就在那里。”掌柜的用手指了指贾宝玉那个方向的角落里。“就他了,叫他来一下,等会跟我一起去见见兄弟,就把刚才那一段讲好了就行。”陈默表示有能人在,他才不逞强呢!至于林家管家和小厮走得时了几包枣泥糕,想必林如海也很想知道这出好戏啊。八卦果然是不分男女和阶级的。
陈默和贾琏等人分享完了情报,才过了一天,荣国府就分家了。贾赦这回态度明确而坚定,愣是把贾史氏顶得无话可说,还把王夫人做过的那些事情都翻了出来。贾珍是个好色之人,但是人家不蠢,还有忠顺王爷怒打贾宝玉的事情已经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再留贾家二房那就是个祸害。至于贾史氏和王夫人全部被送进家庙,叫她们吃斋念佛去了。
不出贾赦和贾珍所料,作为皇帝的同母弟弟,忠顺王爷从不知道忍气吞声为何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回贾宝玉居然口出狂言,又和忠顺王爷呛声,威胁忠顺王爷,忠顺王爷立马化身粘人小弟,哭哭啼啼找他的皇帝哥哥撑腰了。这忠顺王爷平时喜欢戏子,说拉弹唱倒也有一手,跟皇帝讲的那个声泪俱下,就差在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