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为什么明明好了,还装病不出呢?真是闷死了。”贾琛年幼,对裴扬的做法很不能理解。“妹妹,这世人多的是喜欢同情弱者,只消那人结局惨淡,无论之前他再十恶不赦,都能够原谅,反责怪原来的苦主心胸狭隘。那王氏的所作所为,因着家族的名声,到底被隐瞒了不少。若是小伤不足一提,难免有人责怪我们过于斤斤计较,反倒不美。因此,哥哥这病哪里能好得那么快?”裴扬笑了笑,不忘点了点贾琛的额头。这丫头虽小,却机灵得很,裴扬也多给她讲讲世道,免得养成原著那冷心冷情的性子,不容于世人。说来这些日子,他可是没少让管家找口风严的郎中,三天两头地往威烈将军府上跑,药香都弥漫了整条宁荣街。对外只说自己精神不济,时有晕眩,迟迟不得痊愈,竟是不能见客。贾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抱怨道:“这世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只一味的偏听偏信,竟是不论是非对错。早知道我就在西府好生病上几场,天天哭个鼻子,想必自然会有人替我讨回公道。”
“妹妹这可是傻了,没事好好咒自己生病做什么?若是按我说来,凡事依本心而为,不可为了迎合世俗,生生磨去了傲骨。就好比欣赏画作,难道因为一些人批评吴道子的画,吴道子的画就不是好画了?这公道二字岂是那么容易的。因此人生在世,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所谓流言困扰,也就罢了。至于手段,乃是末节,切不可舍本求末。”裴扬和贾琛说了一会儿话,就让贾琛回院子好好休息休息。等会儿,她还要检查贾琏和贾蓉的功课。
家塾做馆之人她已经有了人选,只等过几日亲自上门拜访邀请。明天,她还得先去梳理一番家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