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看完了聊天记录:“那就让他寄吧,尝尝到底怎么样。”这也是他们这么放心,吃的东西也敢随便要,主要还是徐宁表现得太无害了。不过想也知道,一个完全陌生的网友,聊了两个月养犬,也算是个朋友了,况且罗建飞已经退役多年,还有什么仇人会惦记他啊。
这边徐宁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罗建飞的假想敌,看见季夏发过信息来:“那就麻烦你了。这是我的地址……不用太多,寄点尝尝就好了,到付吧,不能再让你出运费。”
徐宁说:“好吧。其实能寄的也不多,就是蜂蜜和一些薯干,别的都是鲜货,你们来吃还差不多,没法寄。”
“那就谢谢了。”
第二天,徐宁给季夏寄了两瓶蜂蜜,又寄了一包新做出来的薯干,想了想,又用装了一瓶腌鱼,像他们店里常卖的黄豆绿豆这种需要再加工的东西就没寄了。
郭珊珊的网店店主做得风生水起,他们家店里的东西完全不存在品质问题,只要是吃过的人,九成九都会回头再来买,还会推荐亲戚朋友们来。郭珊珊比较苦恼的是,店里的东西比较单一,表哥家的东西都那么好,但是都是鲜货,绝大部分不适合邮购。她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做点果脯什么的去卖,但是徐宁家的鲜果根本不愁卖,怎会浪费时间去做果脯。
郭珊珊除了接生意,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琢磨有什么东西可卖了。她把目光留意到了仓库的葫芦上,挂了一年的葫芦色泽终于变成了金黄色,一个个黄澄澄的葫芦十分惹人喜欢。她挑了几个样子特别好的,刷洗得干干净净,叫周树森帮忙拍照,然后传到网上,开始卖葫芦。她上网调查了不少同行的价格,再根据不同的尺寸定了价格,小一点的卖三十块一个,大一点的卖一百,最大号的卖两百,反正也是姜太公钓鱼的心态。
那些葫芦实在太漂亮了,郭珊珊自己也很喜欢,她挑了一个样子特别好的葫芦自己把玩,据说盘好的葫芦价钱惊人,于是她没事就抱着一个葫芦在手上摩挲,还叫周树森没事也拿一个葫芦把玩。没事就上葫芦吧去跟人家交流经验,学着怎么玩葫芦。
她将葫芦挂上去,主要是为了填充货架的,并没指望多快就开张,没想到不几天,就有个老顾客下单来,让她挑一个皮质好的给他汇过去。郭珊珊就把葫芦打了包,让徐宁去发快递。
徐宁拿着那个包裹:“这么大,这么轻,是什么?”
“葫芦啊,我给你卖了一个,大号的,一百块钱。”郭珊珊得意地说。
徐宁说:“哦,家里的葫芦都能卖了啊,我都忘了这茬了。我去跟陈复说一声去,让他来买葫芦。”
他打电话给陈复:“我家的葫芦都好了,你啥时候要啊?”
陈复说:“你先把葫芦都弄下来,刷洗干净了,用干净水洗啊,别洗花了,洗花了就不值钱了。好了我再来拉。”
得,赚钱还不容易,还得忙活一次。徐宁只好安排那群学生忙活了几天,将上万个葫芦都刷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告诉陈复,葫芦好了,过来拉。
陈复叫了辆大货车过来,挨个给葫芦分等级、计数,50厘米以上的葫芦一百块一个,40厘米以上的葫芦都卖五十块一个,40厘米以下的三十块一个,小于25厘米的就十块钱一个。叫徐宁将大小葫芦分开,用大纸箱装起来,一箱箱搬到车上。
徐宁知道葫芦单个卖的话价格肯定不止这些,但是自己家上万个葫芦,单卖卖到什么时候去,今年的葫芦出来后,明年又有得卖了,所以也不计较那点小钱,一口气都卖了。只有郭珊珊留了百来个,说是要挂网店卖的,这才刚上架,万一来了生意,又断货了,说起来不好。
这上万个葫芦,一共卖了六十几万块钱,不过这一次钱没有立即到账,陈复也是帮人代购,要等他拿到钱,才能给徐宁钱。徐宁也放心,反正自己不担风险,担风险的是陈复。
村里人听说徐宁家的葫芦论个卖了,好几十块钱一个,有多少葫芦他们都见过,那得多少钱啊,都特别艳羡。那些今年种了葫芦的人都笑逐颜开,明年他们也能赚这个钱了。那些没种葫芦的人,也纷纷打算明年也跟着种葫芦。这东西好啊,反正不是吃的,施肥也好、打农药也好,都不用担心,只要个头长得够大,那就是钱啊。
八月,小虎终于要分娩了,这几天小虎表现得非常焦躁不安,食欲也不大好,徐宁掐日子算到它就该这几天分娩,早早就把它和小狼分开来了。因为母狗生产的时候非常敏感暴躁,担心公狗会伤害它的孩子。
小虎生崽的时候是半夜,徐宁早就给它用干草做了一个窝,它没叫唤,隔壁屋的小狼听见动静了,表现得非常激动,叫得很激烈,把周树森给惊醒了。周树森出来一看,便赶紧给徐宁打电话,徐宁和寻序便从床上爬起来,两人打着手电筒摸到了羊圈那边。
周树森穿着背心短裤,蹲在一旁一边拍蚊子一边守着,小狼则在隔壁的屋子里蹦跶着,想要过去。寻序解了小狼的链子,牵着它出来,让它在门口看着小虎。徐宁早就进去了,看见小虎已经生了三只小崽,还在不断地努力继续生。
小虎第一次做妈妈,还有点不能适应,生下来的小崽身上的胎衣都没舔干净,徐宁便想去帮着将小狗崽送到它嘴边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