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银柱自从和翠秀成了亲以后,两口子一直非常恩爱,尤其是知道翠秀怀了身孕之后,夏银柱很重视翠秀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做什么,他总是以翠秀肚子里的孩子为重,他说要让翠秀在镇上生孩子,也是想着万一翠秀生孩子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就算找大夫也来的及,但这会听家里的婶子,大姑都这样说,他也拿不定主意了,便问翠秀自己。
翠秀一直都懂事,听二婶他们说这是规矩,便跟夏银柱说她留在家里好了,反正近段时间菲儿也说要在家里看着酱厂,她要是回到镇上,因为街上人多,夏银柱不让她出去,她在那边也是一个人呆在屋里,还不如呆在家里,好歹有菲儿陪着,另外几个婶子就在不远,她一日还能到处走走,比在镇上要自在些,她愿意在家里。
夏银柱看她自己说愿意在家里,也没多说,只是让菲儿和家里的几个丫头好好看着翠秀,说他每隔几日会回来一趟看翠秀,之后便和夏铜柱一起回镇上了。
送夏银柱他们走了之后,夏富贵也去了酱厂那边,院子里只剩下一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唠着嗑。
高氏看着翠秀一直在门口站着看夏银柱他们的马车一点点的走远,她笑着说:“我说啊,咱们翠秀的福气真是好,能嫁到银柱这样老实的男人,银柱那小子顾家,疼媳妇,又有门好手艺,这世上怕是没几个姑娘家有这样好的福气呢。”
枝儿一听,调侃着高氏:“二妗子,看你说的,难道我二舅对你不好么,我二舅也疼你啊。”
“你这丫头,这不是在说你们这些小辈么。”高氏微红着脸嗔着看了枝儿一眼。
枝儿眨了眨眼睛,突然朝着夏菲儿笑了笑,道:“那铁柱哥也很好啊。你是没看到铁柱哥依着菲儿的样子,菲儿这丫头砍缘乃浪赖摹!
自从知道铁柱不是夏家的孩子之后,虽然夏家对着外人没说菲儿和夏铁柱之间的事情,但家里的亲戚还是都知道了的。
因此听着枝儿笑菲儿。高氏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后又接着说:“我没说铁柱不好,但是铁柱那孩子太好了,长的好,人又聪明,这男人太好了就难免会有人惦记着,你看咱们村里以前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娃娃惦记他呢,要不是菲儿这孩子也有两下子,一般的姑娘指不定能掌控的住他。”
“而家里那个老三铜柱就更加别说了,性子太跳了。以后要是娶个老实的媳妇,指不定会被他吃的死死的,只有咱们银柱,性子老实,又不会被人惦记。做他媳妇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实话翠秀也觉得自己福气不错,她是穷人家的孩子,比起一般的姑娘来,她本就没啥可突出的地方,而且自幼还没了娘,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女儿,这要是嫁了人之后。等爹老了,还要养爹,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爹是负担,但难保别人不这么想,就她在银柱之前也被人提起过亲事,但是人都嫌弃这点。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而她原以为自己能找个普通人家嫁了就不错,她最初被高氏说给夏银柱的事情,她知道夏家那样好,她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不过高氏一再跟她说夏家不会嫌弃這点。她才愿意来看亲的,她倒是没想到还真能成。
而且这嫁到夏家来以后,因为婆婆过世的早,不像别人家里有啥婆媳关系相处不好的事情,公公虽然人不太精明,但是人很好,从不挑她的错处,还总是护着她,而且家里的小姑子和几个小叔子人也极好,嫁来这么久,一家人从未闹过什么矛盾。
她觉着自己能和这些人成为一家人,还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这些事情她毕竟也不好表露出来,不过听着高氏这样夸赞银柱,心里倒是也极其高兴,笑着说了句:“二婶,看你说得,他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就是榆木脑袋一个。”
一院子的人看翠秀害羞了,都呵呵笑了起来,正当大家笑得高兴,那喜欢惹事的陈氏来了,陈氏也不知道院里的人在笑什么,她走进来也跟着哈哈一阵乱笑,大家看她进来,立马收起了笑容,低头整理蓝家送来的东西。
而陈氏在看到院子里那一堆堆的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她一脸谄媚的走到夏菲儿旁边,笑着说:“菲儿,你看咱们以前怎么都没想到铁柱家里竟然这么富贵啊,要早知道,咱们早就应该去帮他找到爹娘,那咱们家里也不会穷这么些年。
夏菲儿看着陈氏那死样就讨厌,她瞟了陈氏一眼,冷声说道:“陈氏,你是你,我家是我家,少咱们咱们的,你这来是要拿东西的吧,你等等,我让桑菊拿一份给你。”
听罢,陈氏几乎没犹豫半分,立马反问道:“啥?和一份?菲儿,你是不是弄错了,方才铜柱可是和我说过的,这东西不能少的,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我这头帮了你们,等人蓝家的人一走,你就要反悔了?”
夏菲儿扫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要不要?要就拿一份走,不要你空手回去,我今儿心情不好,你别闹事。”
闻言,陈氏的笑容僵了下,过后,她立马又舔着脸对夏菲儿说:“菲儿,别,别这样,我知道我以前是做错了,我这阵子真是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知晓我以前真是错的离谱,但我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会像这几天一样老老实实过日子的,要是没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来打扰你们。”
枝儿撇了撇嘴,嗤笑一声:“嗬,有事情你也不能来打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