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杜云飞气急交加开着宝马730在弯曲小道上转转悠悠的,半天都转不出去,天空下起了雨,山谷里越来越幽暗,他急得把装逼的金边眼镜也给扔一边了,心烦气燥地开着车继续绕圈子,最后一个不小心栽到泥路坑里出不来,才不得不停在路边。
“去你妈的陆战平!”杜云飞一个急刹后又狠狠拍一掌方向盘,这时车椅旁边的保温壶被震动的倒了下来,壶盖没盖好,里边的汤汤水水全洒了出来,杜云飞看了心更烦,他扫了眼车椅下湿了一大片的汤水,正想着怎么把这东西扔出去时,突然被车椅上洒落的汤料给小小惊了一下。
如果没看花眼的话,那几条细小的黑色条状物好像虫子般正在不起眼的蠕动。
杜云飞被这一现象给吓傻了,他神经紧张地左右看看,天色已暗,山林里墨绿一片,杜云飞突然感到浑身冷嗖嗖的,他咽了咽喉咙,开了头顶车灯,借着光线小心冀冀地凑前去看,结果一看就把他给惊一跳,原来汤底料真的混杂着来路不明的细小虫子,杜云飞一身冷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打着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之前喝的汤里是不是也有这种东西?这又是什么玩意?
他这样想着,突然感到脊背上一阵冷意窜过,不管是什么玩意,都是周雪诗那女人干的,她究竟想干什么?只要一回忆起从前自己喝过的汤水,就无比恶心,杜云飞下意识地捂住喉咙想作呕,
这一瞬间的觉悟让他恼恨起周雪诗,这个臭娘们居然敢害自己,吃了豹子胆了?!
杜云飞眉光紧锁着暗暗思索了一会,从车内盒子里拿出备用箱,用小镊子轻轻地钳起那几条虫子,然后放进透明的保鲜盒里,他眯起眼睛,看了眼这些恶心的东西后,就猛地把保鲜盒扔在车椅上,然后咬了咬牙,发狠力起动车子,硬是从泥坑里挣扎了出去。
此时的周雪诗还不知道自己的汤料已经穿了帮,她这些天没少在蛊汤上费精神,心又急又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给杜云飞送汤,急急忙忙地煲汤,火候未到,蛊虫还没化在煲底就匆匆地拎着去找杜云飞。
周雪诗在杜氏被陆战平打了后,回到家里又哭又骂,指着周跃进的鼻子哭喊起来,“你女儿都被那流氓打成这样了,你还不找人给我报回去,我不管,你给我赶快找人,打死那个野小子,这个亏一定不能白吃!”
周跃进被这个不消停的女儿折腾地头晕眼花,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囡囡啊,我都叫你不要再去惹陆战平,你偏不听,人家是什么人,打人都不要命的主子,在泰国还有个商界大佬做义父,不要说你,就连我也得罪不起啊。”
“我不管!爸,你难道就看着我被流氓白白打吗?你不心疼吗?”
“我心疼啊,可是囡囡,这次要不是柏珩出手,我们这会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吗?早就被陆战平给割了!”周跃进边替周雪诗擦着伤口,边唉气叹气地说:“也不知道陆战平知不知道这事是我们干的,如果知道了,他迟早得帮林少报回来,那时可麻烦了。”
周雪诗拍掉父亲的手,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怕什么,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再让柏珩回来连着陆战平一块收拾了!”
周跃进听了连连摆手,“你还好说,囡囡,这次柏珩掉进海里后,我连人都找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淹死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罪过啊。”
周雪诗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白养活了!”
事实却不像周跃进说的那样,柏珩不但没死,而且还主动打电话给周跃进,这通电话让周跃进异常兴奋,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柏珩就在那头轻飘飘地说起来:“林家的事我不会再办,到此为止,他死没死都跟我没关系了,反正以后不接这出活。”
“为,为什么啊?”周跃进抹了抹淌汗的脑门。
“没为什么,我不想动他。”柏珩玩着手里的牌,眼睛盯着牌上的女王头像抿起了抹笑意,“好东西得留着,别糟蹋了。”
说完不等周跃进做何反应,柏珩已经挂了电话,此刻他正坐在澳门最大的赌场里,一边肩膀还吊着绷带,但这并不影响他从容淡泊地玩着手里的牌,桌上群雄围攻下,他一个人淡然从容地收好手里牌,压下女王头像,挑了另一张扔出去。
“柏少,怎么出这一张,刚刚那张不是更好吗?”旁边伫着的服务生失声说道。
柏珩眉眼弯弯地抬眸瞟了他一眼,唇角一勾,“我偏就想看看,留着他是羸还是输。”
而另一边的陆战平也没闲着,他听了杜云飞的一番话,寻思着重新追求林萌的路线,第一是要尽力接近林萌的爱好,不会也得学会。第二是要好好惩治那个周小姐,周家的柏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罪就得周雪诗扛,这娘们绝逼不能放过!
黎进这几日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周雪诗又开始流连上流派对,处处有意无意地损林家大公子,陆战平听了冷笑,这娘们是嫌命太长了么?
“大哥,这些都是周小姐从前在国外时的生活资料,啧啧,很劲暴噢。”黎进掩不了脸上的窍笑,递给陆战平一叠资料图片。
陆战平扫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一把黎进的脑袋,“你他妈的小子厉害啊,不当间谍真是国家一大损失,这些事你都能搞出个图文并茂,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