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做小三还做上瘾了?难不成,他妈还想转正?
一想到这个,陆战平自己都觉得好笑,别的不说,就杜家那个母老虎陈青就够陆香琴喝一壶的,话是这么说,再怎么恨母不成钢,陆战平也不想自己妈妈再受气,他抓着不停震动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接了。
“战平啊,你快点回来好不好,你爸爸他病了,现在在医院里,你快过来看看啊。”电话那头的陆香琴带着哭腔说道。
陆战平顿了会,问:“他又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陆香琴直接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老杜怎么了,昨晚上他还上我这吃饭,吃饭时问起了你,我就跟他聊了几句,后来晚上他没回去,在家里过夜了,结果早上起来时,老杜他突然心脏不舒服,我还以为他老毛病犯了,就给他拿药,结果吃了也没用,赶紧打120把他送医院去了,刚刚进了急诊病房,我现在是急得六神无主,这才打电话给你,战平,他到底是你爸爸,你过来看看他啊。”
陆战平仰天吁出口气,这破事怎么又找上他了!
讲句心里话,陆战平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想去医院见那位老杜先生,可就像他妈说的,这人就是个混蛋那也是他亲爸,陆战平叉着腰站在市场门口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重新拔了电话,林萌的手机没接,估计在上课,他又发了信息,简明扼要地说了自己家里有事,中午不能回家做饭了,还不忘发了一长串的对不起,让林萌想办法在学校吃饭。
干完这些事后,陆战平一边骂着杜允成是傻逼,一边开着车去了医院。
才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陈青的嗓门尖锐地叫骂:“你这臭婊=子还有脸来!今天老杜有什么事,我第一个先撕了你!”
“杜太太,杜太太,快住手,住手!”听声音应该是龚杰在病房,陆战平一听这话立马一脚把病门给踢了,映入眼帘的是陈青张牙舞爪地叫喊着要冲过去打陆香琴,龚杰两手使劲拦着她,另几个护士在龚杰的眼神下,赶紧护着瑟瑟发抖的陆香琴靠着病房边上,陆战平这一脚巨响,愣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震住了。
陆战平冷着脸,森森然地盯着满屋子里的人,半会,才低沉着声音道:“谁他妈的敢动我妈一根手指头,我让她躺着从这出去!”
他脸色极其可怕,身型高大健壮,把门外的阳光都给全遮住了,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分外阴沉可怖,有那么几秒钟屋子里安静了,陈青恨恨地瞪着他,用力甩开龚杰,“好啊,陆战平,你来了正好,我不动手可以,但我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陆战平拉张椅子坐在门口,从容地说:“行啊,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今天也想好好听听你有什么可说的。”
龚杰领着小护士出去前,先跟陆战平通了个气,“哥们,悠着点,这里是医院,砸坏了东西可得赔啊。”
“行了,你小子快走吧!”陆战平没好气地说。
龚杰还不死心,又折回来凑他耳边道:“要不要我替你报警?”
“替我报警?”陆战平冷笑着扯了扯嘴角,“真要有什么事,也不是我的事,你要好心就快点准备好太平间,送这女人进去,省得那会没位置。”
龚杰看了眼那位怒发冲冠的贵妇人,拍了拍他肩膀,“哥们想得真周到,悠着点啊。”
人都走干净了,就留下他们三个再加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杜允成。
陈青也不畏惧,照样子拉了张椅子跟陆战平面对面的坐着,柳眉挑了挑,瞪了病床边上的陆香琴一眼,冷笑道:“很好啊,今天终于有机会跟你们这对贱母子好好谈谈了,我这人也不想多废话,这么多年,你们母子两个一直被老杜养着,我也没吭声,但这会情况不一样了,现在老杜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后头的事不好办,所以现在趁着老杜还在,我把话说清楚,你们听好了。”
“你就直说了吧,别废话,我最怕人废话,有什么说什么,赶紧的。”陆战平拉着怯怯然的妈妈坐在病床边,对陈青说:“是不是杜氏分家的事?”
陈青愣了会,冷着脸说:“当然是这个事,不然你以为能有什么事,我跟你们说,这杜氏你们两母子谁也别想拿走一分钱,以前老杜偷偷给过你们什么承诺都不算数,从现在开始,杜氏所有的一切都与你两母子无关!”
陆战平也哼了一声,笑起来,“我当什么重要事呢,不就是一个杜氏吗?行啊,反正我从来没认过他做爸,从前不认,现在也不会认,你们杜家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妈,听见没有,我们可以回家了,这没我们的事。”
陆香琴胆怯地看了眼他,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杜允成,弱弱地说:“可,可老杜他才刚住院,这不太好吧,他还没醒来呢。”
陆战平耐着性子跟她说:“这关你什么事啊,他醒不醒得过来,那是杜家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走!”
“战平,他,他到底是你爸爸,你看你爸他进医院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我哪里放心的下……..”
陆战平简直要被他妈给气死了,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目光冷峻地望着陆香琴,“妈,你到底走不走?”
陆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