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道:“太妃仁义孝顺,本宫怎会怪罪,只是难为太妃这样年纪就要担当起王府事务,要是有难处只管到宫里说与本宫。说来还有一件殊荣,皇上念及太妃的苦处,酒宴结束之后还特地让人传旨于本宫,让本宫告之太妃,今后太妃若想要出入后宫不需事前递本启奏,可随时进来探望玉昭仪,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大恩典呢。”
穆书榆可不想要这种恩典,但仍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谢了恩,便回和宁殿与穆书燕话别,不到晌午已是出了宫门,宫门侍卫早已经得了皇后懿旨知道这位王太妃可以随时进出禁宫,自是痛快放行。
穆书榆回到王府后,陈姨母带着王府家眷恭迎,同时给穆书榆贺喜:“唉,难得还有件喜事,太妃之妹怕也是位难得的佳人,不然岂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姨母过奖了,不过玉昭仪确实让人喜爱。”
“太妃不在府里这些日子,积了不少要办的事,一会儿让巧春说给太妃听,看看如何定夺。”陈姨母仍是守着规矩不肯私自决策。
穆书榆一听这事就有些头疼,她只要好吃好喝衣食无忧就行了,哪愿意管这些个琐事,于是笑道:“凭姨母做主就好,书榆有些心口疼的毛病,事务一多便容易犯病,还望姨母多多担待些。”
陈氏一听立即忧心道:“小病大医,太妃还是要根治了这毛病才好,既是如此那民妇就逾越了。”
穆书榆解决了这件事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躺卧在床上美美地睡了过去。
于忠站在秦承释身后,躬着腰大气儿不敢喘,整个长宣殿静得可怕,自从小竖子将赐给王太妃的午膳端回来后,秦承释的脸就一直板着。
“皇上,您还是用膳吧,龙体要紧。”
“谁准允太妃离宫的?”秦承释边看奏章边问。
于忠心里叫苦,明明就是您自个儿让皇后下的懿旨,现在却反过来问,没办法只好憋着气儿回道:“皇上您昨儿个晚宴过后让奴才去皇后那儿传的旨,说日后太妃可以不用请奏便可入宫。”
“既是知道朕说的是入宫,为何太妃还能随意出宫,皇后的懿旨是如何写的?”
于忠脸都白了,自己传的可是入宫,应该是皇后会错了意,只是就算是会错了意这过失也不能安在皇后身上最,只好跪下磕头:“是奴才嘴笨,不曾禀明皇后,皇上恕罪。”
秦承释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并不迁怒,眼不离奏章:“起来吧,这事儿也不用再去和皇后说,既然懿旨这样写了,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太妃出入后宫与朕干系不大,都是她们女人堆儿里的事,午膳一个时辰之后再用,白鸿信可来了?”
“回皇上,白大人已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进来。”
于忠答应一声儿立即去请尚书令白鸿信,等白鸿信进殿后自己则在外面将门掩上守在一旁,转着眼珠子寻思秦承释方才的语气,难不成皇上在王太妃那儿讨了没趣儿?这不能够啊,连山国的乌淑仪进宫时冷得像块冰,成日里只知吟诗读书,不与其他妃嫔往来清高至极,这样的人物还不是让皇上哄了几日便也由冷转热了,更不用提那自持貌美目中无人的平南王侧妃了,到现在还让人求着自己想进宫与皇上再续情缘呢。
越想越觉不可能,只一时间也不明白皇上这股子气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不过肯定是和平庆王太妃有干系就是了,自己往后可要在这上面留心,若能顺了圣意可是大功一件。
“廖子斌去了川曲国?”秦承释问着站立在下面的白鸿信。
“是,川曲已收留了廖子斌,纪国新君段震浩派使臣前去商议,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如此甚好,正合朕意,你说与智成知晓,等纪国有所举动再做打算,现只按兵不动。”秦承释对纪国前丞相廖子斌的去向很是满意,等白鸿信退下后心情大好也有了胃口,立即叫人传膳。
这厢皇后郝氏见天气渐热,皇上又忙于国事,近半月都没往后宫来,每日里诸人请安时神情也都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便想带着这些人去放放风,找些乐子。
“这天儿也热起来了,黑得也晚,本宫想带着你们去枫叶围场乐乐可好?”枫叶围场离皇宫近,带着妃嫔出入设障也方便。
众人听了都称好,文妃立即问道:“皇后可邀皇上一起去?”
“自是要请的,只怕皇上政务繁忙不得空闲,本宫知你们心意,尽力就是。”
所有人听了都咯咯地笑起来,到了围场自是比不得在宫里时规矩大,到时谁能伴君可就各凭本事了。
“皇后,臣妾还有一事。”穆书燕站起身给皇后福了一福。
皇后指了下穆书燕笑着说道:“你这丫头的心思本宫知道,太妃那里本宫也让人去请,这样的场合若是不请太妃,本宫还怕皇上会责怪呢,要说太妃年事已高就讲不得了,只是她这样年少想必成天呆在王府里也是憋闷坏了。”
“谢皇后娘娘体恤!”穆书燕这下是真高兴了,她也是担心穆书榆的状况,怕她过于寂寞。
穆书榆看着皇后派来的宫人直犯难,只问道:“这次只宫里的娘娘们去吗?”
“还有其他王府的几位正妃侧妃,皇后娘娘还让奴才特意嘱咐太妃一声儿,不必多虑,去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