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洁立即跪下答话:“回皇上,外面都是各妃嫔使唤的人,应是为贵女穆氏的传言而来。”
“皇后不是下了懿旨,怎么都当耳旁风了?”
如洁伏□子不知如何作答。
秦承释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皇后已经是说了不只一次,如今却还是这番景象,朕看这些奴才都是欺皇后心慈、好性儿。于忠,让人将外面的人都送去典正司,耳朵卸了舌头割掉,朕倒是瞧瞧还有谁再敢乱打听、乱嚼舌根。之后晓喻后宫如有妃嫔造谣生事的,一律贬级降位夺封,若是还有人妄想夺朕所好要与朕过不去,那便只管继续闹!”
“是,奴才遵旨。”于忠手一挥立即有人将外面已经瘫软成一团的十余人拉了出去,殿里的贵女们也是吓得变了颜色,明明方才还一脸笑意的皇上,转眼间就动了怒,再想想那些人的下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穆书榆心里也发怵,死其实不可怕,只要能死得痛快就行,像刚才那些太监宫女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真是残忍。
“书榆、书榆。”
穆书榆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正是秦承释,便恭敬地往前走了几步。
“皇上有何吩咐?”
秦承释笑道:“朕要去你那儿坐坐。”
穆书榆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了,这太过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还是名贵女,就明目张胆地要去自己住的地方?只是秦承释既已说出口,那她也不能任人这么看着了,于是只好应声称是,与秦承释一起去了延盛居。
“哎,今儿晚上我一定睡不着觉,太吓人了,那些奴才也真是可怜。”等秦承释一离开,立即有人拍着胸、口压惊。
张思媛则是盯着秦承释离开的方向说道:“这才是帝王风范,你只见奴才可怜,怎么不说他们违逆皇后娘娘的懿旨?再者这事儿与穆书榆也有直接关系,若不是因为她来历可疑,那些奴才也不会受刑了。”
“话不能这么说,奴才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受罚是应该的,皇上刚说过不许再议论穆书榆之事,张贵女却还是这样说未免不妥,而且这本就是有人想惹是生非,又如何能怪到穆书榆身上,依我看大家都要小心些才是。”
张思媛瞪着反驳自己的宋月颖气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和羲重臣亲眷,自然是向着她说话,其实穆书榆到底是什么身份没必要追究,谁能得了儿的,咱们日后走着瞧吧!”
如洁赶紧制止住两人,不让其再争论,又让所有人都回各自屋子去,皇上未离开之前谁都不许出来。
张思媛虽不乐意,但也不能不听,只好气呼呼地回去了。
穆书榆也正气恼地看着秦承释:“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想要将臣妾置于何地!”
“朕不也是为了杜绝往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吗,虽是手段严厉了些,可也是最见效的。”秦承释笑着解释。
“是见效了,那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我,皇后不是已经说了不许我再享有特殊照顾,皇上今天就如此作为,皇后岂不是要生臣妾的气?”
秦承释搂过穆书榆叹道:“书榆,你听朕说完,皇后的懿旨是皇后的,但却限制不了朕,朕今日若不如此,想要堵住悠悠众口绝非易事,朕不能让有心人以此为借口将你逼出宫去,你是要一直陪着朕的,没有好名声又如何能晋高位呢?朕好不容易让你有了和羲贵族之女的身份,谁也别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穆书榆听完也缓和了态度:“那皇上也不必急于行雷霆之怒,多吓人哪。”
秦承释亲了亲穆书榆,语带懊恼:“如何能不急,这些天和新殿被人围着,朕想来也来不了只能干着急,朕虽知这样会让旁人嫉恨于你,但朕实是舍不得不见你。”
“皇上这样做可不就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让臣妾受罪吗,还说什么舍不得,可见是假话。”
秦承释将下巴倚在穆书榆肩上笑:“只要没了身份上的质疑朕便什么都不怕了,况且朕知你的本事,如何会被这点小事难倒。今日朕如此待你,旁人虽是嫉恨,但也更会谨慎对你。”
“皇上惯会哄人的,怎么说都是有理,臣妾辩不过。”穆书榆与秦承释头靠着头也笑了。
“书榆,朕有一事相求。”
穆书榆转过身表情惊讶:“世上还有皇上办不到的事?既是皇上办不到,臣妾又如何能办成!”
“你自然能,朕相信你。再过些时日朕便会选品貌才艺出众的贵女晋封了,张思媛朕是一定要选的,不过朕却不想这后宫之中再有第二个岩炙女子,你可明白?”
穆书榆转了转眼睛,不一会儿便挑眉轻笑:“皇上是要臣妾与之较量吗?”
“你尽管放手去做,实在不行还有朕给你兜着呢。别说,这脸蛋儿真是越看越娇了,可见是朕滋养得好,等你晋封之后朕便还让你住到和安殿去,那儿离朕的长宣殿近,到时朕夜夜与你相伴。”
穆书榆推开秦承释站了来,娇声笑道:“皇上快别哄臣妾了,臣妾便是皇上的无形之剑,您指哪儿臣妾刺哪儿就是了,反正有皇上托底臣妾怕什么!皇上的性情臣妾多少也知道些,若是别的臣妾还能信上一两分,只这守着一个女人可是说笑了,不过臣妾并不在意这个,皇上喜欢谁尽管召去侍寝便是。”
“你真不在意?朕以为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能完全和朕交心的,朕回来后也不曾让人侍寝,只要得了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