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生出来,生出来就是生生压我的孩子一头。”云裳知道上一代以庶出皇子挤下嫡出皇子坐上帝位的事不会再出现,因为皇帝的心不在她这里。谢陌占了名正言顺,又有皇帝撑腰,她赢不了。所以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出来,而且要一劳永逸,永远的除掉谢陌这个眼中钉。云裳着人去请太师夫人入宫。而魏嬷嬷则去到乾元殿求见皇帝。

郑达亲自把她迎了进去,“嬷嬷,您怎么来了?皇上在跟陈相议事,您稍坐一会儿。小六子,上茶!”

等陈亚夫走了,郑达便告诉皇帝,魏嬷嬷来了。

萧槙摸摸鼻子,他就知道魏嬷嬷会来问他。如果是舅舅或者小姨以母后的名义来过问这事,他们有私心,萧槙不惧。可是魏嬷嬷,他反而有点不敢面对。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见吧。”

“奴才把魏嬷嬷安置在侧殿奉茶,皇上这边走。”

萧槙进去,魏嬷嬷起身行礼,“见过皇上!”

“嬷嬷起来,不要多礼!”萧槙把她扶起来,摁坐在椅子上,“嬷嬷怎么想起过来看看朕啊?”

“皇上不是说让奴婢想您了,就直接过来看您么。”

“呃,是、是。贵妃那边无事吧?”

“知道了皇后怀孕的事,正鸡飞狗跳呢。”魏嬷嬷笑道。她心中也觉得这个贵妃比不上当年的贵妃。云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后辈是青黄不接啊。终究比不上谢家数代积累更加的会教育后代。

“她也不算笨嘛。”

“怎么也是跟皇上源出一脉,就算不如您,也不至于太笨吧。”

“那倒是,那倒是。”

魏嬷嬷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一手带大的皇帝,“皇上,你别跟奴婢打哈哈。皇后她,是真的怀孕了?”

萧槙避无可避,只得点点头,“嗯。”

魏嬷嬷的脸不由自主的沉下来,伤心的问:“皇上,你难道忘了娘娘为什么会死的?”

“没有,可当年之事也不能全怪皇后一人。”萧槙这几个月想开许多,又有贤妃从旁开解,倒比之前对谢陌的怨气少了不少。谢陌将前尘旧事告诉齐妙音时,就托她平日里开解一二,这样日积月累更利于她将来解释清楚。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人的话,萧槙听得进去而且她还对自己不抱偏见的了。

“可是如果没有她,娘娘何至于要以命换命。”

萧槙站起来,“当年之事的起因是朕与皇兄夺嫡,皇后身在其中,有她无法回避的家族责任。何况事情的发生也是因为朕私下里收留苍鹰将军,而苍鹰将军之所以会被诬陷叛国,这事跟云家也有瓜葛。”

魏嬷嬷还是不能接受,“皇上不是说封她做皇后,只是权宜之计。”

“她怀的是朕的嫡亲骨肉,不然怎么办,难道灌她一碗打胎药么。”

魏嬷嬷摇摇头,“皇上您是主,奴婢是仆,您做什么,奴婢本不当说什么。可是,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用来挽住太师出力的。如果皇后也有了身孕,将来生下皇子,谢家必定故技重施,以朝野清流和天下舆论逼着您及早立储。到时候又怎么办?”一样是你的骨肉,当初不是让我使贵妃自然落胎么。可是换了皇后,你就心软了。这不就是先皇临终要你忘的情、弃的爱么。

眼见自己是说不动萧槙了,魏嬷嬷站起来,“皇上国事繁忙,也当爱重自己的身子。先皇跟娘娘在天上看着您呢。奴婢这就告退了。”

萧槙听她提到先皇,心头一个咯噔,父皇临终拉着他的手说的话响在耳边,忘情弃爱!父皇说为帝者必须忘情弃爱,不然到了关键的时候若是困于情爱,很多事就不能做出最佳的选择。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如果为天下计,当然是不要这个孩子最好。可是一开始他是真的有点怕谢陌说得出做得到,给他弄个一尸两命。后来每日里听谢陌念叨孩子孩子的,他自己也舍不得了。谢陌就是故意的要在他耳边天天念叨,培养他跟没出世的孩子的感情。他那天抱着外甥,忽然想起谢陌和梁晨比美的事。想必他们的孩子也应当比濬儿更俊俏才是。心底也是很期待看到这个孩子的,到时候抱出来和濬儿比比。

魏嬷嬷叹息着出了乾元殿,转而由服侍的小宫女陪着去了另一处地方。她去找一个有老交情的朋友——于嘉。也就是郑达的前任,上一位乾元殿的总管太监。当年一直随侍先帝,如今在宫中养老。独门独院住着,过得比谁都自在。

地儿其实离乾元殿倒不远,走着就过去了。魏嬷嬷站在院门口往里看着,于嘉就在院子里坐着,腿跷在凳子上,一个小太监给他捶着,身后还有一个在给他捏肩膀。而他自己手里拿着个紫砂壶正半眯着眼睛在饮茶。

魏嬷嬷看着,这小院不错啊,甚是清雅。跟皇帝让人收拾出来给她住的院子差不多。她住的离慧芷宫近,因为要照看太后留下的牡丹园。

于嘉这个院里搭着葡萄架子,下头还有十几盆各色盆栽,他这会儿就在葡萄藤下坐着呢。这里已经很少人来了,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哎呀,魏嬷嬷啊,稀客稀客。兔崽子们,还不开门迎贵客。”

魏嬷嬷走进来,“于大公公,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方才给于嘉捏背的小太监机灵的进屋另端了把大椅子出来,另一个也赶紧重新倒茶叶,旁边的红泥小火炉正烧着水,正好另沏了一壶茶。

于嘉翻过一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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