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傅庭筠脑海里掠过,待她想探明是什么的时候,却又消失得无踪无影。
她不由错愕地抬头,入眼却是傅大老爷苦涩的面孔:“结果被俞敬修无意间发现,老五当年点中会元的那篇时文,是柳叔同的练笔之作……
“怎么会这样?”傅庭筠尖声惊叫。
仿佛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似的,让她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跌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求助般地朝傅大老爷望去。
傅大老爷却双目紧闭。
好像这样。就能否定这件事似的。
一时间,厅堂里落针可闻。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良久,傅大老爷睁开双眼,声音嘶哑地道。“你可还要坚持去俞家问个明白?”
“我要去!”傅庭筠大声地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白净的脸庞因为气愤变得通红通红,“我不仅要去俞家问个明白,我还要去傅家问个明白。”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傅大老爷,杏目中仿佛有团火在烧。“就算如此,两家是姻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这到底是大伯父您的意思?还是傅大人的意思?或者是那俞阁老的意思?”
她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让心虚的傅大老爷狼狈不堪。觉得尊严受到了侵犯,顿时恼羞成怒,气愤地道:“你这是怎么和长辈说话的?老五也没有想到俞敬修如此的心狠手辣,威胁不成,竟然直接撺了左俊杰兴风作浪,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时,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看见傅庭筠急得眼睛都红了,像要噬人一般,他心中一颤,气势顿时弱了一分;想起是自己下令给傅庭筠灌的药,傅庭筠不仅没死,还越活越好,气势又弱了一分;再想到母亲一直夸傅庭筠是有福之人,那俞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下的聘,他是信道之人,相信顺应天命,觉得这是傅庭筠的运道,气势又弱了一分,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至于你大堂嫂那里……节妇守贞三十年,年过五旬,才能上表朝廷……我已让你大伯母将她软禁在家……”
利用完了她,再利用大堂嫂!
说到底,不过是想不劳而获。
傅庭筠气极而笑:“您考虑得真是周详啊!杀了我,还要软禁大堂嫂,难道说傅家的男人已经习惯靠女人来挣名声?我被人诬陷,您不出手相救也罢,还让大伯母给我灌药,就算这是傅大人的意思,您做为家长,就应该管束兄弟,照拂侄女才是,时至今日,您竟然还觉得错的都是别人,您一点错也没有……”
她想到和赵凌初次见面,赵凌听说她是华阴傅家女时那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屑。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的,只是她们这些局中人罢了。
傅庭筠站起身来,脊背笔直如桦树般挺拔地走了出去,高声喊着“郑三”:“送客!”
郑三却神色奇怪地走了过来:“太太,夹道街俞阁老派家里的大总管俞槐安送了拜帖来,说是家里的紫玉兰开得正好,想请九爷和您明天一早过府赏花。”
昨天俞敬修抢人不成,今天俞阁老就下帖子请刚刚回来的赵凌和她去赏花……手脚可真快啊!
“你说什么?”原来追出来想教训傅庭筠的傅大老爷闻言惊喜交加,忙问道:“俞槐安亲自来送拜帖请你们家大人和太太过府赏花?”
郑三看了傅庭筠一眼,见傅庭筠面沉如水,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朝着傅大老爷点了点头。
傅大老爷忙叮嘱傅庭筠:“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不要乱来!赵凌战胜而来,lùn_gōng行赏,还得内阁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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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线星期一的才有师傅来装,星期一的更新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我一面感叹学校附近怎么会有网吧,一边庆幸学校附近有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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