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怒:“就这么让他走?”
李飞点头:“狗咬你,你会咬回去?算了,我看见他就闹心,赶紧让丫滚。”
庄陶被王栋用力一推,脸磕在地面上,滚了一头的土。本来穿的笔挺精神的西装也被揉搓的皱皱巴巴,脏兮兮的。他狼狈的爬起来,窜出去好几米远,指着李飞的鼻子大骂:“李飞我告儿你,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还能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要不是当年你把老子伺候的好,你当我能想起你来?”
王栋听这几句话听的涨火,挥拳头就追,吓得庄陶扭头就跑,边跑边骂:“你给我等着,操你大爷的,老子非让你回来跪着求我!”
周围聚了一群看热闹的,见当事人跑了,也就都嘻嘻哈哈的散了。
王栋气的不行,从李飞怀里把食盒拽了回来:“我就操了!这么个玩意你居然还能看得上,你的眼睛长屁股上了吧?”
李飞也没好气,挤压几年的怨怒都涌了上来:“你把pì_yǎn儿当眼睛使啊?当初我要知道他这样我能跟他?快特么的拉倒吧!”见网吧里的人都抻着脖子往外看,也不愿意进去,干脆在门口蹲下来,继续抽烟。
裴晏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开始和稀泥:“成了成了,人都走了,你们俩再掐一架?吃的带来没有?我儿子饿坏了。”
“吃吃吃!”王栋把食盒塞进裴晏怀里:“你先去吃,我搓火。”
裴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拎着食盒走回去:“你们看什么啊,跟斗鸡一样,脖子不疼啊?赶紧该玩儿什么玩什么,凑热闹我也不给你们打折。”
王栋也蹲在李飞身边,夺过他手里的烟盒,自己点了一根。
他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只是表情略纠结。
李飞瞅了瞅身边这货,决定不去搭茬了。毕竟人家帮了自己,再去撩拨也就太不地道了。
庄陶那人,李飞算是最清楚不过了。以前刚见面的时候,总觉得这孩子看上去特别清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就好像高岭之白莲花。人漂亮好看,学习也可以,远远儿的一瞅,跟清高的白鹤一样。
李飞当时就是被比他大了一届的小白鹤迷惑了心神。
后来熟悉了,发现这人就是个装逼的货,不管再家里怎么样,出去的时候必须把自己收拾的特别干净漂亮,头发恨不得梳的能看出倒影儿来。而且特别矫情,事儿多。
那时候李飞只是单纯以为他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对他百般照顾,甚至为了他还自学了不属于自己专业的课本,就为了能给心目中的男神写论文做作业。
刚上大一的小李飞,就被已经大二的庄陶迷了神智,等到大二的时候,俩人已经滚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李飞就只能赐给自己一个字:贱!
当年太特么贱了,上赶着给人当保姆,免费炮友,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从自己身上省下来,全部都补贴到庄陶身上去了。为了给庄陶买个生日礼物,他在外面打了半年的工,累的狗一样。
年轻时候的庄陶也算是有迷惑性的,说着自己不喜欢用家里的钱家里的势力,就把李飞哄的团团转,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俩的事,被庄家对头的孩子,给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