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淑华带出了碧云庵,许允煜想了想,吩咐随从先去京城里随便寻一处小宅子让淑华住着:“容三小姐,我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从宫里搬出来,你先去那宅子里等着我,我闲暇的时候自然会来你这里过夜。”
淑华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了许允煜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淑华等着三皇子殿下。”
许允煜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原以为你还是处子之身,没想到还有别人占了先,你说说看,究竟是谁将你的元红取走了。”
淑华心中一颤,以为许允煜打算追究她的责任,不由得有些慌乱,眼里有着闪闪的泪光:“三皇子,淑华那日是被强的,那人是礼部余尚书家的三公子。他不顾淑华反对,强行掠走了我的贞操,真真是如做了一场噩梦,三皇子可要替淑华报仇才是!”
见淑华说得声色俱厉,眼中泪光闪闪,许允煜只是笑了一笑:“等有机会再说罢!”一个拿来消遣的女子而已,竟然还妄想他去给她报仇?别说是余尚书的儿子,便是一个平头百姓他也懒得去管,有必要让自己操这么多心思?
淑华有几分失望,她能听出来许允煜口中的敷衍,十分的难堪。许允煜扬鞭打马带着随从慢慢的走远,她望着烟尘滚滚的官道,心里头十分的迷茫,自己究竟将何去何从?许允煜派出的那个随从若是不回来,那她该怎么办?
太阳慢慢的往远处的林间坠落了下去,透明的红色耀着淑华的眼睛让她觉得有些难受。她低垂了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双芒鞋从粗布缁衣下露了出来,那鞋面与衣裳下摆提醒着她现在的身份,她羞耻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许允煜的随从回来。
“容三小姐,我帮你找了身衣裳,还买了顶帷帽,你先去后边换了罢。”马蹄声传了过来,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将一套衣裳递给了淑华,手指似乎无意般在她手背上滑过,让淑华吃了一惊,抬头望着那个随从,见他的笑容里有着一丝猥琐,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你想做什么?”淑华稳了稳心神,端出了在长宁侯府做小姐的派头来,厉声喝问。
“容三小姐,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按着三皇子殿下的吩咐,尽心照顾你了。”那随从依旧笑得很猥琐,但那一双手已经收了回来。
淑华忍气吞声捧着衣裳和帽子转到了几棵大树后边,将衣裳从肩膀上褪到腰际,赶紧将那衣裳从上头套了下去。一边换着衣裳,一边总感觉有人在偷窥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慌,伸出两只手飞快的系着腰带,将那帷帽带在头上,这才稳了稳心神,踮着脚尖从枝桠里望了过去,见那随从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淑华才彻底将心放了下来。
跟着随从到了宅子里边,淑华发现那是一幢两进的宅子,十分窄小,不由得抱怨了一声:“这宅子怎么如此小?也没得丫鬟婆子。”
随从转身朝她笑了笑:“容三小姐,你还以为这里是长宁侯府不成?都是落了毛的草鸡了,偏偏心比天高的想过凤凰一般的生活?还是乖乖的闭嘴罢!若是伺候得三皇子高兴了,他愿意给你去寻几个丫鬟婆子,那到时候再说。”
淑华忍气吞声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那随从将她冷嘲热讽了一番,想了好半日,这才决定巴结讨好他:“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打听个人?她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已经从长宁侯府赎身出来了,我想请她来给我做丫鬟。”
“既然有求于我,总得给些好处才是。”那随从笑得很是开心:“容三小姐有没有银子给我?我也不要多了,十两银子,我便去替你打听。”
淑华呆呆的望着他,摇了摇头:“我现儿身上哪里又银子?只是你找了我那丫鬟过来,她会给你银子的。”
“主子都没有银子,丫鬟还能有银子给我,这可真真是稀奇了!”随从哈哈笑了一声:“容三小姐,你当旁人都是傻瓜不成?”
淑华大急,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我绝不会骗你,你替我找了她来,她叫桃花,身上有我母亲留给我的金锭子。”
“越说越不像真话了。金锭子?你母亲若是留了金锭子给那丫头,她早就带着金锭子跑了,叫我去哪里寻她?”随从望着脸上变色的淑华,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大门牙来:“看在容三小姐长得这么美貌的份上,我倒也愿意替你去跑跑腿,只不过容三小姐总得给我些甜头尝尝不是?”一边说着,他往淑华那边靠了靠:“容三小姐,你现在头发还没长出来,这段时间恐怕又不少事情要我给你跑腿呢,你说呢?”
淑华靠着桌子,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块木头,瞧着那随从逼近,心里有几分紧张,颤抖着声音道:“你便不怕你主子知道了取了你的狗命?”
“你只不过是三皇子兴起时的玩物,又不是他的妻妾,还想让三皇子为你来动怒不成?你若是到三皇子面前去说三道四,即便三皇子动怒处置了我,难道你就不会被处置?你这样肮脏的女子,他还会留着你不成?”随从笑着将一只手搭在了淑华的肩膀上,嘴巴里喷出了一股热气:“容三小姐,不如让我尝尝甜头,我定能替你死心塌地。”
一只手伸到了淑华的胸前,将她的那根系好的飘带扯开,淑华木然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