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动有只有一瞬间,当他在包子期盼的眼神中,咬了一口烤鱼时,他的表情一下扭曲了。
“怎么样?”包子眼睛亮亮的。
他还没说话,某只贪吃的狼先咬了一口掉下来的鱼肉,然后,它痛苦地哀嚎着,满地打滚。
他淡淡地挑眉,其意味不言而喻了。
包子耷拉了脑袋,半响,他抬头,脸上一点都没有沮丧,反而笑眯眯地迈开短腿跑进庙里,边跑还边说:“嗯!花花知道了!花花明天再为爹爹烤鱼!今天我们就先睡吧!”
包子那人放置宝剑的地方,依样画葫芦地堆了稻草,喜滋滋地躺下,还朝那人招手:“爹爹,一起睡啊。”
那人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你离我远些。”
包子很懂事地连人带稻草,滚到了一边。他一人在角落待着,无聊地玩着小白的狼耳朵,虽然在玩,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人。他很不解,小声地嘀咕着:“爹爹其实很酷的,为什么娘亲老说爹爹很风骚呢?”
听到那骚字,那人缓缓地睁开眼。
“我什么都没说!”包子不打自招。
“你过来!”
他眼珠一转,闪过了狡黠的目光,嘿嘿,娘亲说的果然没错,这果然是爹爹的死穴。
他慢吞吞地挪过去,耷拉着脑袋,一副我做错了事我认错的乖宝宝模样:“爹爹....”
“你叫什么名字?”
“花花!”他飞快地答道。
“花花?”那人懒洋洋地斜靠着,微微皱眉,嘴角溢出讥讽的笑容,“取这名字的人脑子不好吗?一男孩叫什么花花?”
刚说完,那人就狠狠打了几个大喷嚏。
包子刚想偷笑,见那人微眯起了眼睛,他忙捂住了嘴巴,不能笑话爹爹。
“你叫我爹?你认识我?”那人正经起来了。只是在包子眼里,他的爹爹怎么样都风骚动人,没办法,娘亲老在耳边唠叨的嘛。
其实这话问得很怪,哪有爹不认识儿子的。包子眼珠一转,想了半天,他明白了过来:“爹爹是....失忆了?”
娘亲说的,爹爹是去很远的地方治病了。若只是治病,那怎么会不记得他们呢?
所以一定只有这样一种可能,爹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那人慢慢地咀嚼着这两字,凝神不语。
包子趁机挪到他面前,露出了无敌可爱的亲切笑容:“爹爹不要怕,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帮爹爹记起来啊。”
“你?”
“嗯哪!”他笑眯眯地点头。
那人并不怎么信,随口问:“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爹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哦,爹爹叫花翎。”
“花翎?”那人念了一遍,挑眉微笑,“这名字不错。反正我也记不起我叫什么了,不如从今天开始,我就花翎。”
包子眼眸一亮。花翎淡淡地说:“哦,别误会,和你没什么关系。”
“哦。”他有些失望地扁嘴。
“那个....花花。”一叫他的名字,花翎自己都觉得很别扭,“你的爹到底是怎么给你取名字的?”
“娘亲说,爹爹叫小花,我叫小花花,这样我们的名字就一样了啊。”
“你的爹太没有品味了。”花翎摇头叹气。刚说完,他又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怎么了,今天是撞邪了?
包子艰难地憋着笑:“爹爹,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从前的事啊?”
花翎一点也不感兴趣,翻身就睡:“行了,洗洗睡吧。”
包子点点头,有些小失落。但一想他的爹爹就在眼前了,他又恢复了信心,满心欢喜地堆稻草睡觉去了。
晚上破庙很冷。这两天在林子里睡觉的时候,都是抱着小白睡的,小白看在是兄弟份上也妥协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满月。
在狼的世界里,满月就和男人眼中香喷喷的美人一样,那是无敌的诱惑啊。
于是小白溜了出去,寻找它的春天了。而包子晚上睡觉时,身边空无一物。
包子睡到半夜的时候,觉得很冷,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他本能地朝着温暖的地方靠去。
靠啊靠的,就靠到了花翎的身上。
花翎是睡觉不能容忍有一点动静的主儿,哪里愿意被一个小子挨着取暖?他当即就把包子踢开了,然后继续睡。
包子被踢得远远的,他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轻轻地呜咽着。
花翎有些烦躁,恨不得堵上那小子的嘴,他皱眉,翻身继续睡去。等过了一会儿,他赫然发现,那小子居然又滚回来了!他顿时火冒三丈!刚想把这小子丢出门外时,包子的小脑袋轻轻地蹭着他,用小猫小狗似的声音软软地呓语着:“爹爹.....爹爹......我总算找到你了。”
边说,还边往他怀里钻。
那一刻,他提起包子衣领的手,渐渐地松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心就突然柔软了起来。
花翎很后悔就那么心软了一下,让包子第二天在他怀里醒来。以至于让包子以为,他可以当他爹了。
为了扼制这情势,他决定采取漠视的方式。比如早上起来洗脸。他离那小子远远的,企图让他知道,别费心了,我不是你爹!
包子见到这状况,伤心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不解。昨天爹爹还抱着他睡觉,怎么一觉醒来人就变了呢?
是爹爹体内住着两个人?还是爹爹在害羞?
包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后面的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