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先是喂了燕臣一颗凝魄丹,可他毫无意识根本连自己吃药的本能都丧失了,秦歌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她,如果不是认识她,也许他的人生还是像以前一样,虽然平淡,但却健健康康的活着,但如他所说,遇到她,他的人生才变得完整,而她……又何尝不是呢,也许她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就是为了遇到他,也说不定呢,不然她实在想象不出她存在于这里的意义。
“燕臣……”她的泪不断的在眼中盘旋,却久久没能掉下,看着他苍白的唇,她突然想起他喂她吃药的场景,她咬了咬唇将药丸放进嘴里,突然俯身对上他的两片薄唇。
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升起一阵刺痛,一直盘旋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无声的落下,咂落到他脸上。
她似乎毫无所知,撬开了他的唇将嚼碎的药丸过渡到他的嘴里,燕臣……燕臣……她眸子微闭,疯狂的在心中喊着他的名字,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良久,感受到药丸已尽数进了他的体内,她这才缓身起开。
想着他后背的伤,她伸手拖着他的脖子将他扶了起来,当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她的瞳孔猛的一缩,她颤抖着手想要解开他的衣服,可伤口狰狞的外翻着勾住了衣服,若是贸然脱下,伤口一定会更严重,她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头的刺痛,这才对着外面喊道:“云大娘剪刀在哪里?”
她的声音带你的浓浓的颤音,让在外面小厨房里做饭的云大娘,听到她的喊声后不由得心头一跳,急忙吩咐正在烧火的云长青道:“你快去找纱布和水,这里我一个人就行。”她说着懊恼的皱了皱眉,她一心急着找药,竟然也没有在意她的夫君是不是受了外伤。
云长青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手忙脚乱的就去准备东西。
当他端着水进去房间时,看到燕臣背上的伤口瞳孔猛地一缩,他从来没有见过谁受过这么重的伤,这该有多疼啊,想着他急忙把水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将纱布和剪刀递给秦歌,蹙眉道:“歌儿妹妹用不用我帮忙?”
秦歌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微微颔首道:“你帮我扶着他。”
云长青见状急忙上前扶住燕臣的肩膀,秦歌这才颤抖着手帮他去剪背后的衣服,但是她又怕自己拿不稳剪刀伤了他,所以等做好将衣服剪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久到她似乎都忘记了呼吸,而燕臣却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看的秦歌心里难受不已,这么重的伤他都没有反应,可见他已经没有感官了。
秦歌咬了咬牙,将绣帕沾湿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背上的血水,不过一会她的额上就布满了密汗,盆里的水也被鲜血染成了一片鲜红,为此云长青一连换了几次水。
这样一折腾,等秦歌替燕臣处理好伤口时已经暮色早已降临,凉风习习,显得格外苍凉。
云大娘把饭菜热了又热,见他们终于完事了,这才走进房间道:“饭菜热好了,去吃些饭吧。”
秦歌眸光轻闪,看着一动不动的燕臣,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正想说她不吃了让他们先吃,可云大娘一眼就看出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急忙道:“我看你脸色也不好,若是在不吃饭,你要是倒下了,还怎么照顾你夫君?”
秦歌闻言咬了咬唇,良久道:“好。”
云大娘听后这才舒了口气,忙招呼着她去客厅。
朝歌城,镇南王府。
镇南王叶凌一脸凝重的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他皱眉不确信的问道:“你确定燕郡王已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燕臣是谁?这天底下还能有将他杀死的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黑衣男子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夜色冷笑道:“我亲眼所见,还能作假?”
“可是……”叶凌还是不信,这怎么可能?他怎么觉得他告诉他燕臣死了,不如告诉他天下一统了来的可信度高啊。
黑衣男子见他不信,扬了扬眉道:“但凡是人都有弱点,燕臣也不例外。”
“你是说……”叶凌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些日子他自然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说燕郡王喜欢定远侯府的大小姐秦歌,本来他是不信的,可燕臣这段时间的反常却由不得他不信。
黑衣男子知晓叶凌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他起初也没想过燕臣会有弱点,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确是喜欢上了秦歌,为了她甚至连命都不顾,他不由得嗤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燕臣也不例外啊。
可是一想起秦歌的死,心中的那股异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不由得咬了咬牙,暗暗将这股异样压了下去。
叶凌见他脸色不对劲,眸光一暗道:“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蠢货。”黑衣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叶凌听后眸光变得深邃,却又无可奈何,良久道:“这段时间你还会出来吗?”
“不知道。”黑衣男子抿了抿唇,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眸子覆上一层阴沉,低声道:“你明日派人把燕臣的死散播出去。”
“为什么?”叶凌有些不解,按理说燕臣死了只有他们知道不是更好吗,到时候别人都畏缩着不敢行事,可他们却可以无所顾忌,这样一来不是更容易解决掉对手吗?
黑衣男子闻言冷笑一声:“燕臣死了那些不敢动手的人才会蠢蠢欲动啊,到时候搅的整个朝歌一片混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混水摸鱼,到时候再来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