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瑜看出流萤的想法,他也能理解流萤的做法,换成自己或许也会这样孤注一掷,不过换成是被杀的那个什么钢铁雄心统兵,这一仗死伤或许也不会这么严重,不过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夸奖一番:“有荆轲刺秦王的风范!果然是大丈夫所为,不过你也是一等大将了,还是得以自身安危为上。你可是虎策府的栋梁,若有一个闪失,那咱虎策府损失就大了!”
得了表彰,流萤嘿嘿一笑,眼神更是向泄归泥脸上扫视一二,貌似这就是对泄归泥那句话做出直接的反击,他们异人并不是没什么本事!
曾瑜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流萤也是虎策府仅有的几位军候之一,脾气怎么有些像小孩?不过流萤这一搅合,也帮那些俘虏分清楚了,并不都是小鬼子。
这会,天色也亮了。也没什么睡意,曾瑜索性招来侍卫,令他带几个异人俘虏到县衙问话,既然都是玩家,若有潜力,那给个机会也是无妨。
曾瑜缓步走进县衙,四处的血渍也被打扫干净,流萤不禁暗骂道:这可都是老子的光辉战绩,就这一会工夫,怎么都给打扫干净了?
曾瑜看出流萤的心思,笑道:“流萤兄,待到回师那天,定然寄你首功,你为了大军得以顺利攻城,不惜自陷险地,拼死割下敌酋头颅,这等功绩,定然是上上之功!!”
被看破心思的流萤忙道:“一切由大人做主,我只是想想,呵呵。”
曾瑜也不欲多说,在流萤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来到大堂,桌椅也焕然一新,这会连泄归泥也忍不住叨叨一句:“这动作,还真够快的!”
“曾瑜大人,这些还算满意否?”大堂里面还站着几个人,看见曾瑜走来,都迎了过来,说话是其中一位。
曾瑜有些迷糊了,自己都还没进驻,怎么就有人在大堂呢?定眼一看原来是随军的那几位豪绅,说话哪一位,是廉县这地的大地主,名叫林景殇,听这名字像是个汉人,其实也是个羌人,只不过羡慕汉文化,自己改了个汉名,年纪也不算大,才十六岁,施起礼节,却不显生涩。这个林景殇的家族也是廉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因为战乱导致家中无人,所以他才走到前台来了。不过这三国时期,十六七岁站上前台的人,也有不少,例如马休也是十五岁。
原来是这些豪绅给安排的,难怪一下大堂就焕然一新,不过这几位豪绅也不像塔铁柱那般,有几千人手可以招呼,他们这几个豪绅随从不过两三个,这是怎么办到的?
林景殇少年性情,喜欢卖弄,很快就解惑:“我们能交出通入城中暗道,自然在城中也有少许隐蔽产业,人手都在其中。这些人一听为大人办事,个个踊跃非常。这不,很快就给大人搞定了县衙的修缮。”
有这解释,曾瑜有些释然,但是,这帮豪绅贸然进入县衙,也是违规之事,县衙可是重地!泄归泥喝道:“衙门乃主公办公之地,怎么尔等能随意进出?卫兵何在?”
门外卫兵听到泄归泥一喝,赶紧进来汇报:“禀主公,我们接管县衙之前,这些乡老就在此地,并且座椅也被他们换过,自称也是破城功臣,在这里等候大人,我们也不好驱赶。”
林景殇作揖道:“大人冤枉啊,我们一片好心,让大人可以住的舒服一些,这些座椅都是我们在县城产业中的上品,为了凑齐这些个家具座椅,我们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他嘴上虽然是说冤枉,但是话语间还带着一点卖弄,毕竟他们才是地头蛇,曾瑜想立足于县城,还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马腾家族也是他们的世交!他不信曾瑜敢翻脸!
事已至此,责怪有什么用?还得不少地方依仗这些豪绅。曾瑜摆摆手,示意卫兵下去,笑道:“都是自家人,哪有这些破事?”
“诸位乡老,在此等候小弟,难道有要事?”曾瑜想得明白,这些豪绅肯定不是为欢迎他进驻县衙而来,无非不就是利益两字?
林景殇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明鉴,自从王师退避乱军,将郡所迁至内地之后。我们本地乡老无不翘首盼王师归来,今日,大人代表王师重新进驻廉县,我们本地乡老真是喜不自胜。”
上来就是一大堆客套废话,话语中也是自相矛盾,当时汉家朝廷退避的乱军,还不是这些羌族势力联合起来的乱军?曾瑜心里冷笑,脸上却是春风满面,同样拱手回礼:“各位乡老,对朝廷的一颗赤子之心,小子定当奏报朝廷,嘉奖各位!”
林景殇不慌不忙说道:“大人,嘉奖倒是其次,这廉县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增加人口,恢复生产,让百姓安居乐业,这些琐事,我等本地乡老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公开的要权利?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说话却是滴水不漏,这些大家族子弟果然不能小看,曾瑜很明白豪绅们的意思,他们以为自己是马腾家族的人,公开伸手要官来了。
林景殇他们也是没办法,要不他们也不会向曾瑜伸手要官,需知他们以前可是廉县数一数二的势力,连当时的汉家官府,都要看他们脸色行事,他们起初以为联合了羌族势力将汉家官府赶走之后,他们就是廉县的王,却没料到汉家官府一走,平日里敬畏汉家官府的鲜卑、匈奴、氐族,都涌进廉县,谁让廉县是个养马之地呢?这些势力却不是单独的羌族能抵挡的。
作威作福的他们,被这些不讲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