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曾瑜!竟然敢恐吓一郡郡守!”程银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事发三四天后了,收到消息的他,当场就被气得七窍生烟。
“砰!”气愤之下,那离他近在咫尺的兵器架,直接被一脚给踹倒,兵器哗啦落了一地。
这个恨呀,简直是恨入骨髓,曾瑜不费一兵一卒就瓦解了程银费尽苦心的联盟。
现在没有外力帮忙,就凭他和侯选那五万西凉铁骑,还想在北地郡捞取地盘,恐怕比登天还难。
“程银大人,咱们还是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发展吧,这曾瑜骤然在安定郡公然暗杀,破坏规则,实在很难招惹。我们逼他一丈,他就还我们一尺,这是个毒心辣手之人!”侯选发现与曾瑜继续做对下去,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他希望程银也打消心思。
程银听侯选这么一说,心中一凉,知道自己这位合作多年的拍档也不打算支持他了,但以其性格怎么会真的就此罢休呢?
他面皮微微抽动一下,叹气一声:“这样退避,我们凉州本地豪杰还不被别人羞死?虽然现在奈何不了曾瑜。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侯选也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不以为意。不过想想也是,曾瑜竟然当众敢杀他们手下,还敢威胁安定郡守,实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如果就此退缩,恐日后曾瑜更得寸进尺了。
可暂时不管是侯选还是程银都对曾瑜一筹莫展,只能暗地里等待机会,就如潜伏的毒蛇一般等着一击即中。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种三国乱世,最不缺的就是战乱。
而北地郡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曾瑜这一招,真是立竿见影,马上让北地郡争取了大量时间发展。
“哼!他们两位想要学隐忍不发?乱世,时间尤其宝贵,只争朝夕,才能勇往直前!等我们北地郡发展起来,这侯选和程银更是跳梁小丑般,只手就能让他们灭亡!”曾瑜言语中慷慨激昂,霸气顿生!根本没把侯选和程银的小心思放在心里。
这个时候,这言语配合曾瑜的身份,霸道、强横恰到好处。让守候在一旁的段火眼神之中闪烁着佩服的光芒。
“主公,真是运筹帷幄,覆雨翻云!身居富平,相隔遥远,轻而易举化解程银等人弄出来的合众连横!真是令属下佩服。”段火虽然出身名门,但到了他们这一辈,段家基本衰弱下来,他们家族想要在这种乱世,在凉州长久的延续下去,不得不依靠强力的主公,这么多天旁观下来,他发现曾瑜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异人中的第一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危机,让他诚心佩服。
“小意思而已,就马艾那人胆量?早就看透他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已!最好进入北地郡的时候,就是胡人撤走那时,而那时候他们被一个关内侯的虚名给恐吓住了,不敢进攻!”曾瑜对段火也颇为重视,解释也较为详尽,“现在北地郡大局已定,各地建设也在如火如荼的发展,他们却想到来进攻?无能之辈而已!不足为虑。”
“段火大人,不知道你联系段老将军怎么样了?”曾瑜话题一转,将话题转入了段火之兄段煨身上。
段家自西域都护段会宗起家,自段颎官拜太尉之时达到高峰,实乃大汉名门。
而这段家实际的家主却是现在身处许昌的安南将军、大鸿胪光禄大夫段煨,曾瑜想真正掌握住段家,让段家心悦诚服,当然还得牵连上段家家主。当然能从段煨那里捞点好处的话,曾瑜也是不介意的。
段火微笑着说道:“兄长已经传信过来,他对主公深感佩服。许昌不少势力也已经听闻主公横夺圣旨,大大落了许昌什么联盟的面子,大快人心呀!所以兄长以家主的名义,决定让段家全力支持主公!”
“那感情极好,只是段老将军有没有交代点别的什么?”曾瑜言下之意挺明白的,这段煨在许昌多少有点势力,能要来一点好处也行啊,至于段煨要段家全力支持自己,那也是段煨没办法的事情,段家全家族上下几千口人都在富平郡城一网擒获,不支持他曾瑜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段煨的历史是大事,明镜当然也详细和曾瑜讲解过。段煨能在皇帝陛下最危急的时候,奉上粮草,肯定在皇帝陛下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能说动皇帝陛下,将北地郡郡守职位颁发下来,那就是全力支持曾瑜了。
“主公,兄长还交代了让主公方便的话,可以派人去许昌和他详谈一下。”段火也是个人精,很明白曾瑜说的是什么意思,幸好兄长也在信中提到过,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交差。
“唉,只是兄长在许昌形势也大不如前了,想帮上主公,恐怕也挺难!”段火补充了一句。
“哦?段老将军不是救过皇帝陛下吗?深得陛下信任,怎么也有难处?”曾瑜看段火愁眉苦脸的脸色,内心一动,不由问道。
段火愤愤不平说道:“还不是马、韩两家入京了吗?这两家本来就嫉妒我们段家在凉州的威望,一进京就让兄长臣服于他们。但我们段家乃汉室名门,兄长怎么会屈服这些造反起家的贼子?于是就撕破了脸。现在许昌以马氏族人一手遮天,连陛下也不敢忤逆他们,兄长在他们面前更说不上话了。汉室朝廷真是前驱狼后遇虎,他们根本没安什么好心,跟曹贼一样,打得都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听段火这么一说,曾瑜也对许昌不报以任何希望了,马氏家族与他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