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当然要紧!林景殇无奈地走了回来,苦着脸冲着天谴摆摆手。
“唉!又不能直接去找曹操,没有一个引路人,怎么办成事情呀?”天谴心中叹了一声,无奈地转身准备离去。
这种情况,看来只能改日再来了。
“这几位兄台,不知道找某有何事?”就在天谴这绝望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啊?”天谴惊喜地回过头一看,一位春风满面,看起来十分温和,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正笑吟吟地从府衙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甲衣的随从。
“该死的看门狗,竟然说不在!”林景殇转身一回头,心中猛然大喜,冲着门口那几个衙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来不及找衙役算账,赶忙冲着那人笑道:“表娘舅!”
“哟,这不是景殇外甥吗?”这文士笑眯眯地应了一句,承认了与林景殇的关系,门口那几个衙役才退了回去。
天谴第一眼看此人样貌打扮,很明显,此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目标贾诩。
这下再被林景殇这么一确认,天谴心下更是大喜,他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敢问阁下是否就是贾文和、贾诩大人?”
“正是在下!不知足下从何而来。”贾诩抚须笑道:“兄台也无需怪罪门外这几位小哥,我等行踪都乃机密军务,陌生人定然是不告诉的。”
看起来这贾诩挺会做人,极有素质,言语间还将门外衙役不告知的理由说了一遍,让人难以生出怨恨的心理。
“岂敢,岂敢!”找到目标,天谴心头大石也放了下来,整个人也轻松起来,他微笑抱拳说道:“在下乃凉州虎策府天谴,特受我家主公曾瑜大人之命,前来见过文和大人!”
林景殇也在一旁帮衬说道:“这都是咱凉州父老,表娘舅,您可得多帮衬帮衬一二呀!”
“哦!凉州人?”贾诩眼中精光一闪,不做思索地笑道:“原来是老乡,看来真是缘分呀!这样,我刚好要回府歇息,我们到府中详谈一二吧!”
“恭敬不如从命!自然客随主便。”天谴躬身说道。
“天谴兄,请!”贾诩脸色随和,走之前还跟门前的衙役们招了招手,让人不由自主就产生一种亲近感。
天谴看在眼里,稍稍将自己与此人对比一下,便相形见绌。不愧是主公极为推崇的一位谋士,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一股****做派。
这时天色已暗,一轮月色高高挂起,夜色悄然来到人间。
这彭城街面上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月色如水,天谴与贾诩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人谈笑间,观赏着街面景色。
“彭城不愧为一州州城,繁华极了!这内政治理十分杰出,其中也有不少文和大人的功劳吧?”
“过奖过奖,这种奢华之风,主公向来是不赞成的……至于我只是参谋军事……”
“呵呵,文和大人您太过谦虚了……”
“不知近来凉州有什么大事发生呢?我们府中韦康大人,可曾是天水郡守,平日里说来还有不少记挂……”
“更别提我本人,正好也是凉州出身,这次能看到老乡真是有些激动,还需天谴兄为我讲讲凉州旧事了……”
“现在凉州以阎行大人为尊,只是曹公的势力似乎在凉州有点薄弱……”
“哦?彦明大人呀?呵呵,果然是人杰!”
“我们虎策府虽然不才,但也有甲兵数十万。若是曹公有意,我们虎策府也能为曹公效犬马之劳……”
……
两人边行边谈。说着夜市、说着月色、说着彭城琐事、说着凉州旧事,一路相谈甚欢。
从贾诩所言所谈中,天谴看得出来这贾诩也对虎策府蛮有兴趣,不由也对自己这次任务也多增了少许信心。
就在天谴找到正主,正准备借贾诩为中介,商谈与曹操结盟诸事的时候。
姑臧城中一场血与火的变故也悄悄拉开了序幕。
此时,姑臧城守将田乐正在府中宴请手下那一干部将、幕僚,其中有异人、也有原住民。
“今日田公一怒,导致程银那匹夫当众被阳逵将军羞辱了一次,真是大快人心!”旁桌一位青衫长袍男子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说道:“这一杯,就当庆祝田公落子将军,大获全胜!”
此人一带头,席间本来就全场满堂恭贺、道喜声,此时更是源源不绝往着主座那位老将军涌了过去。
人都爱听好听的话。尤其这么多人同时道贺恭喜,田乐自然也是老脸欢喜,举着酒杯一一回敬。
“呵呵,这阎行仗着武力出众,不把我们这些在文约公手下一起共事的老人看在眼里!”田乐席间感叹道:“我田乐是什么人?文约公的看门忠犬而已!这姑臧城,我绝对不会贪图任何一分东西!只要文约公回来,我就双手奉还!”
“而他那阎行呢?狼子野心,我第一眼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田乐神色愤然,音声高昂:“文约公看其刺杀马超立下大功,欲将小姐许配给他!这狗日的,还推三阻四!”
“这一次更想侵占姑臧城,乃至整个武威郡!”田乐越说越愤怒,右手往桌上用力一拍,碗盏都被震得砰砰作响,“这狗崽子,老子不拦他一拦更越发得逞进尺!幸亏虎策府那女将得力,我刚好借题发挥,不然真是被这阎行一人独霸凉州了!”
“是呀!田公,这一次就该顶他们!不然,阎行这些人越发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