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天色也变好了,很好的预兆哦!咱们就在这里谈下去吧?”曾瑜笑眯眯地说道:“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还未等刘宝开口,刘大眼俨然一副主事人的气势,顺势说道:“曾瑜大人,您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就好了!只要能双赢,我相信带回去的方案,不管是贾诩大人还是曹公,都能同意!”
这刘大眼倒真是个人才,一开口就堵住了曾瑜打算拿出狮子大开口的方案。很明白地说明了,他们并没有决定权,如果拿出来的方案不能双赢,拿回去也通过贾诩和曹公两道坎,夭折了。
“对,曾瑜大人,只要条件不苛刻的方案,贾诩大人肯定能给您呈交给曹公。”使者团的正牌团长刘宝听这刘大眼抢话,本欲抢回己方的主导权,听完刘大眼这么一说,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关键,也不禁点头称是。
曾瑜也无什么意外表情,颔首点头道:“这个当然的,我这么一个小小势力,难不成还敢沾曹公这种绝世枭雄的便宜吗?只要是双赢,我就算是很满足了!”只听得呛啷一声,寒光如雪,血如泉涌。斗大的人头冲天飞起,无头身子颈项处如喷泉一般飚射着鲜血。日夜在同伴面前卖弄着武力的单凤,他卖弄的武力没有给他带来半点防护……
噗通一声,单凤身子无力地倒下。
收剑入鞘的刘大眼,初入众人的视线。
震惊的刘宝如同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同僚一般,举手指着刘大眼,久久半天说不出半个字……
刘大眼不理会同僚的震惊,不管全身血色斑斓,毅然单膝跪倒:“小人无状,擅自出手,冲撞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天色渐暗,亭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呼啸之声宛如身临其境。
再观亭中,尸首分离,血迹点点,让人由不得四肢冰冷,满体生凉。
一进门就自相火拼了一个同僚,这哪里什么庇护场所?这里是阎王殿!这里是修罗场!
刘宝、邓邪这两位使者,已经脸色苍白,眼神灰暗,胸腹翻涌,手脚发颤,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刘大眼却是一脸镇定,淡然自若,眼神坦然直白,让人很容易忽视他全身的血迹斑斑。
“哈哈!你有何罪之有?起来吧!”曾瑜开始欣赏起来这个果断的使者,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了,相信和他谈,条件能让自己满意。
那位惨死的使者,曾瑜招手命侍卫上来收拾干净。多余呱噪的人,死了倒也干净。
刘宝、邓邪看着前一刻钟还慷慨激昂的同僚,就这样如同死猪一样被拖走,胸腹忍不住又翻腾起来。
刘大眼倒是干脆,昂然起身,候立一旁,一副恭顺的模样等着曾瑜的开口。
虽然是刘大眼动手杀人,但此刻凝聚的压力却似乎在曾瑜一人身上。
“曾瑜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这个该死的单凤,竟然敢顶撞大人,真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罪有应得!”缓过神来的邓邪眼珠一转,语气开始倒向刘大眼一边,指责单凤。
“曾瑜大人,单凤这小子就这毛样,成日里就知道装蒜,这人死如灯灭,还望大人原谅他的嘴贱。”刘宝愣了愣神,也醒悟过来,这单凤死了就死了,只要不连累自己,也不算什么大事了,谁叫这家伙太不会做人了,连刘大眼这文质彬彬的小子都敢提剑砍他。
“呵呵,这不都是你们徐州使者团的内部事务吗?这些事情,我做为局外人,不好插言。”曾瑜把这话题稍稍带过,不想再提,“反而听闻几位大人在临泾过得似乎有些不愉快?”
刘大眼当即说道:“曾瑜大人,连您都知道我们在安定郡遭受的冷遇呀?唉,也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把握您伸出来的橄榄枝,而沦落至此……”
一提及眼前的事务,刘响所说的警告犹在眼前,刘宝顿时就将因为单凤的死心里还有些咯噔的心情抛在九霄云外,泣道:“马艾连我们的行程都看紧了。若不是有曾瑜大人前来造访,让守卫松懈了,我们说不定还软禁在驿站,您可得救救我们呀!”
有单凤的死在前,眼下还得依靠曾瑜脱离苦海。邓邪一变强硬的口风,悲戚道:“曾瑜大人,您可得伸伸援手呀!”
“你等在临泾的遭遇,我也略知一二。马艾有眼不识泰山,曹公的算计,岂是他这种小人能揣度的吗?几位放心,只要跟在我曾瑜身边,任何人也动不了你们一根汗毛。待回成纪,我便派人护送你等返回徐州。”看着惶惶不安的刘宝、邓邪,曾瑜轻言慰抚道。
“曾瑜大人果然是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这么顶撞您,您还能不计前嫌收留我们。这个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呀!”
“谢过曾瑜大人!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曾瑜大人的雪中送炭,让我们离开这个险地。只要能平安返回徐州,在曹公面前,我们定然为曾瑜大人说尽好话。”
有曾瑜的许诺,几人大喜,再也没有依仗曹操狐假虎威的架子,一个劲地跟曾瑜感谢不停。
“呵呵,不但如此!我还想和几位细谈一下和曹公合作的方案,不知道几位大人意下如何呢?”
曾瑜温暖的声音缓缓说来,让这几位准备无功而返,就此回徐州养老的使者,当即一股暖流直冲心房,个个神情大喜过望。
这时,风沙也渐渐停下来了,天空划过一道彩虹,夹杂着五颜六色的金光,似乎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