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辽详细的将整场战事的过程讲解一遍之后,在座每一个人都长长吁了口气,原来阎行败得真不冤!从马超兵临城下开始,就在开始算计了,而阎行却一步一步坠入马超的算计之中!
“原来如此!有文远兄为我们大家解惑,我们这心头似乎丢掉了一块大石,整个人也舒坦极了。”苏则点头笑道。此马超这一分析,心神也安定了许多。看来和吕布方联手,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有吕布方守护酒泉,也不用再过担心受怕的日子了。
“呵呵!所以说,大家其实并不需要被马超这种阵仗给吓倒了……”
张辽话刚开了个头,程银就不忿说道:“文远大人,你虽然分析得在理。但马超大破阎行这个事情,却是已经发生了!大获全胜的他,肯定威势滔天,号令凉州。到时来攻击我们酒泉就不止是百余骑兵了。到时我们该如何抵挡?别怪我胆小怕事,而是这马孟起的凶焰,太过骇人……”
程银觉得张辽虽然分析得蛮有道理,可是把他的义兄贬低得一无是处,让他情不自禁起来反驳张辽的观点。
侯选也说道:“文远大人,切不可轻敌呀!这马孟起在我凉州独霸十年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虚名!若单只是自欺欺人,也难免不如阎行大人的后尘呀!不如您还是让奉先公多派几个大将前来吧?不如让奉先公亲来,我们这个心里就踏实了!”
那位许久没有说话的楚幕僚也赞同道:“若是奉先公亲自过来,任凭马超有三头六臂,面对我们酒泉郡,也只能望洋兴叹。”
张辽聪慧过人,哪会不明白为了阎行搞得凉州联军大败的程银、侯选心里的想法?
他阎彦明大败给了马孟起,难不成我张文远也得败给马孟起,你们才能好过?你们才感到满意?
让奉先公亲来?你们有几个脑袋,值得天下第一武将前来?
程银、侯选这两个白痴,也能列为名将之内,张辽感觉与他们为伍都有些羞愧。不过,为了奉先公的大计,和他们虚与委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几位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张辽忍着性子,好声说道:“我张文远不才,虽不敢说远甚于阎彦明,但统兵方面绝对不会逊色于马孟起!我奉主公之命,特来相助苏使君,就有十足的把握,护得酒泉上下安全周到!”
“不是我等信不过文远大人,那时您击退尹奉、李堪、田乐组合的联军,那股雄姿,我等现在还历历在目。”侯选叹道,“可马孟起在我们凉州淫威十年,凶焰滔天!马腾敢放心让他回来,也就是代表他绝对的信心!”
身为主人家,苏则脸色不变,不做任何表态,静静看着下面的争执,心里却极为无奈。
这些手下,还是太天真了!真要让吕奉先那个煞神跑过来,这酒泉郡还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自己对吕布倒还有利用价值,而其他人呢?就按他们这种较劲的语气,在以暴虐出名的吕布手下还有活路吗?
苏则对人心看得很透,这张文远性格脾气都还算可以,虽然他也是心怀不轨,想要侵占凉州。但至少表面上还能过得去。换成吕布肯定没这么好说话。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开口劝阻众人,打击己方的士气。他相信,张辽也不会同意吕布前来。
果然,张辽这时候独自起身,拱手对着大家作了个团揖,“我张文远在这里对大家立下个军令状,若要让马孟起一兵一卒踏入福禄郡城城下,我张文远当即横刀自刎……”
言语慷慨激昂,铿锵有劲!蓬勃的战意,尽在其中!!!被马超的凶残骇到的并不只是曾瑜一家,凉州各大势力,听闻阎行倾城出兵,竟然都被打败,莫不骇然!
这种凶残!这种暴力!在如今缺乏一流名将的凉州,谁又能匹敌呢?
难不成马氏家族又要重新君临天下吗?
最为关心这个事情的,除了曾瑜之外,那就是酒泉郡势力了。
做为甩开凉州容纳外州势力的酒泉郡,面对马超这个凉州原生力量的代表性人物,说不胆寒那只是自欺欺人。
福禄郡城,府衙内亦如虎策府内一般,紧张、担心、忧虑,各种负面情绪盘旋其上。
程银、侯选做为屡战屡败的典型代表,这个时候的面目表情,已经可以用灰暗来形容。
也难怪他们心情如此晦暗,他们的偶像阎行都大败于马超,还是以多击少的完败。何况他们呢?
即将可能要面对这么凶残的敌人,他们心如刀割,断肠悔恨,绝望愧疚,种种想法都是于事无补……
坐于首位的苏则也是眉头深锁,不过他却比程银、侯选要显得淡定许多,一方郡守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镇定和坦然。何况,马超现在并没有兵临城下。而且,堂下也有位并不逊色于马超的名将。与其杞人忧天,还不如听听此人的看法。
“不过只是马孟起而已!苏使君,无需担心!”坐于左侧之首的张辽反倒一片坦然,他说道:“旁观者清,诸位大人,你们观此战只看见阎行的溃败,而没注意到其中的细节。阎行也是如此,麻痹大意,才轮得此次大败。”
“此话何解?”观张辽神情坦然自若,苏则也就放下心来,一捋长须,缓缓问道。
是何等细节,让同是一流名将的阎行惨败如此呢?程银、侯选、楚幕僚也凝神听着张辽接下来的话语,为他们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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