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由阎圃把分配利益的话闸子打开,张飞眼睛一眨,也嚷嚷起来,“我家兄长刘皇叔,大家都知道的了,仁义厚道!绝不落井下石。不过老弟,你想想一方州牧,代天子行管郡县,多么大的权柄?现在天子是松口了,指认由你担当!但,你没我们这些大势力的支持,你能坐稳当吗?呵呵,某倒是觉得,兄弟你虽是异人,但言行却甚和我心意!还大败了马孟起那犊子!这样,二万上好西凉精骑!你这个事,我们这一系力顶你上位!”
汗!现在,曾瑜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这帮人都是联合起来在虎策府准备大捞一把?真是黑心,张口就是几万马匹?当虎策府为凯子看待呢?
“诸位大人!我们虎策府可是家小业小!哪能经得起你们这样开口?”这一下动了自己的奶酪,掌管骑军的妇好大人终于勃起了,昂着脑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两只眼珠瞪得老大,在这些大佬面前也没有半点畏惧!好一个英姿飒爽!瞪得张飞这条恶汉竟然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诸位大人,可都是一方大人物!我们虎策府虽然薄有成就,但是你们一人几万匹战马,就算是整个凉州,也负担不起来这个重担吧?”这个时候若软弱下去,恐怕这些大佬得寸进尺,虎策府得付出高昂的代价,所以杨秋也站起来呼应。
张逗儿也不怂了,他瞪着那双大牛眼站起来:“大人们,要当朋友,你们是大人物,我们虎策府可以自认小弟!但是,若是谈买卖讲马匹,那就抱歉了!我们虎策府可不是母马!别说州牧,就算是大将军,我们也换不起!”
“诸位大人,你们可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跺跺脚,天下都要抖动几分!不会这么来为难我们虎策府吧?”
“哎,才两方势力开口就要七万坐骑,别说凉州了,就算整个天下也供应不了这么多坐骑呀?”
……
在马匹的面前,在切身利益的面前,虎策府的众人,再也没有刚才那股怂样,都嚷嚷开来。
阎圃斜着眼睛冷笑道:“一方州牧,权势滔天,如一方诸侯!只换几只马,这算是便宜了你们!若是曾瑜,你说句看不上州牧,我们转头就走!我们可不是曹贼这方的人马和你私下有沟通,有什么事只摆在台面上说!”
“啧啧,老小子,你谈你的买卖!再中伤曹公,休怪某无情!”阎圃这种态度倒是惹怒了夏侯渊。
阎圃倒也不怕,只是斜着眼睛,喘着大气,一副和曹操势力势不两立的态度。
算是看出来了,阎圃这老小子看样子是被史书预料的未来吓得不轻,生怕被张鲁猜疑之下给砍了?所以一个劲曹贼,曹贼的?曾瑜瞅着这个一直针对自家的老小子,心里十分不屑!五万马匹?怎么不去死?你的张鲁主子也不在这里,这么卖命的和夏侯渊做对!也不怕回去路上,被夏侯渊给阴了么……
“阎圃公!你也乃天下有数的名士之一!这么为难小子,这又是何必呢?”曾瑜对视阎圃眼中那不屑而又傲慢的眼神,坦然说道:“如果您这名士称号名符其实的话,也当知道如果你们一家要五万西凉精骑,就算整个天下也凑不出来!何况只有一郡之地的小子呢?”
“诸位大人,你们找上小子的目的,无非不就是抵御马氏家族吗?这担子,曾瑜从对上马氏家族第一天开始,已经背上了!一方州牧这个职位,虽然位高权重。但小子偏安西陲,没为朝廷做上什么贡献,受之有愧,若几位大人有意,还请收回成命!”曾瑜炯炯眸子扫视众人,丝毫没有什么退缩,语气坦荡!
这一下曾瑜公开称和马氏家族是私仇,无需朝廷额外奖赏!将阎圃之前那句转身就走的话给堵个正着!
虽然语中还有讽刺之意,阎圃倒也无话好说,当然他负天子之命前来,自然不能就此离去,也只好悻悻坐下!
堂上几人也因为曾瑜这句话若有所思,谁也不是傻子,就按阎圃那数额来,还不把虎策府闹成穷光蛋?但,这些可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既然他们身份为天下有数的大人物,亲自来到了这里,那么走也得带着符合他们的利益所向再走!
张飞倒是另眼相看:“啧啧!好小子,果然有胆气!敢在我们这几位面前,这样说话!不错!倒是符合某之意!是个汉子。既然这样,跟你谈买卖,的确是看不起你!不过,你们凉州,你们虎策府都位居西陲,离中原之地偏远!若你担任这州牧一职,又当如何谋划与我们在座这些势力的权益呢?”
这下,该轮到曾瑜对张飞刮目相看,言语条理,却不像一个莽汉了。
张飞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趁着这个宴席,让曾瑜当众谈下与众势力的利益!无利益,不成朋友!这种事情,曾瑜也明白。但,就在座这几位都心思各异,都分属不同势力,当着他们大家的面谈什么商贸,什么外交,那还不是矛盾重重?
一向温和的鲁肃微微一笑,如春风化雨:“瑾之兄,不必太多为难!凉州无非不就是产马匹么?诸位大人,也是盼着有上好的马匹,武装自家的好儿郎!刚才两位大人,的确有点狮子大开口,但是在利益范围之内呢?如每家势力一万匹上好西域马或者西凉马!嗯,当然是以凉州的市价来购买?如何?”
这话倒是有些公允,虽然用凉州市价买,他们都挣了老大的便宜。但是比起州牧这个位置来说,倒不算什么,而且一万匹这个份额也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