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使君大人荣登州牧,实属我姑臧城中的幸事!”
“这一次使君大人再次选择了姑臧城,做为行辕之处,我们姑臧城上下都感到喜悦非常!在下更是感到万分荣幸!”
“这一下,我们这历史悠久的州城,终于重新绽放光辉,实则是我们姑臧城的大幸!”
“使君大人,驱逐外虏,从鲜卑、匈奴胡人之手,收复北地一郡,实则武功赫赫!这州牧一职,真乃实至名归!”
“真没想过,使君大人是如此少年英雄!果然是大有作为呀!”
……
时间到了傍晚,姑臧城中的小地主们,一个个不请自来,投了拜帖,都被曾瑜请到大堂上来叙话。
姑臧城经历过阎行的血洗,那些大世家,大豪门基本都一一陨落,残留下来的,就是在座的这些小地主。
是姑臧城中,在民众中颇有印象力的人物。
曾瑜对待他们,当然也是极为重视。
这群人,可是日后施政的最关键的人物。
而且去除了以往地域上的那些傲慢的大世家,相处下来也是颇为友好。
阎行这厮,看样子还是间接做了一些好事嘛!
曾瑜如是想着,一边聆听着各位恭维和赞扬,时不时点头含笑,并时不时拱手道:“诸位乡老,真是太过夸奖了,你们才是姑臧城真正的支柱!瑾之日后还少不得依仗各位乡老!”
阳逵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使君大人,选择了我们姑臧城!将我们沉寂了几十年荣光的州城,重新绽放了光芒!这种恩德!不用使君大人您多说,我们也理当支持使君大人在州城施政!”
阳逵言毕,大堂内的大小地主,都热烈鼓掌起来。
被人遗忘许久的州城,终于有人来拯救,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经历过姑臧血夜的小地主们,更是从内心深处欢迎曾瑜这个强权者的到来!
他们更加懂得,一个强大的州牧,会对于他们带来多么安全的防护!
他们再也不想经历,如姑臧血夜般的惨案再次出现!
于是乎,在阳逵言毕之后,这些人一个个开始表忠心了。
“使君大人!只要您开口,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刘家也没有半点含糊!”城郊刘田,是个小型地主,家里有三十几口人的佃户。算得上是现在武威郡中小层势力的构成代表,这人一开口,就有一旁作陪的兔子跑得快和曾瑜小声介绍。兔子跑得快是驻守本城的蛮氏钱庄掌柜,在这里呆了近两年,对这里的人事十分熟悉。
“使君大人!在下田俊,在本地拥有大量的佃户和万顷土地,更有充足的粮食,只要您开句口,这些尽数捐献于您。在下也绝不含糊!为了姑臧城的兴旺,我们田家将全力支持使君大人!”这个田家却是一鸣惊人,竟是开口就是全数家产支持曾瑜,如此慷慨和豪气,让在场众人大吃一惊,也让曾瑜给唬了一下。
“主公,此家族乃姑臧前任守将田乐的家族!称得上是姑臧城中唯一的豪族。”兔子在一旁提醒。
曾瑜有些恍然,他打量着眼前站起身来的田俊,身材修长,目光闪动,第一印象也称算得个机灵人。
想来此人是因为田乐这个大树倒了,因家大业大,生怕惹来祸端,所以才如此慷慨!好一个趋吉避凶!
或许也是故作慷慨,换取曾瑜的好感。
不过,无论怎样,曾瑜也不想冷了在座众人的心,而且他也不想刚进驻姑臧,就伸手要人要钱,这样未免对这些地主心里有所压力。
瞧,场内因为这田俊,已经有不少人面色不定,甚至有些惶惶不安,谁又能乐意捐出自家的家产呢?
曾瑜含笑站了起来,双手虚按,示意道:“刘兄,田兄,还有诸位乡老,我曾瑜初临贵地,想来日后也要在这座姑臧城中扎根!饮水思源,我怎能让诸位父老捐献出自己奋斗半生又或者祖辈几辈子打拼出来的家产呢?”
曾瑜言毕,在场众人由不得喘了口大气,若要真在这个坑爹的田俊带头之下捐出家产,那这一次真是来错地方了!
田俊更是眼神闪烁了一二,他的确是生怕惹来祸端,捐出财产来保全家族。自田乐死后,有阳逵等人的照拂,他们家族还算过得去,但乱世顾得了今天,谁又能想得到日后呢?这不,一换了主子,他赶紧就前来走动。
他虽然开口这么说,虽有讨好之意,但也打得算盘,自己这么慷慨,曾瑜怎么也会给他们家族留下生活用资吧?开口之后,他自己也是惴惴不安等着曾瑜的表态。
现在曾瑜这么仁慈的表态,他心里当即涌入温暖,竟然不要他们家产分文!如此贤明呀?看样子这座古老的州城迎来这位新的主人,指不定真能兴旺发达起来!
不光是他,在场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想着。
这不,刚才发言的那个刘田,这次又步出来:“使君大人,仁德厚爱,让子民们深感恩德,但州城兴旺乃我们大家之事!怎么能让使君独立扛下呢?我们刘家,愿出薄薄绵力,助使君一臂之力,还望使君大人不要嫌弃!”
“我们皇甫家,也愿出绵薄之力,为使君大人效犬马之劳!”
“我们张家,虽然土地微薄,但胜在人丁兴旺!使君大人,若要用得着,切不要客气!”
……
曾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这些地主们放下心头大石却又有了新的惶惶不安,似乎不支持一点出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