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要这三位名将一直驻在凉州,就算虎策府与他们毗邻而居,就算虎策府的实力再壮大一倍,也不是马氏家族的对手!”阳余冷笑道:“这直接证明了马氏家族根本无心在凉州发展,他们马氏家族的重心根本就在许昌!许昌乃天下大势力共存的地方,位居中枢,从而可以决定天下大事!是马氏家族根本不能舍弃的地方。这三位大将,都要回到许昌去坐镇!所以他们才会惧怕虎策府,惧怕这个日益壮大的政权,对他们的根据地造成威胁!”
“所以,我们若是投靠了马氏家族,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非但不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在凉州发展,反而还得贴上许多物质军备,为他们在许昌营造条件!”
“不过,这也从反面证明了虎策府的潜力!连马氏家族都极为忌惮的敌人,这种潜力也无需我多说了吧,看我们投诚州牧大人没过几天,朝廷就下了圣旨册封为州牧……”
阳余寥寥几句,将房内众人说得心服口服,很多想不通的思路也豁然开朗,原来马氏家族根本就没想把凉州做为重点发展……
阳逵听完阳余的分析,颔首认同道:“当初我也是因为余儿的分析,才转而投诚州牧大人!”
“虽然从马氏家族在天水郡城的宣告可以看出来,这个注也算是投对了!但,现在州牧大人给我们的回报却是极低……”阳逵又叹气了一声:“唉!这世事真是算不准!”
“余弟,父亲大人说的对,这个回报对于我们阳家来说真是太低了!”阳逵的大儿子阳丰说道:“州牧大人弄的这劳什子异地为官让我们这些功臣极为寒心!离开了家族,远赴他乡的我们,势必和当地的豪强发生冲突,没有家族支持,我们得花费多少金钱和人力?搞不好还得下台,呵呵……”
“嗯,一码事归一码事!就算他曾瑜比马氏家族行又怎么样?”留着山羊须的一个家老,目中闪烁一丝冷厉:“我们阳家可是第一个投靠曾瑜的!而且还说服麴家一起投靠。可到头来,麴家现在好歹有个郡守,门面上也有个面子……”
“呵呵,父亲大人,各位叔伯!州牧大人并没有断了我们这些士族子弟的官宦之路,可以说已经算是仁慈了!”阳余冷笑道:“诸位可以设身处地来想,换了你们是州牧大人,你们会允许新收入的领土治下有从前的烙印吗?”
“没用什么大清洗,将我们这些士族子弟给清洗掉,已经算得是格外仁慈……”阳余冷声道:“诸位哥哥弟弟,你们这些家族子弟,也得家族尽心尽力扶持,也算得上是俊杰了!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事事都得依靠家族吗?”
“至于父亲大人,您更不用和麴家老爷子相比了,那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他能上阵杀敌吗?州牧大人若是在你们两人挑选一位沙场之将,最终还是父亲大人您获胜!他能当上郡守,却是在州牧大人眼皮子底下的郡守,不过只是个虚名而已!”阳余洋洋洒洒好说一通,说得诸人哑口无言,面色通红,更让阳逵陷入了深思,“虎策府还是个新兴的政权,父亲大人也正值壮年,而且我观州牧大人也不是天性凉薄之人,若是能够尽心尽力辅助,日后一定能让家族更为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