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阎行,哪有那么多废话?交过手,再来计较!”马云禄冷笑一声,没有被阎行的激将法给激到,她锋锐的枪头准确点在偷袭过来的两个匈奴人眉心之上,紧接着回枪冷笑道。
柔韧的枪杆微不可见地抖动起来,灵活的枪头笼罩着阎行上中下三路,狠狠扎了过去。
“好!来得好!小娘子果然是武艺精通!那就让某家来领教一下你的功夫!手中爽过了,再与娘子床上计较也不迟哈!”阎行一边抖开枪头,格开了马云禄的枪杆,一边又浪笑出声。他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正义公正,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大将风度,连如此淫邪的话也敢公然说出口来,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马云禄的精神,从而得手!他在凉州混迹多年,如此打扮的女将,他略想一二,就知道来者何人,除了马氏家族的大小姐,没有其他人!拿下来她,这次凉州联军对羌胡联军的围堵也成了一个笑话,马氏家族在凉州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所以他宁愿放下面子,粗言秽语,也要致马云禄于死地。
马云禄怒咤一声,打马转身就刺,却不料旁边又杀出一个番将,铜铃大眼,大耳高鼻,好不怪异,此人原来是匈奴大将羌里吉,他没有一丝风度,竟与阎行夹攻马云禄一人。
“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条性命,晚上还能暖床!要不知时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二打一,阎行的兴致和气焰也愈发高亢起来,怪叫一声,手中的大枪急速呼啸转了起来,宛如大风车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枪气寒气如冬天的霜气一样,森然冰冷,企图致马云禄为死地。
羌里吉手中的大锤也是一锤接着又一锤,大力又狠厉,划过空气中,激荡起迎面割裂的劲风,将马云禄一人一马笼罩其中。
马云禄虽然武力不及阎行的真正实力,不过马氏家族的家传武艺却是不凡,她时而藏身马腹,时而悬挂马侧,人影在马背上忽隐忽现,竟然避开了阎行与羌里吉的必杀,反而几道神鬼莫测的枪劲几乎让羌里吉应付不来。
羌里吉虽然武力很高,但匈奴人的武艺追求简洁明了,没有中原武力那么刁钻复杂,虽然是两人夹击马云禄,却也把他给惊得浑身是汗。
数个回合之后,三者骑战,交叉而过。
马云禄纵马闪将乱军交战之处,暂时避开斗将,只见得她一撩鬓发,俏目见得羌里吉狼狈模样,莞尔一笑,绽放出璀璨笑容,银铃般清脆嗓音响起:“留叔何在?正是建功之时!可勿耽搁了!”
话音刚落,阎行和羌里吉不着头脑之时,就在两人后方,急促的马蹄声猛然响起,不过瞬间工夫,就见得一缕寒光爆将出来,掠过一抹雪亮的寒光瀑布,径直往羌里吉后背闪了过去,羌里吉登时汗毛炸起,有杀气!
羌里吉浑身打颤,他感触到杀气袭来,迅速反应,正准备翻身滚落马匹之时,却是来不及了。他只感觉脖子一凉,神识恍然间只看见自己的身子迅速跌落,随后眼前一黑,没有了半点反应……
却见一个士卒打扮的汉子手持长刀,跳将下马来,昂然站立,漠然冷笑道:“阎行狗贼有理了!当日在乱军中偷袭我家少将军,鼓吹什么战力无双,倒是让你纵横了凉州一阵子!今日,马留特还你一报!”
“好贼子!”见得此行最大的助手尸首分离,阎行睚眦欲裂,挺枪就来刺,只奈何万军中人流滔滔,不过一转眼功夫,马云禄和那马留就消失不见,反倒是马家士卒悍不畏死一个个冲上来,让阎行慌于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