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出现,其实不过只是许昌城中的一个极小不过的浪花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曾瑜才领教到了赵云只是上门最老实的一位。
牛逼哄哄的贾诩老兄,带着曹氏的王八之气,直接来到段氏府邸,气势比赵云更嚣张了百倍不止!滔天的气焰,几里地外几乎都要被熏得呛鼻。
“你,曾瑜,出尔反尔,徒让天下人笑话!何以为凉州之主?何以为天下人之榜样?你!只不过是个小人而已!”气势汹汹的贾诩一落座,就惊得段老兄匆匆忙忙借口离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知道现在凶得一逼的贾诩老大,曾经可是段太尉的谋士!奈何段太尉太短视,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一个顶级谋士的帮助,最后也只能靠少许勤王之功,在朝堂上混了个虚职。有这一段纠葛,段太尉可不敢再到贾诩面前晃悠晃悠。随着十数年的变化,两者的地位已经天翻地覆,就算段大佬位居太尉,也顶不过中原枭雄手中的红人呐!
段太尉的态度,并没有让曾瑜以及他手下的阎行、苏问感到任何胆怯!反而让曾瑜心中激起一团火了!这难得欠债的债主跑上门来呀!十年难得一遇!想到这里,曾瑜眼睛都变得通红透亮了!
凶巴巴就能吓到人?
切!说实话,曾瑜对贾诩的态度嗤之以鼻,这个贾诩!不是智力太过出众,又颇为低调,不然名声也不比吕布的三姓家奴好太多!此人为董卓手中的头号谋臣,也是张绣手中的头号谋臣。因为此人的低调,历史上也只记得他智谋出众,不会记得他如何如何更换主公!好歹,吕布更换主公是为了自己的独立,而此人更换主公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活命!或者是高官厚禄!
理直才能气壮!这就是曾瑜能够毫不退缩面对这位响当当的谋主!
“喝!君为凉州之主,不感到丝毫羞耻,还一脸正气凛然看着某家!真是荒天下之大谬!若是将乐进大将放回,某家还能给你在曹公面前数落个好事!不然,百万曹军一至,莫说您是凉州之主,就连并州吕布也不过只是死路一条!”贾诩一阵气势过后,竟然也放缓了语速,虽然还是得理不饶人那种境界,但是咄咄逼人的锋锐明显降了下来,似乎还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整个人变得有些诡异了。
曾瑜虽不知道这个徐州特派员想什么,但谈判桌上的讲究着就是抓住对方的气势松懈,然后乘胜而归,获得全胜!当贾诩气势一松懈,一直以轻松自如的笑容面对对手的曾瑜当即就趁胜追击,拍桌而起:“贾诩!字文和!世人念你聪明通事,特称呼你为文和公!特地不计较你那三姓家奴的历史!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念叨什么仁义道德?噗,敢问您在董丞相面前,还有礼义廉耻嘛?当你闻得张绣一家老少被曹氏当为奴隶看之时,你还有礼义廉耻嘛?还死路一条?我看你这种没有面皮之人,才是无父无母,无君主之辈!为天下英雄所为唾弃!”
曾瑜这里可是三个人,不管贾诩如何能言善辩,也顶不过三张嘴,或许在正式的大堂之上,贾诩还能借一借善辨的风格,显示显示个人的作风。可惜,这里是私堂,曾经的恩主也被他吓了下去,那么他一松口无言,就等着曾瑜三张嘴叨叨过来。
“贾诩,您为我们凉州长者,更是儒学的长辈!在这里,我理应称您一声老师!尤其以您在天下间的地位!老师一声足足当得!但,今日一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您不过也只是一个大草包而已!”苏问神情老在,冷冷看着贾诩,嘴上说得好听,什么老师什么地位,其实也就当陌路人看待一般:“您,对待旧日恩主!且无论恩主待您如何!但总是在您离开董丞相最落魄的时候,赏了您一口饭吃!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您呢?不但不把旧日恩主看成恩人,反而咄咄逼人将其逼走,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呢?难道这就是您赖以行走天下的道理吗?’
苏问是来文攻的!阎行那就是主武攻了,横眉竖眼的阎行将桌子一拍,指着贾诩就骂:“狗日的贾文和,你是哪里人?你是不是凉州人?凉州人你也敢好意思来我们凉州人的地盘找茬?你不是犯贱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一朝太尉之所,你大庭广众之下闯入其中,给我们凉州人带来光荣伟岸了?你文力天下第几,某家不知道!但某家唯独知道你一点,就算十个你,也不够老子一个人杀的!”
戾气透了出来,阎行双眼圆瞪,完全撕破脸一般,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三个普通人都能成虎!而在座的曾瑜三人岂又是普通人?他们的煞气席卷过来,将孤零零看似挺凶的贾诩包裹在小小的空间范畴之内,似乎就要将他当场怎么着一般!
但是,做为大名鼎鼎的贾诩怕这看似吓人的阵仗吗?想当年,长安宫内,董卓庇护,他贾诩前呼后拥,什么大将贵族没见过?不过他却不是为了和曾瑜硬顶而来!而是另有目的!接下来,令人堂皇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贾诩仰天长笑:“不愧是文约公看出的人才,就是在我这么一个老骨头的面前,还能振振有词,说的上话!人才呀!人才!”
笑声震耳,余音环绕,带来的消息简直是破天荒地!震耳欲聋呀!而做为旁观者,曾瑜竟然没有感到一丝欣喜,而是感到突的一阵悸动,这到底算的是什么事情呀?莫名其妙!
苏问、阎行更是傻眼了!刚才还是主攻对象的贾诩,竟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