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旌旗震天蔽日,晶亮的刀光反射着刺眼光芒,长枪仿佛移动的密林,轰然的蹄声仿佛让大地都为之下陷。这是凉州西征大军,共计三十万大军,以黑虎骑为主,长驱直进西域。
那茫茫无际的戈壁滩,仿佛第一次被远道而来的征服者踏上,每一粒砂砾都被这浩大的声势给震得欢呼愉悦。
不过作为征服者的统帅,曾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畅快,酷热干燥的天气,肆意涌入口中、眼中、鼻中、耳中的漫空的砂砾,都让他觉得格外的难受。
高挂在天际之上,仅仅只有一个太阳,但身体中的水分似乎都被这一个太阳给烤得蒸干,让人恨不得咬破嘴唇,来吸收里面的水分。胯下神骏的坐骑也如同焉了精气神一般,无复神骏姿态,蹄子踩着黄沙,呲呲作响,发出令人难受的声音。
虽然大军准备的水袋并不少,但是就这么一大口一大口喝下去,也不过只是解暂时之渴,或许路途还未走到尽头,水袋就被喝空了。
在这里,凉州军对西域诸国压倒性的兵力,竟成了负累!水源成了凉州人头疼的大事。
这还不算什么,来自西域诸国的侵扰才是致命的。
虽然在西域,许多小国已经依附凉州,但是凉州这种不宣而战,派出几十万大军的入侵,让所有的西域国度都感到恐慌,他们谁也拿不准,凉州人进入西域之后,还会不会扶持他们!最令他们恐慌的事情,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国度变成凉州治下的某个县城……而他们世袭的王位变成凉州人的祭礼!所以,无论怎么样,他们都要团结起来,反抗凉州人的进军。
警戒的号角响起,西域人又一次冲到了凉州大军的边缘,几通箭雨,就又无声无息撤了下去。尔后追上去的凉州骑兵,只能看到沙尘的飞扬。
这是西域人的骚扰战术,让远道而入的凉州人疲于奔命,熟悉道路的西域沙匪比凉州人拥有更多的优势,水源和粮草的补给,都可以轻松完虐凉州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曾瑜没有想到,曾经被潜入的小股凉州人杀怕的西域沙匪,还敢成群结队报复过来,许多事情都偏离了出征前的预计,不过在西域盘旋两三年的凉州人,绝对不会被这种小伎俩给打败的。
马腾给气得七窍生烟,行军数十年的他,竟然被马匪给戏弄,怒不可遏的他胡须根根炸起,挥动着马鞭,咆哮道:“杀光他们!一定要杀光他们!犯我军者,死!”
凉州诸将在马腾的咆哮声中都怒气满面,怒不可遏,他们是来自凉州的征服者!是大汉帝国的正规军!马匪也敢戏弄,简直是在老虎面前卖弄!已经有马超、庞德军中大将策马上前,准备请战。
“马超!庞德!妇好!王汉!分成两队,各领一万黑虎骑,将来犯的马匪全部剿灭!以儆效尤!”拥有三十万大军的凉州军,虽然因为天气、水源各种因素受到侵扰,但也不会至于被西域人牵着鼻子走。并且若不教训一下这些无知的马匪,会让士气持续下降。在马腾的咆哮声中,曾瑜点出旗下最强大的两员战将和最熟悉西域道路的妇好、王汉,准备给来犯的沙匪一个雷霆之击。
压抑了许久的凉州诸将,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马超与妇好领一军,匆匆就领着人马沿着前方沙尘之处追了上去。庞德与王汉也领着人马沿着另一处痕迹追了过去。
沙漠虽然广袤,但是妇好、王汉这两年来在沙漠也不是白混的,只要有少许蛛丝马迹,就能沿着痕迹跟了下去。
这日黄昏,受几个小国的钱财,在凉州军附近转悠了一圈而回的马匪大佬赤而日,正在自家巢穴里面与一众马匪欢呼着庆功。
这处巢穴虽然没有沙漠之中的大峡谷那么安逸,可也是靠着水源,旁边有个小绿洲,是沙漠中一个上佳的栖身之所。赤而日靠着这块地盘,召集了不少部众,属于沙漠上一个老牌字号的沙匪,这一次得到几个小国的资金注入,野心越发膨胀起来。虽然凉州军看起来汹涌滔滔,但是他也不放在眼中。
此时,巢穴外面哨岗上的士卒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自己轮到值岗的班,错过了大吃大喝的机会。忽然北边一阵大风,刮得沙尘弊野,隐隐的就看见大股骑兵的涌来,他定了定神,瞪大了眼睛,不知不觉将刀柄操在手心,猛然狂叫道:“敌袭!敌袭!”
警戒的号角迅速响起,正在巢穴里面开庆功宴的赤而日脸色大变,摸着兵器就冲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景象,脸都给吓得煞青煞青,他怎么也想不到,凉州人竟然能找到地方!
遭受天气折磨的凉州人,急需一个发泄的对象,根本没有给赤而日思考的机会,蓦地一声令下,万名骑士一起狂奔,箭雨如蝗,杀得这群马匪哭爹喊娘,四散逃亡。
做为敢挑衅凉州人的马匪头领,赤而日更是被追上来的马超一枪捅翻,割下首级。
而与此同时,庞德也在另一个马匪巢穴砍下另一个马匪头子的脑袋,敢于冲撞凉州大军的马匪,唯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路!
血腥、暴虐这是给予来犯者的宣告,马匪都是在沙漠上消息灵通的人,凉州人在沙漠上的大开杀戒,让所有得到小国赞助的马匪迅速偃旗息鼓,并且生怕惹祸上门,主动奉上水源,粮食让凉州人过去。
这或许也是因祸得福吧?前来打秋风,阻碍凉州人前行的马匪竟然变成了带路党,这不得不说凉州人的大军压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