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大队人马熙熙攘攘,杂乱不堪,可好歹也是骑兵,晌午时分,前锋就到了上次诱骗上官岳的戍堡,没多久后续人马也在这里集结,这戍堡是设在边关内的要点,没经过允许而出,烽火一升,各路边军便会来堵截……
这数万骑兵的到来将这平日安静的戍堡砸得颤动不止……
这平时偏僻的戍堡自从上次大战后声名远扬,已经成为凉州文人墨客必游之处,这日,戍主刘响正陪着几位文人在堡中参观,这几位文人几番长篇大作将刘响比作汉初三杰韩信,用兵如神、杀敌无数,正熏得这刘响飘飘欲仙之时,突然城外的铁骑就到了。
刘响看着那陌生的白虎旗惊疑不定,这是哪路豪杰?幸好是从己方范围来的军队,要从鲜卑境内过来,这烽火就该点燃了。
直到下面整顿好人马,曾瑜才领着妇好、明镜、刘彪、刘虎、流萤一行人等往堡前行来,刘响看到曾瑜,方道原来是熟人,好生惊乍,这转眼间不过小小的一县令就捣鼓出了这么多人马?不敢怠慢,和几位文人告声罪,便领着几名戍卒急匆匆地出了戍堡迎了过去。
“曾大人,别来无恙!”刘响迎上来抱拳行礼。
“刘大人,此次又要劳烦于你,这次奉寿成公之命,出关清剿鲜卑人,以壮我大汉雄威,还望刘大人给个方便!”曾瑜早就和刘响熟识,上次也是借用刘响的戍堡和人马演了一套双簧戏,不过当时刘响是奉韩遂之命和曾瑜合作,这次完全是曾瑜自己的面子,虽然打着寿成公的旗号,但这凉州地域谁不知道马腾和曾瑜不对付?
眼前这几万骑兵阵仗摆在这,刘响是个知趣之人,况且杀鲜卑人这种大快人心之事,能挡吗?城楼上还有群文人看着,刚将他和曾瑜数在一起夸奖,如现在回绝了曾瑜,这面子怎么下台?脑海思绪千折百转,也不过转瞬,笑眯眯说道:“既然是寿成公命令,我小小一个戍主哪有不从?曾大人远道而来,何不进堡一叙?”
达成了目的,曾瑜便无心久留,客套说道:“下次一定和刘大人无醉不归,现在公务在身,寿成公那边催得太紧,小弟哪敢久留?”
刘响也无意和来历不清的曾瑜久叙,于是说道:“那就望曾大人凯旋而归了,到时一定不醉不归!”
搞定刘响,大军出关再无阻碍,各部军候调节好队列,继续前行……
轰隆隆~这戍堡没过多久接着又有一队骑兵光临,刘响自言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不速之客?幸好、幸好是关内而来,要是从关外而来,那该糟糕了……”
马铁行瞅着眼前的戍堡,和马封打了声招呼,就策马往戍堡而来,这是出关的必备手续,跋扈如马铁行叔侄也不敢放肆。
刘响却和他们不熟,看着下方那三千骑兵,想着刚才过去那几万骑兵威势,觉得意兴索然,没有应酬的兴趣,于是喊过小卒,让小卒去应酬一二,只要是去鲜卑打秋风的一律放行,他一个小小的戍主哪方都得罪不起,至于能不能让他主动应酬,还是得看实力!刘响还是接着和那帮文人一起骚着古堡旧事……
“来者何人?”二三小卒出堡应付,其中一小卒出口问道。
“我乃成纪县县令马铁行,为何尔戍主不出来迎接?”官职远远小于他的戍主避而不见,让马铁行深感忽视,反问小卒。
刚过去那位不就是成纪县令吗?到底有几位县令?那为首的小卒懒洋洋的说道:“我家老爷身体有恙,不能前来,特命我前来迎接,不过还是先请问你是哪家县令?刚过去那位曾瑜大人正是成纪县令,你是?”
好尴尬,马铁行顿时下不来台,居然被这小卒如此掉脸皮,火从心中来,把过挂在马鞍的长刀,横在小卒颈脖处,“老爷才是正牌的成纪县令,寿成公亲封。曾瑜那贼子无名无份,焉能称做县令?”
惫懒的小卒并不把马铁行恐吓放在眼里,旁若道:“曾瑜大人那个威风得紧,下手几万骑兵,一呼百应,俺还以为是一方大帅,原来只是一方县令,真是屈才!”
那两小卒也是在战场打滚过来的边卒,况且刀又不是架在他们脖子上,同伙被架着刀刃都不怕,他们哪能让同伙看轻,于是也起哄道:“那曾瑜大人,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真是一代儒将,不想某些人肥肚满满,双眼无神,也敢自称县令。”
又是尴尬,还是明摆着嘲讽,马铁行的刀横在那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远处的马封看着不妙,驱骑前行,“哒~哒!哒!”马蹄声压迫过来,马铁行更是尴尬,居然被这几个小卒逼得要大军助威?恨恨的收回长刀,“我等奉寿成公之命前去捉拿反贼曾瑜,尔等可以回禀你家戍主。没有别的意见,我等就要驱兵前行!”
“哼!”刚被威胁的小卒更不干了:“公文何在?我等边军可不是马腾公的私家军!”
这种事情就算是马腾允许的,哪里会有公文?这小卒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这马铁行却再也起不了怒气,这边卒代表的是大汉边军的颜面,他要是真敢动手伤害守卫边疆的边军,别说其他人,光马腾也会活剐了他。
不知所以然的马封还在继续逼近……
没有任何人敢挑衅边军的威严!包括马腾或许韩遂!戍堡上刘响冷冷的看着逼近的骑兵,单手挥起,几位卒子已经将火把点燃,等着号令就要将火把抛进烽火台内……
眼角灵光的马铁行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