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驻扎了一夜的汉军,准备继续新的历程。
在曾瑜和扶罗韩重新商量下,原先北上的路线拐道向下,避开步度根布下的重兵之地,如无意外,按照新的路线,不过三,四日就可以到达中部鲜卑境内。
扶罗韩也无奈,知道曾瑜知他心怀不轨,只好同意新路线,步度根的地盘其实也有他扶罗韩的威信,他跟步度根属于亲兄弟,不少步度根属下也都听从他的指令,只要路途中借过步度根重兵之地之时,他也可以乘机收服几个鲜卑大将,便可在汉军中反客为主,曾瑜凭着这群新丁能和鲜卑铁骑相抗?现在被识破了,只好到了自己的地盘再做打算,难堪的是那骄傲的自尊在曾瑜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沮丧的心情不知与何人说去……
金鼓鸣起,前锋骑兵也重整旗鼓准备上路,倍有动力的明镜将人马整理的井井有条,经历过大战的骑兵也似脱胎换骨,精气神似乎得到了净化,连拓跋锐也夸道:再经几次战役,回到军营整训一番,这些新卒也能转换为西凉铁骑了。
三通金鼓响起,各部骑兵整顿完毕,“轰隆隆!”万马奔腾,汉军又开始奔向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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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郡,坐落在大青山山脚下的这座雄城,此刻在朝霞的辉映下格外雄壮,这也是东部鲜卑大人步度根的卧榻之地。
这日,城门口大张旗鼓,仪仗兵衣着光鲜,分两队排好,炮仗声也不停响起,有好事者瞎侃:“这是怎么一回事?步度根大人不是大败而归,重伤不起吗?今日为何还这么喜庆?”
有人回答:“听说凉州大名鼎鼎的黄巾贼前来投奔大人。这不,大人都把附近的大小帅都喊来作陪。”
“黄巾贼?这离大贤良师起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还能有威名?”
“这凉州所谓大名鼎鼎的都是酒囊饭袋,例如那北宫少符,说什么入凉州掠夺犹如无人之境,结果一个回合就被人切了!”
“大人怎能听信这些冒名而来的饭桶呢?错信一次,元气大伤!”
这些话语并不掩盖嗓门,听得这些泼冷水的话语,站在城门等候的牧野眉头都皱成川字,可是又无可奈何,他只是一个玩家,这些混子虽然说都是不务正业,可都是原住民鲜卑人,牵扯的关系也极为复杂,牧野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充耳不闻了。
做为一个有志在这片世界闯出名堂来的玩家,牧野自问还算混的不错,在东部鲜卑这片领地里面,几次出色的出谋划策让他已经跻身于步度根的心腹之流,这次更是做为步度根的代表前来迎接凉州黄巾贼,他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趁着步度根伤病在床,获得更多的利益,最好是能拥有兵权!
旁边的几位鲜卑将领却是不忿,这位声名不扬的异人也能凌驾于他们头上,也敢担当迎接黄巾的正使?也不怕磕了牙?这步度根大人是不是病糊涂了?竟然将嫡系的将领抛在一边,虽然这只是个小事,但开了这个头,恐怕以后这个异人指不定爬他们头上。
牧野感受着左右投射过来冰冷的目光,全然不惧,步度根出征前,也就自己敢委婉奉劝一二,虽然步度根惨败也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这个结局被他说中了,便让步度根倚为臂膀,身后这群饭桶,打仗勇武可能还有点能耐,比起大脑、眼光,那真是有点差远了。
隐约有股震地感,牧野心道:必定是那群来投效的黄巾到了,抬头一看,果然远处烟尘扬起,心头暗想:往上爬的机遇,就看这帮黄巾贼了,以步度根的心胸实在难以信得过这帮黄巾,若能说服步度根让他去这群黄巾军里面监军,这就是一个契机,凭自己手段还怕搞不定这帮黄巾吗?之后能做出番事业,日后未必不能像凉州曾瑜那般崭露头角!
“哒~哒~哒!”蹄声终于临近,牧野看清为首几位黄巾,心头却是一惊,这几位都是身材阔大,面目可憎,看模样就是不好相与,莫不是一厢情愿?按自己事先设想的杀鸡儆猴方法,若要行事,可别让这些恶汉把自己这小身板拖出去咔嚓了,还是行一步看一步再说了!
到了城门,黄巾军为首的流沙跳下马来,“砰~!”笨重的身子将地面震了一下,惊得这周围的鲜卑人一呆,瞪眼看去,此人铜铃大眼,狮鼻大口,这凶恶的样貌让这些鲜卑人深为钦佩,此人一定是员猛将!
“哈哈,鲜卑好兄弟,我们凉州黄巾特来投奔尔等,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乃凉州黄巾流沙是也。”这粗汉看也没看瘦小的牧野,径直走向一位身材比较高大的鲜卑将领。
这样一来,做为正使的牧野极为难堪,而那一旁的鲜卑人却是大喜,心中都道:这汉子也忒有眼力了,知道谁是主角,别看这牧野能在第一位,也不过是他们鲜卑人的狗而已。
那位鲜卑将领俄烧田也是步度根极为信重的武将,这次也是做为副使前来,看见这粗汉直奔他而来,大嘴一咧,笑了起来,大步直超牧野和流沙拥抱一下以示亲热,“我乃东部豪帅俄烧田,日后兄弟有事直呼我的大名,在这东部地盘谁不认识我俄烧田?”说完环首四顾,还真有几位胆小者躲避着他的眼神,流沙暗道还真算找对人了,看这人四肢健壮,头脑简单刚好适合借此人在这里搞风搞雨。
一旁的牧野被抢了位置,倒也不生气,做人若没有这点城府,岂能攀登高位,步度根借他一个无名之辈骑在这些鲜卑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