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瑜并没有在右北平郡城筑营,大军进城之时就被能臣氏好言给劝在城外,曾瑜也不想立刻和乌丸人翻脸,于是就领着将领进去赴宴,大军留守在城外,将筑营的活交给手下来做。
善解人意的黄大朗大包大揽的承接了筑营的任务,他的向导军又恢复了5000人的编制,这些士兵在黄大朗的淫威之下,干起活来也利索的很,不过两三个时辰,一堆堆营帐平地而起,曾瑜出城后,营帐也搭的差不多了。
进了营帐,曾瑜坐定后第一句话就是同亲卫说道:“速传扶罗韩上来。”
亲卫应诺,赶紧转身出营帐而去。
肩负凉州各大豪商的利益,曾瑜当然要将事情办好,事实上,曾瑜也有实力将西部鲜卑收入囊下,带来的五万新兵,现在成为三万精锐的老卒,个个都晋升为骑士,席卷西部鲜卑这片土地,易如反掌。
但是曾瑜并不想这样做,一:大本营之事迫在眉睫,虽然近来没有系统提示传来噩耗,但是这沉甸甸的恶讯压着他一直喘不过气,事关最重要的大局,在这速战速决是必要的。二:若真要扎根这片土地,避免不了驻守大量部队,消耗大量人口,目前以夷制夷,才是最为正确的决策。
想达成以夷制夷的目标,既然能臣氏没有诚意,那扶罗韩这位鲜卑大人便是一位关键人物。
当然做为旗下武力、技能各方面都很出色的扶罗韩,曾瑜是不太可能将他留在西部鲜卑,况且这扶罗韩最初的那点野心,曾瑜也看在眼里。抛除扶罗韩、能臣氏,那位喏喏应答、没有主见的泄归泥不就是人选吗?
应邀而来的扶罗韩,精神亢奋,进了营帐,“砰砰”就是两个响头,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曾瑜和能臣氏翻脸的事情,毕竟这是他的老窝,有什么风吹草动是瞒不过他的。
“拜见主公!”这句话格外恭敬,虽然短短四个字,一向跋扈的扶罗韩是从未如此恭敬说过。
“起来吧!”
“喏!”扶罗韩站起身来,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两颊夹杂着少许红晕,这次身受重伤,让他承受太大打击,做为一员武将来说身体就是本钱,幸亏有曾瑜和能臣氏翻脸的消息传来,才让他振作少许。
曾瑜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想必你也知晓你离去之后,能臣氏在你的领地上胡作非为的事情吧?”
能臣氏!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喝他髓,扶罗韩做为好心收留他的主人,居然遭到能臣氏如此反噬,竟然囚禁他亲子,占有他的土地,绝不可容忍!一开始听闻曾瑜赴能臣氏酒宴,那颗敏感的心自然将曾瑜也列为仇人当中,想着有强大汉军支撑的能臣氏,地盘和人口再也夺不回来,心里酸楚至极,没料到形势来了个大逆转,现在强大的汉军肯定来挑选他当代言人,此刻他对曾瑜充满了感激!
“还望大人为小人做主!”扶罗韩又深深的跪拜下来,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称呼上很自然从“在下”转变为“小人”。
曾瑜沉吟一会,开口说道:“起来吧,你是我旗下大将,为你做主那是自然的,不过你在地盘上还能控制多少人呢?”
扶罗韩起身垂手侧立一边,恭敬回答道:“那能臣氏贼子,不过是借着觐见我儿的机会,夺取了郡城。在整个西部鲜卑,他也只不过控制了这座郡城而已,其他地盘都有我们鲜卑士兵把守,他根本染指不上。”
曾瑜端坐其上,捧起茶杯呷了一口,不慌不忙说道:“依你的说法,其他地盘还是你们鲜卑子民?”
扶罗韩不知其用意,小心翼翼回答道:“嗯,乌丸总共人口不过就是一两万人,他们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其他地盘肯定还是我们鲜卑辖下。”
“啪!”曾瑜用力将茶杯放下,行动中透出一股杀气,“做为大汉将领,你还是没有觉悟,叫我怎么放心,这么大的地盘交付与你?”
扶罗韩听得云雾缭绕,不知曾瑜为何发怒,伤病之体,惊惧之下,又扑倒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额头上滚落的汗珠,都有黄豆般大小。
曾瑜接着轻笑一声,走下座位,将恐慌的扶罗韩搀扶起来,亲切的说道:“不需惊慌,将军入的汉室,咱们都是汉家子民,你治下的子民不也是汉室子民吧?何来鲜卑子民呢?”
扶罗韩这才明白曾瑜的意思,好大的胃口,竟想全吞下西部鲜卑,什么汉室?还不是你曾瑜想要吗?心里暗骂着,没办法,只怪儿子不中用,自己身体又受了伤,若能借曾瑜之手,不费吹灰之力将地盘拿回来就好,不就是个名义吗?承认是你的地盘又能怎样?这里离你的地盘千里迢迢,难道你能实际控制吗?
扶罗韩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神色,身体借着曾瑜的搀扶顺势站起来,点头哈腰说道:“小人身为主公旗下将领,唯有以死报效主公,莫说这区区点地盘,若是主公有令,小人便是就此赴死,也毫无怨言!”
言语慷慨激昂,让人看不出真伪,不过曾瑜才懒得管他其中有几分真心实意,因为他属意的人并不是扶罗韩,不过现在还不揭开谜底的时候,暂时让扶罗韩心存希望,让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为自己效命,否则这伤重的扶罗韩还不在病床上赖着?
曾瑜好生慰言:“有这博命的志气,我才放心将这个偌大的西部鲜卑交付还与你,这清除乌丸之事,任道重远,非大毅力者,不能办到。”
一块又圆又大的大饼,放在扶罗韩面前,让他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