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年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知村的智者会是一根葱,直到有一天,年夕得知这根葱的名字叫做葱明,年夕深深地感到世间充满了恶意。

葱妖身为智者,与满头白发搭配的年龄必不可少,尽管葱妖年纪大了,但是依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子清醒转的飞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

年夕没见过葱妖,但他听过说,向葱妖提问有两条注意事项。第一条是一次仅能问一个问题,下一个提问需等到来年。第二条则是,老葱妖心情好才会回答问题,若是心情不好,根本不会理会提问的人。

年夕踏入知村,向善良的路人们打听了老葱妖的下落。站在老葱妖居住的小屋外,年夕相当怀疑,老葱妖的脑袋到底还清不清醒。

先传来的是歌声,小屋外的平地,一根葱正在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每天,老葱妖都会按时活动筋骨,勤于锻炼。

年夕走近了几步,愈发确定这是一根非常老的葱,老葱妖已与寻常的葱长的不一样。它不仅有皱巴巴的厚厚的皮,头顶的叶子也长的比一般的葱多出许多,其间立有白色的葱花无数,茂盛的恰如一大团的花菜。

难得的机会,年夕首次近距离围观了在下腰的葱妖,年夕格外担忧,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咔嚓一声,这根葱会把自己拦腰折断。

除此以外,年兽也颇感意外,传说中的老葱妖不是一位老爷爷,而是一位老婆婆,此刻这根葱身穿白色的上衫和绿油油的裙子,载歌载舞甚是欢乐。

年兽并未打扰对方,静静地在旁边守着。

老葱妖异常嗨皮地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回过头,看了看安静守在一侧的年夕。她抹了一把汗,与此同时,年夕闻到了一股葱特有的辣味。

为了以示对老人家的尊重,他忍住没有咳嗽。

老葱妖盯着年夕反复看了两眼,叹道:“原来是年兽啊,你比小时候瘦了不少,是不是吃的不好啊?”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年夕的痛楚,年夕泪眼汪汪。他本就钱不多,还要攒银子,生活不易,确实吃的不怎么好。所幸他身体底子刚刚的,草根树皮一样能让他长的结结实实。年兽真心认为自己仍是一头皮厚肉粗,身强体壮的好年兽。

葱妖的话令年兽有些在意。

“你见过我小时候?”年兽倍感好奇。

闻言,老葱妖眼底多了几分得意:“那是当然,放眼整个妖界,很多妖怪可都是我看着他们出生,看着他们长大的。”

女子的年龄是秘密,所以年夕在心底暗自算了算,猜测这根葱得有多少岁。她的年龄是按照叶子的数量计算,还是根据葱花的多少来衡量,年夕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不透老葱妖的妖气,只感到了一股葱的辣味。

老葱妖隐藏自己的妖气,无疑就是隐藏自己的年龄,作为一类需要隐藏的真实数据,年夕没有刨根究底葱妖的妖气年龄。

万一他一不留神猜出了某些秘密惹得葱妖不高兴了,兴许会得不偿失。

年兽关心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但他更在乎另一个人,年夕急切问道:“葱婆婆,那你见过王的出生吗?现任妖王霄峥,他小时候可爱吗?”

有几个脑袋,几条胳膊,几条腿。

霄峥小时候是胖是瘦,眼睛大不大,头发多不多,走路会不会也摇摇晃晃的。

年夕兴致盎然的问题难住了老葱妖,老葱妖不慌不忙地咳了咳,妖王何等尊贵,哪怕她当真见过,这等秘密岂能随便说,除非她的葱脑袋不想要了。

对于一些不便回答的问题,老葱妖有聪明的应对方式,她平静地看着年兽:“你确定,你来我这儿,就为了问这个问题?我这儿的规矩,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要等到明年。”

依照老葱妖的习惯,心情好才回答,心情不好就不答,难得年夕今天运气不错,老葱妖心情尚佳,她不相信年夕会舍得浪费这次的机会。

她的话适时的堵住了年兽的好奇心。

年夕此行为了揭开困扰他的谜团,他不得不暂时先放开霄峥小时候可爱不可爱的话题。他的话题立即转到了重点:“葱婆婆,其实我这次过来,是向你打听王蚺的事,就是每年来今古镇等着和陈轩宇结婚的那个王蚺。”

“他呀。”老葱妖低低地叹了声,说道:“他可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我听说,你这次的差事好像是他的影卫。”

年夕苦闷地点点头,不用好像了,是千真万确。

接下来,老葱妖无奈地耸耸肩:“多缺钱,这种差事宁可不接啊,反正最后根本赚不到银子。”

闻言,年夕顷刻间泪奔了。他排队之前忘了挑选黄道吉日,他接差事的那天没看黄历,不知道自己运势大凶,乐呵呵的想着自己即将获得一百两金子,何其幸运。

如今细细想来,引路丫鬟的笑容如此的发人深思,尤其是她询问年夕接不接差事的时候,似乎在暗示什么。可惜年夕没能早点觉悟,金子不好赚的道理。

假如他早些了解真相,他绝对不会接这份赚不了金子的苦逼差事,如今,后悔肯定是晚了。

本着办事有始有终的原则,年夕当前的心愿仅剩下弄清楚王蚺的过往经历。他纳闷,为何九洛与玄女夜里来访,为何九洛对王蚺的话题有些避讳。

年夕一股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葱婆婆,我看了王蚺和易定的旅游安排,里面有部分内容莫名其妙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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