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举着巨石,开始绕场三圈。由于负重已经到达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因此,他的每一次跨步都显得那么的艰辛,而斗大的汗珠更是沿着他的面颊慢慢滴下。
“小伙子,如果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杨战天终于张开了他那眯缝的眼睛,好心劝阻道。可面对杨战天的好意提醒,薛可的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意,但他却缓缓地摇头。
薛可的衣服没过多久就湿透了,他的步履越来越慢,每一次的挪动彷佛都要耗费千钧之力。可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选择放弃,薛可的眼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相信,自己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可是当薛可在绕场两周半之后(也就是来到萧晨和南宫雁的面前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双腿不由得弯了下去。
“危险!”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疾驰而来。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萧晨也终于出手了。萧晨左手闪电般地伸出托住了即将坠落的大石,右手连忙扶住正要栽落在地的青年男子。
“你不要紧吧?”萧晨关切地问道。
“好险!”那道疾驰而来的黑影也终于停住了,赫然正是那个邋遢的老者。
“薛可,你没事吧?”又一惊呼传来。此人当然是薛可的好朋友朱然。
“我没事的!”薛可朝自己的好朋友点点头,又面向萧晨笑笑,“这位兄台,多谢你出手相救!”
“兄台客气了!”萧晨心不跳,气不喘地把左手中的巨石轻轻地放在地上。
”杨老爷子,我…“薛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只是目光之中充满了期切之色。而对于此,杨战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叹息一声,便径自走开。
“下一个是谁?杨战天面朝剩余的等待参加测试的人问道。顿时,薛可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比。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薛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天叫道。
“薛可,不要呀!”朱然急了,他连忙伸出手去,就要拉起自己的好朋友。
“不要拉我!”此时的薛可显得激动无比,他猛地甩开自己朋友的手,“如今我大燕国外有敌寇虎视眈眈,内有贼寇肆意妄行,国势岌岌可危。而在这天下不稳 ,百姓罹难的时候,我薛可堂堂热血七尺男儿就应挺身而出,纵横沙场,保家卫国,立赫赫之战功,建不世之伟业,哪怕马革裹尸,也终不悔也!可是贼老天,你为什么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
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没有取得曜石吗?至于悲愤成这样?至于和男儿的雄心壮志扯到一起吗?此情此景,让萧晨感到非常的纳闷。
一见到萧晨这样子,南宫雁就明白了过来。她连忙扯扯萧晨的衣袖,“阿福,我记得你失忆了,有些事已经记不得了。就让我再来告诉你一遍吧,我大燕国有一个规定,一个人如果从军的话,如果没有曜石,哪怕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也只能做一个大头兵而已。”
“哦。”萧晨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叫薛可的年轻人的最大愿望就是从军报效国家。可是如果没有曜石的话,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劳,也只能做一个大头兵。而如果一辈子只做一个大兵的话,那么就算你有满腹的韬略,通天的才华,也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真是可惜呀!“明白过来的萧晨瞧向薛可的眼里充满了惋惜之意。
“我说这位小兄弟,我非常敬佩你的远大抱负。只可惜你未能通过测试,我就不能颁发曜石给你。要知道,我大燕国的规矩可不能为你一个人破!”面对激奋不已的薛可,此时的杨战天却是一面抠着鼻孔,一面不耐烦地地说道。
怎么能这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就因为他没能坚持走完三圈,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一个热血青年满腔热诚扼杀在摇篮之中?萧晨急了,他就要上前和杨战天理论,可是南宫雁再一次拖拽住了他。
“萧晨,不要乱来,你不要看杨老爷子外表邋遢,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你惹怒了他,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碾死!”南宫雁小声点劝道。其实说真的,看到场中的薛可一副悲愤的样子,就连自己也感到一阵心酸。
“老爷子,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这位小兄弟的赤诚爱国知心,你也看到了。你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你难道真的忍心让如此一热血男儿饮恨不已?”人群之中传出了一个帮腔的声音。
“规矩定下来是给人遵守的,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动不动就改变规矩,那要那规矩何用?”杨战天恼怒地一甩袍袖。
“薛可,不要急,这次不行,下次还有机会!”朱然强行拉扯着自己的好友离开了。
“下一个是谁?七十九号,七十九号在哪?快出来,我很忙。”杨战天扯起嗓子喊道。
“老伯,别叫了。七十九号就是我!”杨战天身旁的萧晨轻声地说道。萧晨的突然发语明显把杨战天吓了一大跳。
杨战天眯着眼仔细端详着萧晨,突然说道,“你不用参加测试了,我现在就可以授予你曜石!”
不用测试了? 萧晨一愣,可就在这时,又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不服,为什么大家要辛辛苦苦参加测试,而他却可以例外?老爷子,难道你想徇私不成?”说话的赫然就是那个之前测试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