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的这种心理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明知道孤儿院里有个何碧翎在,尤歌怎能安枕无忧?

但她这时候又不能赶去,因为没去过那个孤儿院,具体位置不清楚,加上知道那边修路,这又是天黑又是下雨的,怎么去?沈兆和佟槿都不在家,尤歌企图想叫保镖带她去,但遭到了拒绝。因为保镖说这么做太危险,不安全。

尤歌有点郁闷,望着窗外,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就是不踏实。

香香在尤歌怀里,乖巧得很,时不时也看看窗外,像是知道尤歌的焦虑。

香香跳下去,很快就叼着一个东西回来了,跳进尤歌怀里,塞给她一个小小的毛绒玩具。

这是香香的玩具,但它每次看到尤歌不开心时,就会将自己心爱的玩具叼过来给尤歌,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温柔,体贴,专注的眼神里含着浓浓的真诚。

尤歌心里一暖,将香香抱起来,亲亲它头上的毛毛,轻抚着它的背,嘴里低声呢喃:“宝贝,今晚又是你陪我了……”

香香很通人xing,顺势就蹭着尤歌的颈脖,汪汪叫几声当是回应了。

炎热的夏季刚刚过去,每下一次雨,天气就凉一分,尤其是在这寂静的雨夜,会令人心情低落,好像一滴一滴的雨都落在了心上。

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冷清中,黑暗中看不清楚景物,只能看到在朦胧之中耸立的建筑犹如童话里城堡的轮廓,但这冷意在心头无法驱散。原来,没他在身边,竟是如此孤寂。

孤寂,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落寞,漫无边际的思念缠绕在心尖,勾动她的血肉和灵魂,让她难以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他的影子,面容。

怎么会这样呢,不过是才一天没见而已,便已经如此想念了?

其实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尤歌都会有种不舍,而每天下班回家就会像归巢的小鸟那般愉快和向往,只因家中有他,只要想到他,她的脚步就会加快,她的心跳就会更有力,她的唇角就会不直觉地扬起。

谁说是要分开很久才想念,有种刻骨的相思,才一转身就会开始在身体里发酵。

他在做什么呢?也会想她吗?

尤歌拿着手机,此时此刻,她的心格外焦躁,想看到他,想听到他,想触碰到他……

拨通容析元的电话,耳边传来嘟——嘟——

当听到他接起来,尤歌这心就忽地莫名的踏实起来,好像胸口处被塞进了一团棉花那么柔软。

“老公……”

一声轻柔的软语,带着一丝丝撒娇和委屈,戳中了男人的心房,一股疼惜油然而生。

“我刚准备休息,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这是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吗?”容析元轻笑,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听着格外迷人。。。

尤歌噗嗤一笑,眉头舒展开来,可随即又不放心地问:“你睡在哪里的?何碧翎的房间距离你住的,远吗?”

容析元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尤歌的用意,这小女人啊,依旧是个醋坛子。

“嗯……”容析元兴起了逗她的念头:“如果我说,我就住她隔壁,你会不会失眠?”

尤歌一呆,咬咬牙说:“你说的是真是假?沈兆呢,佟槿呢,他们不是都跟你一起去的吗?”

听出她的紧张,容析元笑得更深了:“你啊,就是爱胡思乱想,不逗你了,其实佟槿和沈兆住在隔壁,翎姐是住原来老院长住的那间房,不在这边,在西面,这么晚了,她早该睡了。”

尤歌总算是吁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异响,似乎是敲门声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是何碧翎,她来找容析元了!

尤歌顿时一股子火苗窜上来,而那边,容析元匆匆说了句:“翎姐有事找我,晚点我打给你。”

挂了电话,尤歌越发坐立不安,想到那个女人此刻在容析元房里,尤歌如何能淡定?

可是,不淡定也没办法,鞭长莫及啊!

等了一个小时,容析元才来电话,尤歌气呼呼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能不气么,大晚上的有什么急事需要谈一个小时?第二天再谈不行吗?

孤男寡女,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这一晚,尤歌肯定是没休息好的,第二天都还没消气,容析元回来之后,没见着尤歌,她已经上班去了。

但容析元却在卧室里发现一张纸条,上边是尤歌的笔记——“沙发很宽,我觉得很适合你。”

容析元哭笑不得,无奈地摇头,看来又要解释一番了。

你想解释,也得看尤歌听不听你解释。

果然,尤歌今天下班回家就没搭理容析元,晚上睡觉的时候,尤歌还特意在沙发留了一条被子,借此提醒容析元。

但这货不吃这一套,非要往c。

卧室里,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气氛有些僵硬。

容析元耐心解释说:“昨晚真的没什么,翎姐只是有些计划要跟我谈,你就别想多了,消消气行吧。”

尤歌鼓着腮,大眼里尽是愤懑:“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有老婆的人,深更半夜跟另一个女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一聊就是一个小时,这种事,换做谁能淡定?如果我和你的角色互换,你会怎么想?有多重要的事情非得那个时候去谈?”

“你不相信我?”容析元蹙起了眉头。

尤歌眸光一暗,愤愤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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