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太傅府
“听说前几日中秋佳节之夜丞相大人拒绝本官之邀跑去城外欣赏月色,丞相大人真是好兴致呢!”
秋风瑟瑟,月影萧萧,八角亭中氤氲着淡淡的茶花香,一丝丝的韵味富含其中,覃涯拂动着手中茶盏不紧不慢的说道着。
“太傅大人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挖苦我了。”苏紫月抿下一口茶轻轻的回答道,顺势瞥了一眼一侧坐着的幽儿,见她只是对着她笑。
“你是不是把慕容枫送出城了?”覃涯若有所思的问道。
“怎的我做事事都要与他扯上关系才说得通么?”苏紫月失笑,言间透着丝丝尴尬。
“呵呵……”见她紧的反驳,覃涯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咸沥十年九月初冬,禹州大劫,百姓辛苦一载,农作却遇鼠害大作,生活顿时陷入苦不堪言之境。灾患上报朝廷之后,朝廷立即拨粮银赈灾,时至一月却未见丝毫减灾效果,得知禹州灾情如此严重已到民不聊生之地,苏紫月坐不住了,急忙向明王请命南下禹州治理灾害。明王当即未允,后经过百官觐言终下旨意让大将军之子骁骑都尉墨显领军五千跟随丞相一同南下赈灾。
晓行夜宿十几日,大军人马终于赶到了禹州,再由官员随行赶去了受灾严重之地查看灾情。禹州地属东南,气候偏暖,农作一般的收获季节都较晚,所至农田之处,处处被鼠害侵略,一片狼藉,看着眼前的景象无不叫人痛心疾首。受灾已有一月之久,鼠害一直未除,情况实在棘手。
“咳咳咳……”趺坐在书案前,摇曳的烛火照亮着案上的纸笺,上面所写的均是各地的灾情变化,灾情有增而无减苏紫月看的是心急如焚夜夜不能安寝。
“公子,都四更天了,该歇了吧!”莫言听到了书房内不断传来的咳嗽声终于忍不住走进房内,一边为苏紫月披上披风一边皱着眉目说道。
“你先睡吧。”苏紫月轻轻的挥了挥手。
“公子,您都着凉了,还是别看了。”莫言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取了案上烛火径直将苏紫月扶了起来,苏紫月执拗不过只好回房,一边走着就听莫言一边道,“天下万物相生皆相克,人尚且都有弱点何况是畜?此次墨都尉带了五千人马来,一人抓一只老鼠已是几千只,我就不信十天之内还抓不完它们了。公子你说是吧!”
“呵呵!”苏紫月不禁一笑,“说的是不假,可是这捕鼠并非易事,鼠窜犹如迅雷,人的反应如何及它?”
回到房中一番洗漱之后才觉得身体有些不支,随后疲惫不堪的睡下了。
‘叮叮……呯呯……’
天色微亮,农田边便是嚣闹异常,一身素装的苏紫月站在田边督促指导着田里劳作的壮汉和官兵。经过与官员们的商议决定利用一片废田,在废田四周修好一条简易的沟渠,并在田中投入浸泡了**的粮食引鼠害来食,鼠害一旦出现晕厥官兵立即放油焚烧并即刻清理掩埋,不留下任何鼠痕。沟渠里面会放满水形成一条隔离带,以免用火油焚烧鼠害之时发生什么意外。依法炮制,或不出几日鼠害便可被消灭。
夜
一切都如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看到熊熊大火在众人面前焚烧起来时,有的鼠害还在其中逃窜,好在沟渠较宽未能窜出便落入了渠中慢慢被淹没。
“咳咳咳……”身披绛紫色暗纹披风的苏紫月顶着风寒与官员百姓们一起看着烈火带来成功的希望,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几个日夜过后,鼠害终于日渐减少到灭绝,看到百姓们欣喜的脸庞,苏紫月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丞相大人,刺史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官兵突然急匆匆的奔跑而来咋呼道,立刻惊了所有人。
“何事如此惊惶?”
“邻县有人突然染上了鼠疫,已经不治身亡,现在鼠疫正在迅速的传染他人,邻县闹得已是人心惶惶。”
“什么?”苏紫月大惊,瘟疫来的如此之快,虽然之前有过预想可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沉吟了片刻她立即唤道,“墨都尉!”
“末将在,大人有何吩咐?”
“你立即派人将都城带来的备药取来,随本相赶去邻县查看疫情。”
“是。”
邻县
“丞相大人您看那前面便是鼠疫的危险区了。”
县官领着丞相及众官员走到界限区域前,手指着前面不远的竹棚,那里面关着的全是得了鼠疫的百姓。**声,咳嗽声不断的从那里面传出,其痛苦可见一斑。
不自觉的苏紫月便朝竹棚迈步而去,身旁的都尉急忙将她拦下。“丞相大人,那里面您不能进去。”
“是啊公子,您身染风寒还未痊愈身子正是虚弱之时,切不可去那地方啊。”随行的莫言也出来阻止道。
忽然一想,她身负重任,也不能这么不小心才是,便转身问,“药都叫人熬了么?”
“回丞相,正在派人紧急熬煮。”
“那就好。”苏紫月没有再向前走,只是远远的望着竹棚,一丝不安渐渐上了心头。
之后的几日,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鼠疫的传染,虽然受传染的百姓已经及时的被隔离,可是鼠菌依然残留并迅速的散播。这几日苏紫月已是焦头烂额,随着发病的百姓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不治死亡的现象,百姓们也愈加的恐慌骚乱。
“咳咳咳……”
“公子,该喝药了。”又是一个不眠的深夜,莫言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