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药,明明就是下在子情那个死丫头的水壶里的,怎么他也会中了这个药了?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拿到这个药时,那人还说中了这个药会变得不男不女,连门都不敢出一步,但是却不会有生命危险,为了恶整那个死丫头,他还把那唯一的解药都倒进溪水里,这回、这回就真的惨了……
子砚几人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已的看着子杰,他、他、他的声音,竟然也变成了女子的声音了?难道他们刚才听着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来,原来如此……
听到他的话,凌成威严的目光浮现了怒意,大手往桌面重重一拍,砰的一声重响响起,整张桌子在一瞬间散成了碎片,吓得屋里几人心口一提,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的喝道:“你还不老实交待!你所中的是邪恶之药阴阳散,这东西五毒门制出来的东西,青山里是不会有的,凌峰山里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这阴阳散怎么会出现在凌峰山里?而你又怎么会中了这个药?”
被这么一喝,子杰胸口一颤,双腿一软,本能的扑通一声硊倒在地:“师傅,我、我……”他惊慌的垂低着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子砚子琴,你们去把子纱带过来!今天我就要弄明白,到底是谁把这种药带进了青山!带进了凌峰山这里!”凌成沉声喝着,愤怒的神色不言而明,他衣袍一撩往椅子上坐下,一双蕴含着怒意与威严的目光紧盯着硊在他面前的子杰。
“是!”子砚和子琴领命,连忙往子纱的屋子走去,如今看到子杰这个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子纱也是中了一样的阴阳散,只是,这种这样的药散,怎么会出现在凌峰山里?凌峰山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人中了这种阴阳散?
子情静静的站在凌成的身后,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平静的看着硊在面前就不出半句话来的子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害人终害己,这两人,若不是对她起了歹心,自己又怎么会中招呢?
子源和子立退到一旁静静的站着,他们心下也在猜测着,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为什么凌峰山里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人中了那阴阳散?
“啊……不要!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
不远处,传来子纱惊慌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却不是子纱平时的声音,而是地地道道的男子声音,低沉而带着沙哑。屋里的几人听得清楚,却没人回过头去看,因为他们知道,子砚和子琴,一定会把子纱带过来的,果然,不一会,那带着哭意的惊慌叫声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子纱,走吧!师傅已经知道你和子杰中了阴阳散了,你这样躲着是不行的,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才行。”子琴说着,一边拉着她往这边而来,而子纱则拿着衣袖捂着脸,一双盈着泪水的美眸楚楚可怜。
而跪在地上的子杰听到外面那带着哭意的声音,则抬起了头来朝那被子砚和子琴拉进来的子纱看了一眼,见她以衣袖掩脸,只露出一双带泪的美眸,心下不由一震,莫不是,她由女变成男?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想到这,心头不由一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把这药放进了子情那死丫头的水壶里的,怎么反倒是他们自己中了招?带着震惊的目光朝站在师傅身边的子情看去,见她竟然唇角含笑的看着他,清澈的明眸中带着一抺看好戏的神色,他猛的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怒喝着:“是你!是你对不对!”
愤怒在胸口腾升而起,只觉胸口处的火焰几乎爆体而出,子杰双手紧紧的拧成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她,青筋浮现,骨头的声音中咔嚓的作响,那神色,如同被激怒的凶残野兽,恨不得扑上前把她撕成碎片!他们给她下药,他和子纱都中了招,而她反倒没事,除了她,还会有谁?一定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做的!
子纱站在一旁低低的抽泣着,一耸一耸的削肩和美眸那止不住的泪水引起了几人心底的怜惜之情,一屋子的人,唯有凌成板着一张威严的脸,抿着唇,一双带着锐利光芒的眼睛扫过他们众人,眼底一片的幽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子情站在凌成的身边,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好看的唇角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明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子杰,不紧不慢的说着:“虽然你现在变成了女儿身,但也不能随便含血喷人,你中的那个阴阳散,师傅都说了,那是五毒门的邪恶东西,我自从被师傅带进凌峰山就从未走出一步,何来那个阴阳散?”
她的声音一顿,平静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胸前微微凸起两点的子杰,又道:“再说,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唯独你们两个中了这个阴阳散?而你,又怎么会指着我说是我做的?难道你看见我给你下药了?还是看见我藏着这个阴阳散了?”
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那平静而淡然的眼眸,不知在何时变得清冷如冰,落在子杰的身上,仿若置身冰窖之中一般,一股寒气打脚底涌起,冷入心扉,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然,待他再朝她望去时,却见她神色平静而淡然,清眸深似一汪深潭,让人窥之不透,摸之不清,仿佛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
是错觉吗?应该是错觉!她一个小小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气势与令人胆寒的冰冷目光?一定是他